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五十两?祝掌柜未免也太吝啬了点!”
这话不是一般人说得出口的,卫柏闻声一笑,纪兄倒是会赶热闹。
纪谈一副混不吝的姿态,“祝掌柜既然有信心将香满堂开在一间饭馆对面就应该知道欲承其重啊!”
“见饭馆在常乐街开得好就想分杯羹,难不成还不知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么?没有招牌菜没有好厨子便这般嚣张?”
林轻颂回头张望,见罗绫姐站在一旁没有阻拦纪谈的意思,便也放下心来,转而拿出昨日都账本,言明王二赖昨日几时进店几时离店,又点了哪些吃食。
人证物证俱在,更别提已经像坨软柿子瘫倒在地的幕后指使者——祝掌柜。
这下众人哪还有不清楚的?
“且慢,待郎中把个脉。”卫柏没有尘埃落定的轻松,他得将这类事情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阎昭刚想示意身后的郎中上前,却忧心被歹人抓住把柄,心下思索片刻便让官兵随意去找了个郎中。
众目睽睽之下,王二赖不敢挣扎,见姓祝的是指望不上了,说得上是十分配合了。
待郎中道出这确实是吃多了巴豆所导致王二赖便和倒豆子似的交代了所有的计划。
“好啊!就这样想砸了人家的招牌,好狠毒的心!”
“是啊,常乐街好不容易有家饭馆,味道还是一绝,若是真出了什么事,这叫我们周边的如何是好!”
方才还忧虑的看客听清楚前因后果后义愤填膺声讨畏缩的王祝二人。
此事了结了,最欣喜的却是纪谈。
回去路上,林轻颂见他脸上喜色更盛,甚至于有些摇头晃脑,便开口问了。
罗绫也不知所以,“你背着我做什么了?”
苍了个天了,这锅自己可背不起!纪谈连忙将夫人拉到人群后交代几句显示清白。
“所以……纪叔你早就看上香满楼了?”
“但是被祝财抢先一步?”
“纪叔不得不服老啊——”
一间饭馆二楼,也不知道一间屋子怎么挤下这么多人,钱锦和顾知温跟说相声似的。
裴逢幸微张着嘴,来回看戏,接过宋清递的茶盏,条件反射凑近感受到一阵滚烫才回过神来。
纪谈顾不上理睬他们的调侃,颇有些焦头烂额,“当务之急是看卫兄弟如何想的,还有拿下对面。”
“我看卫老板不是挺好说话吗?生意人哪有不做生意的,您直接和他说嘛,”裴逢幸见他这副焦虑样,不解道:“对面的楼很贵吗?若是贵,那我也出些银钱。”
一番话说得众人瞳孔地震,阎昭摇头叹息,难怪裴安放不下心,“逢幸,不得胡言。卫老板并不注重家财万贯,而是在意幸福美满,他此时的状态大抵是他最满意的了。”
“而对面说不上贵,可能以低价拿下为何不拿呢?”
……
对于楼上发生的一切卫柏并不知情,打个招呼后便陪在林轻颂身边,店内伙计也都担忧着掌柜,来回路过都要瞄几眼。
“你们专心,别惹得客人不满,我没有什么大碍。”
得了林轻颂这句话众人才收敛一点。
“日后在这儿再加个挡板,闭馆我就去找木匠。”卫柏还在懊悔,懊悔自己怎么没想到还有竞争对手这一招,只顾防着别人偷师,却未防到心思深沉阴狠之人。
这事儿大家都吓到了,林轻颂现在心思安定了,却还是余惊未消,见相公如此便顺嘴附和着。
知道今日时机不对,纪谈等人没有多说便离开了。
夫夫二人回到家中不消片刻就有人上门问候。
“怎么样了?婶子听你如松兄说今日有人上馆子里闹事啊?”
两人一顿交代加安抚李春花才放下心,拍了拍胸脯:“哎呦,可吓坏我了!真人心可真狠呐!都被关起来了真是大快人心!”
知道事情解决后李春花没有多留,问了句冬衣和冬鞋是否合适,得到肯定的回复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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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兴旺名声在周边几个村都臭了,都议论着若是这回考上了也就不会闹出这遭,可惜玩得花花,考得要不怎么样!
原先还张望和他家攀亲的自那一日便如同消失了般。
都有姑娘和哥儿找上门了,我呸!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钱婶一家感到畅快,和周时予一说才知道这是他阿姐安排的,惊讶一介女流的魄力和手段。
“我阿姐自幼便被培养着接手家中生意,能力比起那些纵横商场的老手都不遑多让!”周时予语气骄傲,想到前几日周兴旺还故作姿态偶遇阿姐便感到晦气。
是夜。
秦臻巡察底下的铺子和良田回来已是夜色笼罩,谁料在离家不远处被人拦住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