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想着什么姐妹情谊,可是要注意你表妹,再不警惕些,你日后的日子惨着呢!】
望着红色警告的字幕,晏昭清紧紧攥着自己衣裙,心下默念,不可心软。实际上经过文字们多方面言语输出后,这种程度的讽刺晏昭清全然不在意。
夸她美,夸她懂美,她才不觉得有哪里不好,脑海里又浮现起弹幕曾提醒她的未来惨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满脸痤疮,衣不裹体,烂脸残肢……可谓是生不如死,”晏昭清嘟囔,“我死的时候状况凄惨不成人形,现在我好看些又怎么了?”
要她这般爱美之人流脓惨死,无法忍受!
然而没等晏昭清开口回击,张意慈倒是揉着眉梢站了出来,“认得,不认得又如何?”
“幸亏是我得见美人,知道昭清美貌傲人,不然你们这一个两个的赞誉调侃,我还当你们数落为难她呢?”张意慈若无其事问了一句,“云小姐,你说呢?”
云子月身形一顿,她先前并没有看见张意慈,扭过头瞪阮时凉,“妹妹,你方才并未提及还有旁人在?”
该死,若是知道张意慈在,她绝对不会说那等话,心中暗暗记下这一闷亏云子月脸色一凝当即收拾好表情,“意慈……我并非刁难昭清妹妹,我不过是忧心她,恐她身体吃不消。”
张意慈斜眼望过去,“是吗?那倒是我会错意了。”
云子月不敢应,单单点头陪着笑。
她收起心神,连忙行礼,“张小姐说的是,方才是我言辞过激了。”
温溪顿觉忍俊不禁,她默默走上前来,躲在晏昭清身后憋笑,连带着晏昭清嘴角都有些颤抖。
“我待这位妹妹向昭清赔个不是,她年纪尚浅,性子急躁过于冒进,望昭清海涵。”
【笑死,怎么别人是没有嘴巴,需要你道歉?】
【呵呵自己恶心人踩一脚,替别人道歉,合着你没错?笑了,死绿茶。】
“子月姐姐,你道什么歉!”
云子月温顺垂眼,“时凉,不可无礼。”
见云子月不再言语,阮时凉登时微怒,她冲着晏昭清喊,“表姐,入学堂前要准备好笔墨等物品,若是表姐未带也可改日再去拜访教御。”
“嗯?”在如此情况下被阮时凉提醒,晏昭清不免有些发愣,“笔墨?”
【你不是好奇她为什么她死咬着你不松口吗?把你书囊打开看看。】
【应该会有改变吧,毕竟那支笔不在我家孩子书囊里了,她们也不能强词夺理说你偷盗御赐之物。】
望着顷刻之间冒出来的弹幕,她还是满脸疑惑,直到弹幕说让她打开自己的书囊,晏昭清照做。
可没等她把书囊的袋口全部展开,迎面对上的便是一道炙热的目光,是上下打量,令她感到不舒服的视线
,晏昭清望过去,发现是阮时凉在一直盯着她?特别是当她打开肩膀上挂着的青白狐裘书囊后,阮时凉似乎是想撕了她,她眸中满是怒意。
阮时凉快步流星,夺过她手中书囊,打开,“表姐你偷……”
“偷什么?”
书囊内除了几支未醒的毛笔,砚台,学堂新发的书籍外再无其他东西。
晏昭清伸手将书囊拿回来,抢什么抢,桂兰给她做的今天还是第一回使呢再给你弄坏了,“表妹,青天白日的抢我东西?别以为你年纪小就能为所欲为,你再抢我东西我就报官!”
随着晏昭清的动作,弹幕上浮现:【远离云子月任务-20%完成度】
届时晏昭清眨了眨眼,她明白了!因为文字提醒,改变了一些事情!
那如果全部改变,是不是意味着她不会死?桂兰,温溪,张意慈她们都不会惨死!晏昭清惊喜不已。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书囊中没有那支笔。不可能,她明明疏通关系,命人指使张意慈家的丫鬟将那支笔赠予晏昭清的?难道张意慈已经知道那是太子哥哥送的了?
不行,不能自乱阵脚,稍片刻阮时凉就收拾好慌乱恢复了刻薄的原状。
成功无望令阮时凉恨得牙痒痒,理智渐失,她言语非常激动,“表姐,你本就愚笨,再加上书囊中这般物件你去学堂就不怕丢脸吗?”
丢什么脸,不会,她学不就是了,就是不会才来学啊?晏昭清顿觉奇怪,她又不是真正的痴傻之人,哪怕是在晏国公府她荒废光阴时,教御也曾教过她诗词,仅是她那时被柳姨娘等人哄骗昏了头,不上心,不爱听而已。
一想到自己今日便能去课堂,文字上也是好消息,晏昭清心中欢喜,见她们二人来者不善,她预备多留了个心眼,悄悄将书放进自己书囊中,懒得搭腔,反而你们嘴里说来说去也是辱她的话,她不乐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