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温暖,体温随电梯上升渐渐回归正常值。
抵达顶层,一条长长的过道映入眼帘,尽头是一扇木门。
男人松开她的手,先行向前开门。
她慢慢跟在身后,来到房门前,对方却不让她进屋。
“鞋子脱下,我带你进去。”谢宴洲的语气有点冷。
晏知愉也不说什么,蹲身脱下纯黑玛丽鞋。
动作完成,她挺身起立,却未见男人拿拖鞋给她换。
男人自行换了棉拖,转身走到她身后,两手反握她双腋,像狮子王一样举她进屋。
“你,放开,我自己走。”
她双脚离地,很不适应这个抱姿,感觉自己像踩到屎,所以他才嫌弃她踩他的地板。
男人没有应,一步到底将她举进洗浴间内室门口,才缓慢将她放落地。
“衣服脱了,全身洗干净。”他挡在房门口,居高临下命令。
“为什么?我又不脏!”
她下颚微抬,一万个不愿意地犟嘴。
“哪哪都脏,墙灰,江家男人的细菌,你不洗就在浴室里活动,直到愿意洗为止!”
谢宴洲看她全身都沾染江家两兄弟的味道,要不是道德与性别约束,他恨不得直接帮她过水洗三遍。
两人在玻璃镜前僵持,晏知愉抿抿唇,忍辱负重答应。
可联想现实,又不爽回怼:“洗就洗!可我没衣服换。”
男人眉心蹙了会,转身到侧间拿起一件没穿过的浴袍抛给她。
白色浴袍在空中滑过一道抛物线,她准确无误接住,嘴巴继续开炮——
“你还要给我拖鞋,内衣,还有护发精油,身体乳,擦香香,我行李箱的东西都用完了,你得去给我买新的!”
男人远远瞧着她,不言不语。
她站里室,而他站在外房,一明一暗,光线分割泾渭分明。
怼了两次,她还觉得不过瘾,小嘴不依不饶:“我好久没有自己洗,手法都生疏了,你叫姐姐们过来!”
谢宴洲冷眼压低,往前越过光明分界线,两手按在门槛,低下头,视线掺杂似有若无的戏谑。
“你要是不想自己洗,我可以帮你。”他抬起手,暗示性地侧摸女孩的秀发。
“流氓!”晏知愉吓得慌张推搡对面精悍的胸肌。
“砰——”
男人的脚退出浴室刹那,她迅速关门,下锁。
谢宴洲屡屡后退,唇边挂着微微笑弧。
果然,激将法对犟种兔很有用。
卸下衣裙丢进脏衣篮,晏知愉赤脚走进淋浴间,打开花洒草草冲洗。
内间玻璃门浮了层白雾,杜松混杂迷迭香巡巡漫散,时隔两年,再次染上谢宴洲的香味,她些许感慨。
之前怎样也想不到两人会发展成这样的关系,也料不了他这么狗!
男人要她洗白白,她偏偏要糊弄!要她洗头却不给干发帽,这是要把她头发当拖把吗?
简单全身过水,她穿上浴袍拨通电话控诉:“头发湿了没毛巾裹!”
谢宴洲正坐在客厅联系舒氏姐妹,让她们去母亲家收拾两套小兔子的衣服,顺便看她平时用什么护肤品,一起采办送过来。
半道接到小兔子气冲冲的来电,他能想象她湿漉漉却炸毛的模样。
真会磨人,他缓慢起身,从浴室旁侧的收纳柜取出一条毛巾,转身走到房门前,轻叩两下。
听见声响,晏知愉像刚上岸的海妖,满头湿发披散在后背,慢吞吞走去开门。
两人在门沿碰面,她斜瞪男人一眼,反身背向他,“你帮我包好。”
谢宴洲无奈笑了笑,摊开珊瑚绒长毛巾,盖住她的头,将头发藏在绒布下,拧紧。
他动作生疏地将女孩的头发绑成阿拉伯男士同款,完全没法包全。
“怎么包?”他尝试将就五分钟,换了很多个姿势都不对。
“这点事都做不好。”晏知愉索性自己操作,囫囵一圈包完整,裹完还不忘损他:“哼,没用的男人。”
谢宴洲没有反驳,“先在这边坐着,别乱跑,等我出来。”
他折转回卧室拿上一套睡衣,回来进入内室。
洗浴间分为内室和外室,和普通房间面积差不多大,外室为干区,内室为湿区。
外室设置整面落地窗,不过男人举她进来时,已经声控拉上窗帘。
晏知愉找了个地方坐下玩手机,心想着等男人洗完就叫他帮自己吹头发。
昨夜太过兴奋,都忘了查看网上评价,她迟钝地有点紧张,点开各大社交软件查看。
#晏知愉新晋亚洲洲花
#内娱皇族
#晏知愉美神降临
翻来覆去几个平台的头条都是类似内容,看不出来是公司买的,还是真的热度很高。
网友的议论倒不少,有赞叹也有辱骂,还有人发了全国各地的广告屏实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