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愉感受着他胸骨轮廓上下起伏,闷闷地点头“嗯”声。
“他来找我寻求投资,说想拍冲击戛纳的电影。我见他各方面都不错,就介绍你们认识。”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轻晃的脚丫上,轻声诉说自己的考量,以及想捧她摘星的决心。
晏知愉侧头向内,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从他的语气中,她深深知觉男人是在为她的前程铺路,他对她未来的打算比她父母还多。
突然间,她心间发软,感觉该给他机会解释为何做出那些过分的事情。
她抬起头,正面望向男人,“谢谢老板,那你可以说下为何要骗我吗?”
听到这,谢宴洲脚步停滞,转眸望进她澄澈的眸底,“我没骗你,只是没承认身份。”
她蹙起眉心,一脸不相信地斜睨他。
当即单手探进裙袋掏出手机,在男人怀里校对起来。
男人瞧她仔细滑动吃饭群,转眸看向阶梯,继续托举她往上走。
回想起两人昨晚的气愤结尾,他补了句:“查完你也去搜下微博,我说的生气入眠后果网上有相关科普。”
晏知愉翻看完聊天记录,后知后觉发现所谓的小徒弟从未承认自己徒弟的身份,只是日常问询她饮食习惯而已,确实是她先入为主。
她再按对方的说法打开微博,男人的观点大咧咧显示热搜第一。
昨晚半夜开始,各大营销号纷纷发了同样内容,还有上亿网友参与话题讨论。
这么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全都是她误会!
晏知愉眸光失焦,熄屏手机,尴尬地低下头,连他的肩膀都不敢靠了。
谢宴洲垂眼看她耳朵泛粉,嘴角微微弯起,就此止住话题。
两人到达一楼,早在此等待的仆人走上前垂首打招呼。
怀里的小兔子见着人,两脚挣扎着要溜下去,男人收拢手臂圈紧她腿窝,转身坐在皮椅,抱她坐在单侧大腿上。
仆人们端上两人份银盘和热毛巾,眼观鼻,鼻观心,全员低着头不敢乱看。
谢宴洲让人找来她的拖鞋,顺道吩咐将其中一个银盘放在地毯上。
他俯下腰,亲手试探水温,再握住女孩的腿脖,将她两脚泡进银盘里。
晏知愉单手挂在男人肩膀上,脚背安稳地踏进银盘。
后方上来一个穿着技师服的女人,对方在温水中滴入天竺葵和薰衣草精油,蹲身给她按摩脚掌。
侧厅弥散花香,长这么大还得别人帮着洗脚,她有点知羞。
水声阵阵,脚神经被温柔推拉触碰,她舒服得放空神思,逐渐陷入自我检讨。
刚才,她见到仆人就要逃跑是想躲避道歉,如今想来还是知错能改比较妥当。
她仰起下巴,慢吞吞凑近男人耳边,小小声道歉
:“哥哥,对不起,错怪你了。”
耳蜗吹进滚热,顷刻扫荡眉眼慵色。
谢宴洲眼睫颤动,侧眸看了她良久,才轻轻应个“嗯”。
上楼拿拖鞋的仆人回到现场,弯腰将鞋摆成正面等待鞋主。
技师按摩好,轻握她的脚踝,拿起干毛巾细致擦拭水珠,再涂抹润肤露。
目睹小兔子如珍珠般的脚趾甲被好好对待,谢宴洲收回视线,拿出手机给秘书转私活费。
昨晚他连夜让安夷联系各大营销号爆科学科普,还好赶得上,让当事人看见了。
技师完事后起身退下,晏知愉登时甩掉男人,捞上拖鞋,跑去找溺爱她的谢母。
谢宴洲甚至反应不过来,就看到怀里那位忽然窜没影。
这回,小没良心跑得好快。
坐在客厅等待老板的李安夷看到晏知愉回来了,那就意味着目标人物在后面。
他暂停唠嗑,起身走入侧厅。
鼻尖嗅到不该出现在大庭广众下的幽香,加上仆人手里捧着比平时多的毛巾。
他不解地缩起眉间,慢步去向老板身前。
“谢董,您的行李送到顶楼了,我还收拾几套当季新款一并放在衣帽间。”
“好,辛苦了,款项收下。”
谢宴洲走向墙边立着的仪容镜前,轻手抚平上衣,转头给小兔子善后,“找人下去停车场关车门,还有把后座的鞋带上来。”
李安夷愈发一头雾水,但老板既然发话了,肯定有他的道理,他闲着没事也就亲自走去停车场。
后来,看到大敞的后座和凌乱倒地的女士跟鞋。
他眼镜下的瞳孔微颤,脑补不可描述的激烈场面,原来晋江小说里写的车厢摇摇乐是写实的!
*
晏知愉回到客厅,就向谢母大肆宣传医生惊天动地的美貌,还不忘损一把老同学,“姨姨,你说那么漂亮的美人怎么会和一个吊儿郎当在一起?”
“他们家比较特殊,总的来说,两人称得上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