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夫人面前收敛许多的钱锦就这样防不胜防被俩小子给夹住了,一人扶一边,钱锦看着他俩,颇有些咬牙切齿,“两个臭小子。”
两人实在是没办法了,紧紧扒着钱锦,阎昭等人抄着手看笑话,惹得钱锦更是窘迫。
噗嗤一声,钱锦有些不耐地望去,看清是谁随即眉眼舒展,无奈道:“夫人也跟着取笑我。”
顾知温肚子胀痛也支着个耳朵听热闹,啊呀呀可算看见钱叔不一样的一面了。
“陈大。”
应声而来的陈大一手搀一个正要下楼,屋里头听见动静的秦臻烦躁得不行,看见这混乱的场面一时呆滞,随即找寻不知是否同样挺着肚子的阎昭。
谁知直直对上了阎昭看过来的目光,随即装作无事的模样往里头喊了一声,“常乐,走了。”
沈常乐忧思忡忡,没有注意到阎昭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只顾着看眼前的路噔噔噔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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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方远实时转述的情况,林轻颂觉得有趣,吃到今日备好的百来条鱼都卖完了才下来,想来也能猜到那副寸步难行的模样,谁知亲眼所见更是令人捧腹大笑。
被叫出来看热闹的后厨众人齐刷刷地迎接下楼的三位捧腹人士,只有早就吃完陪着林轻颂的小糕疑惑不已,阿爹的肚子都是肉他知道,可上次见这两个哥哥明明还没有肚子啊,福至心灵般,小糕恍然大悟,“阿娘!哥哥是不是要生崽崽了?”
一句话同时让罗绫大惊失色,宋清和顾知温恨不得以头抢地,其余人忍俊不禁。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纪谈挥挥手,笑眯眯地对两个欲哭无泪的小子说。
由于今日推出了新菜,生意火爆,饭馆早早就歇业了。
“老板,你们不走吗?”伙计收拾完打算结伴走,见卫柏和林轻颂悠闲地在柜台后,疑惑问道。
这倒是提醒了卫柏,“除了八月初一应下的晚宴,八月十号我也接了一场婚宴。”
见陶金他们有些没反应过来又说:“都是熟人,以后不会轻易接宴席,你们放心,做席也不必全饭馆的人都去,到时候我再安排。”
“东家,您误会了,我们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您是老板都是您说了算!”陶金是个活泼的,又是最先来饭馆的,说话有分寸又不失熟络鲜活。
柳氏听儿子说过几次卫柏开饭馆的事,但来还是第一次,特意挑了午后避开饭点免得打扰生意,恰逢今日是少有的凉爽,正午做牛车进城也没不担心得热病。
看见两位长辈夫夫二人起身迎进来,张明智端出茶点后拿着柴刀和东家打了声招呼就去郊外砍柴了。
“不错不错,菜名的寓意挺好,金球报喜和金玉满堂,挺好,”柳氏和王顺子拿到菜单连连感叹,“那俩都是洒脱的,这事儿就在我们俩身上了,你放心做就行。”
没有从前接宴席确定菜单的拉扯真是爽快,卫柏笑着捻起块糕点递给林轻颂,低声让他试试,说这是今日萧羽新做的,再抬头就看见桌上的一锭银子,“婶子?”
柳氏抬手示意卫柏住嘴,“可别和婶子拉扯啊,我可打听过,饭馆生意做到你这般的,厨子的聘钱可不少呢!十两酬金才配得上你的手艺。”
卫柏摇头失笑,林轻颂探出头来说初十那日卫柏一定给办的风风光光的。
柳氏乐呵,王顺子也跟着开心,唯有卫柏看着林轻颂,想起了那场算不上风光但幸福的二人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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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卫柏说起自己的猜测和今日包房内的交谈,林轻颂的心情跟着起伏,“希望他们都能圆满,好苦啊相公,分开了这么多年。”
他们的确苦,可林轻颂历经前后反差极大的亲情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还说不让夫郎想起从前的处境,自己倒是钻牛角尖了。
“都会圆满的。”
“嗯。”顺着卫柏的动作林轻颂往那边贴了贴。
沈府,沈常乐向父母和老太太表明自己暂时不会结亲后回到自己的庭院,“你们先出去吧。”
紫禾懂事以来就跟着沈常乐,知道他这是忧虑了,心中焦急却也只能退下,“公子有事叫我。”说着就带着丫鬟小厮走出庭院。
争取一次还是继续这般交往呢?
听说阎昭在京城很受欢迎,这般急着回去究竟是为何呢?
思绪万千,沈常乐抬手扶住额角叹了口气,静谧间一颗石子咕噜滚到他的脚边。
沈常乐惊疑起身,他的庭院虽与外界一墙之隔,但是沈府有护卫队巡逻,想来不会是流氓地痞,思索中一团纸被人从院墙外扔进来。
害怕有诈,沈常乐寻了根枯枝将纸团扒拉到眼前,见没什么动静才展开皱纸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