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也被送走以后,家里剩年纪最小的三只,付东缘召集它们开会费老大的劲儿了。
一只想进灶屋偷吃东西,朝灶屋的方向匍匐,一只想去鹅圈找鹅圈,老是扭头看鹅,一只盯着池塘里的鱼看,想用爪子扒拉,嘴里叽里呱啦,说着付东缘不懂的奶狗对外社交的语言。
“肃静、安定,我们有个短会要开。”
付东缘叫不住它们,坐得板正,很有会议精神的二狗可以,它伸出自己的前爪,一边按住一只,这两个心思不在这的就回过了神来。另一只叽里呱啦的,估摸是觉得自己头顶凉嗖嗖的,也闭了嘴,仰头看着付东缘。
“一会儿春田要来,要从你们中挑去一只,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大家都是兄弟姐妹,离得也不远,要是想了随时都能见到。”付东缘长话短说,表明了意图,哪怕他知道这只是个形式,除了二狗外,没一个能懂的,但他送走一只狗前,都会这样跟它们开个会,说一说。
“送谁去遵循自愿原则啊,春田要在我们家玩一阵儿,你们谁同他亲,谁同他熟,这个都是可以观察出来的。”
奶狗的注意力能维持三秒就算不错了。
这会儿它们的目光又是三个方向的。
付东缘继续:“四天之后的除夕,我们家要迎来几位重要的客人,顺便搞个春节联欢晚会。在这个家的每一位都要表演,你们看看,你们能出什么节目?”
这三只奶狗朝不同的方向跑了,连控制着它们的二狗,在位置上都坐不住了。
“知道为难你们了,我来出主意好吧,一切听我指挥。”
说完,二狗也跑了。
这么一对比,付东缘觉得还是自家相公和两个弟弟好,同他们说时,他们心里或许都有些害羞及不情愿的情绪,但嘴上说出来就变成了“听夫郎的”、“听阿哥的”。
很好沟通呢。
第103章 写福炒货过除夕
“得益叔,走了,跟我们一起去村里过年去。”
付东缘欢度春节的计划里,最重要也是必须要到场的一位客人是守了酒楼快一年的得益叔。
只是得益叔相当不好劝,他们四张嘴,还说不动他这一张。
“不去不去,付老板交代我守着酒楼,我得在这里头。”
付东缘说:“酒楼用那么大一把锁锁着,贼哪撬得开啊,您还怕东西丢啊?”
不是贼不贼的问题,也不是东西丢不丢的问题,而是:“付老板让我装着他还在城中的模样,免得你们村中那些势利的,欺软怕硬的,会欺负你。”
“现在不一样了。”付东缘说着就展示起来,“您瞧,这位,身材伟岸,手臂粗壮,高我一个头都不止了。这儿,既有腹肌又有人鱼线,核心相当稳定,谁要敢欺负我,他一个人上去就能掀翻几个。”
介绍周劲时,付东缘特意绕去他的背后,把周劲的衣服向后拢了拢,抓住,突出腰腹上的曲线,叫得益叔瞧清楚。
介绍弟弟小楼时,付东缘是这么说的:“再看这位,快速拔节,腰板挺直了,腰身壮实了,细胳膊细腿也长圆了长结实了。谁要来欺负我,他当面把他打翻完全没问题。”
说着,小楼也搭句话:“昨儿我在村道上走,陈天明要来寻我的麻烦,我就一脚将他铲翻。”
付东缘让得益叔的目光往下移一移:“是啊是啊,您看这腿,是不是有周劲的风采?谁敢找这两位麻烦?不敢找他们麻烦也就是不敢找我麻烦。”他出门带保镖的。
“就怕遇上你后娘那样的,奸诈狠毒,指不定要用什么法子害你呢!付老板和邹老爷镇着,他们才不敢这么做。”
付东缘说话的兴致上来了,连眠眠这个小哥儿也不放过,“得益叔,您再看看他,心灵手巧,胆识过人,还得到了低头叔的真传,山里毒虫毒草毒蘑菇全都认得,而且敢抓。谁敢上门来找麻烦,那扎了准拉肚子的毒虫往他们家门缝里一塞,后面三天,保证她没力气来找我麻烦。”
眠眠也帮着阿哥,说:“我还敢抓毒蛇,一只吓不到他们,就一窝,保准叫他们服服帖帖的。”
付东缘最后说了自己:“您再瞧瞧我,腿有力,臂修长,每天上山下山十公里,不再是那弱柳扶风样了。看我不顺眼的要来扯我头发,还不一定谁扯赢谁呢。”
说着,付东缘还踢了两下腿,挥了两下拳,以显示自己的好身子。
别说,有模有样的。
刘得益被缘哥儿的话与动作逗得笑出眼泪来了,即使这样,他还是坚定自己的立场,说:“我得守着酒楼。”
“走了得益叔,村子里的人都与我们共患难了,交情多了不少,早就不管我爹有多少身家,我舅舅的官大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