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刘叔说了,这个是象牙的,值五十万……”
鉴定员冷冷的看着他:“这是最新的成分鉴定仪器,不需要损害物品就能检测成分,事实是这东西根本不是象牙的,只是普通的塑料制品。”
“至于其他几个,你可以拿到古玩店去试着出售,卖个几万块应该没问题。”
……
“江离落,你知道吗?前夫哥疯了。”
一个月后,江离落正在店里修复雕花扇骨,一道声音远远地从洞开的房门口传来。
阿卡转身冲他:“嘘!”
“小点声!”
下巴努了努里间:“正忙着呢。”
其他人也都不赞同的看向他。
周宪连忙闭嘴,惊讶的看着店内的情况。
阿卡、庆方、曾瑞、木顺祥都坐在这,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名陌生的中年人。
“这位是?”小声开口。
“我是她老舅,”谭勇指了指阿卡,“你就是周老夫人的小儿子吧。”
周宪不知为何,在这位面前不自觉的就双膝并拢腰杆挺直起来。
“我是周宪,您是?”
谭勇看着他,“你姐当初还来找过我,希望我能帮她找个礼物送给老妇人,谁料……”扭头看了一眼江离落,笑得意味深长。
周宪瞪大眼睛,“我姐找来的那个玉雕观音像难道是你弄的!”
见对方点头,周宪心中暗道好险。
对江离落的感激更上一层楼。
虽说打定主意不和姐姐挣,但是姐弟俩在这方面的攀比心谁也不落人后。
玉雕观音论贵重远比他的草菩提手串更贵,那么大的物件没有几百万下不来。
但是要论谁最得母亲喜欢,还是他的礼物。
这种“物美价廉”的感觉他都爽了一个多月还没够。
“里面在做什么呢?”周宪探着头。
木顺祥像到了自己家一样给他搬来个椅子,倒了杯水。
主动为他解释:“我和前夫分财产,分到一个破损的扇骨,上面的纸全都没了,江妹子现在正在重做扇面呢。”
江离落当初故意装娇蛮,说要从那里面随便挑,没想到事后木顺祥真的提出要让她在那
古董里面挑一个作尾款。
木顺祥面带羞愧:“抱歉,妹子,其实交了请律师的钱之后,我身上只有三万现款了,我原本打算如果那些破烂里面一个值钱的都没有,就跟朋友借钱付给你。”
“现在你能帮我拿到这么多,我真的无以言谢,你从这里面随便挑,我全无二话。”
江离落看着面前的二十件物品,里面有十五件都是真品,价格高低不等,低的一两万,高的能卖到几十万。
她就这么放心让自己随便挑?
这一趟的酬劳是三十万,她已经拿了二十万定金,只剩下十万了。
江离落视线从那些物品上一个个划过,方向盘套价值3-5万、 全套牛角刮痧板8-10万……手捻葫芦20-30万。
最后她拿起的是破损的折扇。
“这个?”木顺祥不同意,“都破成这样了,能值多少钱?”
“换一个吧。”
江离落笑了笑,“我就要这个,你别看它破,上面的雕花还是很值钱的,我拿回去修一修,卖个十万八万不成问题。”
这话说得还有些谦虚了,弄个白纸的扇面是值这个价,但是江离落却准备精心为其做一幅仿古画,到时候可就不只是这个数了。
……
得知木顺祥手上没钱之后,江离落还无偿的帮她联系人,出手了几件古董。
其中阿卡就用30万收了她的手捻葫芦和牛角刮痧板。
曾瑞9万收了一版2025年发行的航天邮票。
周宪用5万收了方向盘套。
还有其他在浦涌街认识的古董店,出售了将近五万块的东西。
当天就给她带来了将近五十万的现钱,把木顺祥感动的当场就抱着她喊妹妹。
之后更是一直叫她江妹子,弄得庆方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现在她手里还留着几个一时半会不好出手的东西,索性判决半个月前就下来了,杂七杂八的分到了三百多万,足够她生活了。
阿卡经过这事也知道了木顺祥的故事,每次见面都对她很是热情。
见江离落正在给裁好的生宣上矾,端着椅子凑到这边,“你说前夫哥疯了?到底怎么回事?”
曾瑞端着茶杯笑着往这边撇了一眼,实则也竖起耳朵。
周宪把水干了,一抹嘴巴,翘着二郎腿拿起了腔调:“话说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