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合江离落当时也在博生阁,究竟是谁出的歪点子可不就让角三找到主了嘛。
……
如果让江离落得知,自己人品被害,她真的要喊冤了。
角三柿子找软的捏,用这种脑补的方式找仇人。
阿卡可真不是他们想的那么单纯,自己也不像角三想的那么利欲熏心。
今天这事纯纯就是个巧合。
如果当初角三还没从博生阁离开的时候,江离落认出贾湖骨笛高仿品的身份,她一定会想办法暗示阿卡压压价格买下来。
古玩这东西就是手快有手慢无,晚一秒就不一定出什么意外了,能买下来最好当时就下手。
谁叫这事就是这么巧呢。
怪只怪角三眼光不够。
……
江离落在角三这里落下名来,源自她穿越到千年后的第一桶金。
距今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当初角三给科藏馆出货,以为就是简单的出货,那时候每天都能有五位数进账,乐的他天天喜笑颜开,连这单做完钱该怎么花都想好了。
他要给自己讨个媳妇,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五十多年单身狗的日子是没法过了,角三连自己未来孩子起什么名都在梦里想好了。
谁知这种好日子没过几天,科藏馆周悠就来消息说,不用他出货,自己找到人了。
这就代表,角三要继续做回苦哈哈还不稳定的包袱斋了。
绞尽脑汁的从卖家手里压价,还得警惕其他同行抢生意,转头又得点头哈腰的奢求古玩店老板多给仨瓜俩枣。
想两头挣的钱是真不容易。
他非常珍惜科藏馆的活。
重要的是据他了解,科藏馆这批货非常大,足够他稳定干好几个月,每天五位数,两三个月下来能挣多少,他算一算做梦都要笑醒。
结果就是因为江离落,一盆凉水泼过来,梦醒了。
每次想到这事他都牙根痒痒。
再加上今天,新仇旧恨一起算。
角三也是豁出去了,几乎整个晚上没睡,就在各种打电话,托关系找人。
终于几个小时后,角三扔下手环,一阵张狂的笑声划过夜空。
“哈哈哈!江离落,原来还欠着王老A的高LD,扒着阿卡的大腿使阴招,不就是讨好她,想让她给你还债。”
“我呸!做梦!”角三笑的得意,“这些日子上蹿下跳的嘚瑟,我看你这秋后的蚂蚱还能跳几天!”
窗外的鸟雀被惊得叽叽喳喳飞远,去寻找更安全的落脚点。
这边的动静影响了更远的地方,辐射一样整个一片都跟着热闹了起来。
一个人就扰的原本安静的夜空也跟着嘈杂了起来。
……
隔日,就在江离落和阿卡约好了从浦涌街出发去找王老A的时候,她们却不知有个人已经提前一步找到了王老A。
角三:“A哥,江离落这表子现在手里钱可不少啊,据我所知光是从科藏馆她就挣了这个数。”
王老A看他双根食指交叉比了个“十”,无所谓的笑了笑。
“就这数,跟她欠我的钱比起来差远了。”
角三急了:“可不止啊,昨天浦涌街的事您都听说了吧,江离落用这事帮博生阁跟朝明大学的人牵了线,以后她抱上阿卡的大腿,骨头可就硬起来了,还能把您放在眼里?”
王老A嗤笑,斜眼看了一眼角三:“啥都没搞清楚就上我这来挑拨,你是不是骨头玩多了,脑壳都玩傻了,这件事究竟是谁给谁牵线,我再明白不过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角三想让王老A去找江离落的麻烦,讨债的人手最黑了,胳膊腿的说断就断,可是王老A的反应怎么不对啊。
角三也只是个在浦涌街活动的底层人物,能托关系找到王老A已经用尽全力了。
突然他又想起一个事,连忙提醒:“我想起来了,听说阿卡也找人打听您的住址,她可能是想帮江离落出头。”
王老A不屑的笑容沉了下去,眼中浮起思索。
半晌,摆摆手:“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走吧。”
角三犹犹豫豫的还想说什么,起码得得到个准信。
可惜王老A可不理他,不耐烦的吼了一嗓子。
“快他么滚!”
角三吓得缩了一下,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可不敢再磨蹭了,小跑着冲了出去。
……
王老A搓着他亲自动手制作的蛇骨手串,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凌乱。
显然他的心里因为角三的话产生了波动。
楼上传来脚步声,只见一个身材干瘦皮包骨的男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