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庄稼汉做夫郎(56)

作者:花不棱登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一切都平平稳稳的,就差摊牌了,怎今日他又黏上来了?

杨三岩听着夫君在自己耳旁保证,他什么也不做,心里是五味杂陈。忽的,他神情一变,意识到男人的话并不可信。

“陈春福,你那东西!”他说着就要挣扎地从陈春福怀里出来。

大牛仍是握着他的手腕,不肯放人,神情也是有些慌张,急急忙忙往那处塞了些被子,好将那东西与夫郎的身子隔开,“我这、我这也是没法,它现在不挨着你了。”

“你别怕,我什么人你不知道吗?说不硬来就不会硬来的,一会儿我出去给它弄了。”

杨三岩知道大牛是什么样的人,成亲两年,他只要说一声不愿,这人就不会强迫他。他不是怕那档子事儿,怕的是这样的温情,怕自己动摇了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大牛好一通说,总算将夫郎说服了,他们就维持原样躺着。

过了一会儿,房屋骤然亮了一瞬。朝着墙的杨三岩看到了自己手边,大牛的手。

他不愿他握得那么紧,这人就改了握法,虚虚地圈着他的手。一闪而过的亮光,让杨三岩发现了大牛掌心处的那抹红。

他常年赶牛车,握牛绳,掌心处有茧,杨三岩是知道的。可这抹红不是握牛绳握出来的,而是被什么东西烫的。

杨三岩立马想到,晚饭时,被陈春福抱在手里的那个瓦罐,他说不烫,其实是烫的。

他宁愿将掌心烫红,也要抱着瓦罐四处给人添饭,为的是什么?

这件事杨三岩来不及想明白了,亮光闪过的后一秒,大牛就将圈着夫郎的手抬起,覆在了夫郎耳上。

打雷了。

闪电一个接一个,每闪一个,屋里就亮如白昼,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在不远处响起。

轰隆的响雷每炸一下,夫郎孱弱的身子就会抖上一抖,大牛心疼地揽着他。

夫郎从前露宿过街头,自小就怕打雷,大牛是知道的。他极力将雷声的动静减小,心里盼着这阵春雷赶紧过去,别吓他夫郎了。

不知过了多久,雷声小了,屋外下起雨来,雨声渐大。

一旦开始下雨,雷声就不厉害了。大牛将覆在夫郎耳上的手撤下,轻声同他说:“很晚了,睡吧。”

自己默默往后撤,离开夫郎的被窝,替他掖好被子,然后起身,下床,穿鞋,拉开门栓,走到外头去了。

听这声音,是往院子里的茅房去的。

去做什么,杨三岩心里非常清楚。

大牛去了外头后,一个人独处的杨三岩并没有产生睡意,他蜷缩着身子,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墙,安抚那颗已经乱起来的心。

他的背好烫,身子也暖起来了,但是现在,自己却比之前更迷茫了。

那几声春雷,将万物都叫起来了。

付东缘原本睡得好好的,被第一声雷叫醒以后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是春雷制造的动静,果真威力不凡。

在农事活动里,惊蛰的雷越响亮、越持久,就代表今年的收成越好。

所以就算半夜被吵醒,睡不了一个好觉,但大多庄稼汉的心里都是高兴的。

想到庄稼汉,想到地里的收成,付东缘脑袋里就闪过周劲的脸,他侧过身子,想看周劲醒来没有,但貌似这人比他还早醒,也先一步转过身子来,他一转头就和周劲大眼瞪小眼。

闪电每划过一次,这两人的目光就在空中有一个短暂的交汇。

有时雷声远,有时雷声很近,听起来就像炸在了院子里,天摇地动,声势浩大。

趁平静的时候问周劲,周劲说:“应该是炸在了后门山上,有下雨的话就没什么大碍,明日守山的上去应该能看到不少雷击木。”

后门山付东缘听周劲介绍过,是河源村村民心目中地位最高的一座山,上面种河源村的风水树,倚着河源村的风水石,禁止伐木,也不能私自开采石料,平时有专门的守山人去巡视。农闲时期,村长还会组织村中青壮上去松土除草,好叫这些风水树长得更旺盛一些。

与后门山相对的还有一座高山,叫前门岭,也是一座神圣不能侵犯的山。山体较后门山小一些,胜在高峻,也是河源村这几座高山中唯一一座被甘水河环绕的山。

后门山位于村子的北面,前门岭则位于村子的南面,两座山各有一位守山人,日日在那山中看着,以防有村中或是外村的人来偷木材与石料。

村子中的少,多数是外村的,碰上了免不了拳脚相向,直至将人赶跑为止。倘若打不赢,还得回村来叫青壮,冲到外村去,叫他们将村子里的树还回来。

谈不拢的,夜里也聚三五青壮,上他们村,伐他们的风水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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