晏知愉停住脚步,强迫自己回归当下,挽起笑脸回头。
“杜先生,我上次说配不上您完全是心里话,您值得更好的人,而当下我的身份需要保密隐私,以防您遭受不必要困扰,希望您假装不认识我,好吗?”
提到不愉快初见,杜兆行微微拧眉,可眼前美人满脸悲伤,还把他抬到高位,他又舒服了。
“以前就算了,婚前我会帮你保密,婚后你就息影在家享清福就行。”
他还是很喜欢晏知愉的脸,嚣张跋扈明艳,悲容时又宛若易碎琉璃。
不是,他怎么听不懂人话啊?
晏知愉低落谷底的心转瞬悲愤,原想好说好话暂且稳住对方,等电视剧拍完就跑路,可该死的油腻男怎么离不开结婚话题!
好在他答应保密,先这样,反正能他不爆出她的身份最要紧。
多待一秒都心烦,她不再多言,“我的朋友也差不多到了,失陪。”
她颔首转身,却不料走出半步,一双肥手就从身后抱住自己。
“先等下嘛,好久没见,我抱抱。”
杜兆行看临近没人,色胆包天将女孩搂进怀内,鼻子探到她天鹅颈深嗅,“你好香啊,现在住哪?要不搬过来和我同居。”
“放开我。”晏知愉惊恐得反手挣脱,后方却圈得更紧。
“别喊,你是公众人物,喊了对你我都不好。”杜兆行越闻越兴奋,裤子渐渐支起帐篷,眼看女孩后背裸露,他越贴越密,“你好sao啊!”
明显感到后方有东西逐渐抬起,她越来越惊,手臂力度不够,直接抬起跟鞋踩向男人的脚。
杜兆行吃痛一声,不松手还反咬她肩膀。
右肩硬生生被啃噬,晏知愉咬住唇瓣隐忍,反手掐住对方的脆弱部位。
油腻男痛呼一句,双手使力往前推。
她身形不稳,脚一崴跌地,想站起来快跑,踝关节却发疼。
见机,杜兆行捂住痛点追上去,双手握住她两边脚踝,红了眼拽着她在草坪上拖行,“小蹄子,是你惹我的,我本还想留你到新婚夜,索性今晚就把你办了。”
他笑得邪气,准备将她拖进花园里的蔷薇花丛。
晏知愉拼命挣扎大喊,可宾客都在内场,夏季花园蚊虫多,根本不会有人会过来。
粗糙的草地和碎土摩擦得后背生疼,她边哭边喊却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有道快速靠近的黑影手拿不明物体砸向杜兆行的后脑。
油腻男瞬间松手,踉跄几步回头。
“没事吧?”洛亦瞻赶忙从地上扶她起身。
二十分钟前,他和谢宴洲到达会所,绕行一圈都没有看到晏知愉,转头就听见有人说见到她和一位男性出去了。
还有人不怀好意起哄女孩在钓金龟,听客纷纷露出暧昧表情。
于是,他们着人分头寻找,却远远看到视线不明的花园内有道银色人形在草坪上拖行。
他还想叫安保一起跟上,没想到谢宴洲二话不说就跑上去。
见到来人,晏知愉停下哭泣,直起身就看见油腻男倒地捂头痛呼,而谢宴洲抬脚一下两下踹向对方的重点部位。
他全无平日风度,着魔般似的要弄死对方。
“你们快上去拦住他,再踢会死人的!”
洛亦瞻也看得触目惊心,赶紧叫后续赶上的保镖上前制止。
谢宴洲被拉下后,转眼看向洛亦瞻怀内的小兔子。
她怎会无缘无故跟陌生男人走?还是说,这就是她钓的凯子?
他不想再思考,返身走到女孩面前,俯腰拽她起身,“跟我走。”
手腕受力吃痛,晏知愉被他吓得完全不敢开口。
“你轻点,有话好好说。”
洛亦瞻挤在中间当说客,他可不敢让谢宴洲现在就带走人,妹妹还惊魂未定受不了这些。
谢宴洲眸底越发黝黑,嘴唇紧闭,头也不回继续往出口走。
“不许走!”杜兆行从草坪上坐起来,朝着谢宴洲大喊:“姓谢的,别以为你有点钱我就怕你,爷也有家世!我们夫妻的事你少管!”
“夫妻?”谢宴洲停住脚步,徐缓回头看向女孩,眼神冷漠又锐利。
“不是,你别听他说,我们没关系!”晏知愉无措地摇头,忍着伤疼赶忙解释。
“晏知愉,你妈已经将你介绍给我,半年前,你就已经是我的未婚妻!”
前被同性踹命根,后被女人甩脸色,杜兆行自尊心受挫,眼底潜藏不甘,龇着牙往火里浇油。
“不是,我们只是见过一次而已!”晏知愉对着油腻男怒吼,转头再求谢宴洲相信,“哥哥,我没骗你!”
谢宴洲没有搭理她,手腕却越发使力。
“未婚妻?”他眼眸阴鸷望向草坪,神情微顿,唇角勾出冷笑,“我就喜欢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