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贵公子瞧着西瓜里头红艳,适合让后厨侍弄侍弄,雕出些花来,好去讨好知府家的小姐,便向何家老爷打听西瓜的售价。
他有这样的念头,同他竞争的其他贵公子自然不愿落得下风。
生意这不就来了。
王管事回到墟市上打听,打听了一圈才问出种瓜人的名字,询到他们住在哪个村子。
然后就找来了。
贵公子给了他们何家十锭银子去买瓜,他们拿一锭出来,便可买回贵公子想要的东西,剩下的都可进何家的口袋,这样的生意何家乐得去做。
付东缘倾向于同王管事合作,做生意零售是一种,卖给中间商是另一种。
他们这样的柴门蓬户,不可能直接同达官显贵接触,要想打开这个销售渠道,只能通过何家这样的中间商。
价格已经定下,量提了上去,对他们来说只有获益,没有损失。
这个合作很快就达成。
王管事要走了地里可以采摘的十颗西瓜,每个都是他亲自相看过的。
还看了三天以后可以采收的下一批,说这些他也要,先付个定金,三天之后来提货时再把剩下的钱付了。
唯一的要求是,他要现摘现收,保证新鲜,他们不能提前将瓜采了。
付东缘允诺。
足不出户,得了二两银子,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晚上,付东缘与眠眠一起,做了一顿有鱼有肉有煎有炸的晚餐,用以庆祝今日的竹屋建成、大钱进账。
更让周劲开心的是,眠眠搬去竹屋,今晚他就能和哥儿睡一张床了。
第90章 得准信,说情话
弟弟们搬去新建的竹屋,睡在了宽敞的竹床上,老屋还是原来的样子,低矮、逼仄、昏暗,周劲住过新的也住过旧的,还是觉得这儿更令他安心。
因为哥儿在这。
他与哥儿的感情也发生在这。
若有一天,老屋被拆掉了,周劲觉得自己会留下许多东西,搬到新的房子里储存,比如画着身高的吊檐柱,比如贴着哥儿的画的墙板,比如他与哥儿睡过的床、做那事时扶过的桌子……
凡是承载过记忆的,周劲都想留下。
但那样的话,老屋就拆不得了,因为里面处处是痕迹。
不拆也不现实,还是在它还的时候,好好珍惜住在里头的每一天。
二狗现在也有自己的小房子了。
周劲与付东缘用剩下的竹料给它搭了一间狗窝,在竹屋边上的树荫底下。
那是一个极好的方位,睁眼就能看见鸡圈与鸭舍,眼睛朝左转一转,视线的焦点就变成小楼与眠眠住的竹屋,往右转一转是周劲与付东缘在的老屋。
他们家的重要财产都在这一个视野里。
离得近的靠看,瓜田鱼塘菜地那些,稍远一点,就靠听了。
还有院子口子那传来的风吹草动,它也竖着耳朵听着,有异常都能及时捕捉。
临睡前,付东缘又去瓜田里看了眼瓜,允诺人的事,总得看好了,才好跟人交差。稍有差池,影响的可是他们以后赚钱的门路。
把各处都检查一遍,回到屋里,他相公已经把蜡烛点起来,把床铺成他们熟悉的模样了。
佟眠在时,付东缘与他各睡一边,睡两张席子、两个枕头,盖两床被子。
佟眠走后,周劲就让这些东西回归自己熟悉的方位。
付东缘进来后,在周劲铺好的床上坐下,侧身看周劲挤弄枕头的动作,他把百子枕里头的棉絮弄松散,好叫他们躺得* 更舒适。
付东缘探过脑袋去叫他:“相公。”
声音又暖又甜,讨得人喜欢,像今天红豆与白糖活出来的馅儿。
周劲停下动作看哥儿,看着哥儿白净无暇的脸,看哥儿从嘴角绽开的笑容,喉头一紧,嘴唇也有些干。
付东缘脑袋倚过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逗自己相公:“多日不见,想坏了吧?”
周劲想了,分开那日就想了,只是前几日尚可控制,哥儿进来的时候,这种欲念达到了顶峰,他……
付东缘上回不能伸手,这回可以伸手了。
只一下,他都不晓得自己有没有摸到,人就已经被周劲压在了床上。
周劲灼热的呼吸倾洒在他耳边,声音喑哑难耐:“阿缘想吗?”
“想的。”付东缘直接承认,手已经摸上了自己熟悉且喜欢的地方,“没有一天是不想的。”
周劲倾身吻住了付东缘,同他深深地纠缠在一起。
进入正题时,付东缘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他忍不住闷哼,又有一个问题想问周劲,就哼哼着问:“大板……你是不是背着我去……”
后面几个字被靡靡之音替代,说不出来,但周劲知道哥儿想说的话,并直接承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