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见行李箱内那对娃娃,她拿起来抱在怀里,走到男人身侧坐下,仰头问他:“哥哥很喜欢吗?出差都带着。”
谢宴洲心累地斜睨她手头上的物体,再抬睫望一眼小兔子。
正巧现在能来个酒后吐真言,他抓回玩偶,轻飘飘启唇:“带着是有话要问你。”
“问什么?”晏知愉虽意识不清醒,答话却很利索。
她还是感觉很热,动手脱掉背心裙外面的绸缎外套。
谢宴洲刚想问话,看她的动作,立即把她的衣服拉回去。
“我要脱,热!”她不满地要拉下衣服。
“你坐会就冷了,夜间温度很低的。”男人好说歹说劝着,握紧她的手腕不让她再动。
“好吧。”两手再次被制服,晏知愉听到冷,也不再脱了。
瞧她情绪稳定,谢宴洲抓紧时间追问:“谁教你绣小鸟?”
“小鸟?”她一脸懵逼,完全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男人见她曲起眉两眼疑惑,他单手点了点男娃的裤子,下颚顶了顶,徐缓指明:“里面另外补上的器官。”
“哦,你说嘘嘘那里啊,我从蜡笔小新学来的。”
晏知愉如实回答,几天前,她看动画片里小新唱大象歌,顿时来了灵感。
谢宴洲闻声久久不回话,逐渐松开她的手,转头拿出手机查询蜡笔小新里面的片段。
两人并肩齐坐,实木地板上晕开两道灰影。
室内太过安静,晏知愉呆不住,见男人将自己晾在一边,脸上还忧心忡忡。
她很不解,他在商场上全然挥斥方遒,怎么到这反差那么大?
难不成动画片的小鸟和现实差距很大?还是她绣得不真实。
她柳眉微紧,轻轻摇晃他的手臂:“哥哥,我是不是绣得不对?我……我也没见识过真正的小鸟,要不你给我参考,我重新绣。”
第61章 养兔日记 “小宴洲”长得像粉红杏鲍菇……
谢宴洲骤时双眉轻蹙, 转眸确定她说的话。
小兔子貌似还不懂这句话的暗示,还扒拉他的手臂眼巴巴等他答应。
心间无端有点燥,他别过脸躲开她的视线, 顺势拉开她的手,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嘛,我不回去,就看一眼,哥哥不能小气!”
男人温烫的掌心按住她的手背,强势要甩开她,可她偏偏不让。
“这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说严重点, 你这算性.骚扰。”
男人压低声音, 好言劝她听话。
“怎就扯到那么远?你是哥哥,让着我怎么了?”晏知愉不依不饶, 她不明白,为何他事事不从。
对方根本不与她对视,她可怜兮兮的眼神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委屈死了, 索性放开嗓子干嚎:“小鸟, 我要看小鸟!”
谢宴洲果断捂住她的嘴, 民宿隔音效果不好, 他们这一层三间房, 还有一间住的是洛亦瞻。
她在这里喊,指不定能把整栋都吵醒,到时候更说不清。
不如愿还不能哭诉,晏知愉心想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委屈的大人。
她呼吸急促,眉眼弯了弯, 作势要哭起来。
谢宴洲眉心收缩,低眸往下看,小兔子娇嫩欲滴的容颜硬生生撞进瞳孔,她如剥了皮的荔枝点上朱砂,荼靡诱人。
浓黄弱光中,她双肩颤抖,卧蚕延绵眼尾泛开艳红。
眼前诱惑足足让男人呼吸滞停半秒,掌心降落她炙热的鼻息,一阵一阵渗进他的肌理,密密麻麻沿循血管挠着心。
“别哭,这事谈不了。”他垂下眼睫,逐渐松开手掌。
“怎就谈不了?”晏知愉粉唇瘪成直线,脑子晕沉沉,还有点疼。
她不强求通行证了,既然男人不让她看,那她就硬来,她强撑精神,回忆小新唱的大象歌。
谢宴洲看她虽然死脑筋不肯转弯,但至少是安静了,就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想抽取纸巾给她擦泪,可民宿供应的抽纸他看不上,只能起身到行李箱拿自带的。
晏知愉还没想好小鸟的具体位置,抬眼看他要走,急得张开臂弯抱紧男人单条腿。
“小鸟你不能走!”她踉跄一步,膝盖硬生生跪地,哭着喊着抓紧。
谢宴洲刚抬腿就被抱住,听到她还叫他“小鸟”,心头那股无名火腾生得无处安放。
他沉下呼吸,缓过两秒,俯身掐住她两侧腋下要把她托回去坐。
可女孩死活不听,直接坐地板上。
他身着黑金真丝浴袍,长度到膝盖,而女孩的脸就贴在他没遮挡的小腿上,也不嫌膈。
“听话,地面脏,我的腿也粗糙,你磨到脸会不舒服。”
他尽量温柔和她解释,希望她能听下只字片语。
但晏知愉一心惦记寻找目标,根本没心思听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