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师兄名义相压,逼迫他在自己面前把修为压到元婴,并且不允许坐着,只能跪着,再踩在对方的肩膀上羞辱他,说他只是自己捡回来的一条狗……”
季辞晏在心底念完,其实难度不是很大,有一部分在之前他也做过,只是他以往充足的经验告诉他,这么做恐怕会产生奇怪的反效果。
反正他的任务只是补全关键画面,别的应该……不会被漫迷们注意到吧。
任务之外的事情才是他真正会烦恼的,有关于对临随,他该如何做,或者说如何面对。
如果他不管对方的死活,按照目前的剧情走向,待他自己被主角杀死后,临随同样会找主角为他报仇,最后死于主角的剑下。
“……”
季辞晏敛下眼眸,把指尖捏着的小块糕点碾碎,手腕上已经结痂的伤痕仍在,时刻提醒着他,临随利用他的信任做了什么恶心的事情。
不管他曾经自以为他们之间的亲情如何真挚,当临随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时,也就证明了如今变质的这份情感多么令他作呕,令他难以接受。
可若真到做决定的时候……
系统适时的冒出来,不想再看季辞晏犹豫纠结:“小晏,最后的关键节点需要临随作为修仙者代表出场的。”
“……如果他不在场呢?”
“应该是算作关键点缺失,结算会缺失一颗星,不过角色结局本就不能改变,无论如何他最后都会死在主角手里的。”
季辞晏的指尖轻叩在桌面上,独自沉默了一会,只余一声叹息。
*
当天,云思远被季辞晏关在了门外。
房门的内侧已经被季辞晏栓上,他没有破坏云思远布下的阵法,只是明令禁止云思远再进他的房间。
“……你回隔壁的房间睡去。”
季辞晏坐在摇椅里,怀里抱着云思远给他买回来的各类衣物,手里是一罐小巧的药膏,无情说道:“东西可以留下,人走。”
“后颈、后背这类地方,总需要思远为师兄抹药才是。”
“……我还有英穆帮我涂药。”他虽这么说着,实际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让系统给他涂药就可以,顺便提醒系统不要总搜那些奇怪的词条。
可云思远并不知道这些,他听着这话就变了意思。
若要涂抹这些位置,首先便是要赤.裸上半身,在当今袒胸露背的意味并没有那么简单,主动邀请更是另一种暧昧的意味,更别提季辞晏现在身体本就敏感。
——他爱慕的人在与他欢好后,便要与其他人共赴鱼水之欢。
他心中先是扎根生出一股酸涩感,在长久的沉默中更是滋生出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不断在心中繁殖生根,激着周围滚烫的爱意。
季辞晏正疑惑云思远怎么久久不回应,莫不是闻言已经离开?
他把东西先放在一旁,想打开门看看云思远是不是还在门外,可还没等他触碰到门栓,手腕被突然凭空出现的身后人攥住,向后一拉,整个人失了平衡,跌进了熟悉而又异常炽热的怀抱中。
“……云,云思远?”他有点发懵。
云思远把半张脸都深深埋进季辞晏的发丝中,平日里能让他平静下来的铃兰香此刻倒成了激发他隐秘心思的一环,他的手在季辞晏身前的系带上穿过,松松垮垮的袍就这样敞开,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尽数展现。
季辞晏被空气中的冷意激起,皮肤上都竖起了小小的绒毛,那略带粗糙的掌心还在顺着他的小腹不停上滑,在即将触碰到那片柔软前停下。
淡淡的药味自下而上萦绕在他的鼻尖,季辞晏的意识才慢慢回笼:“你要给我涂药?我说了我……”
“师兄除了我,还想要谁?”
尽管云思远努力的平息自己,试图将他的嫉妒之心藏于角落,可那毫无用处。
反而云思远低头看着季辞晏翕动的嘴唇时忍不住的想,里面到底还能说出多少不需要他的话,他也意识到自己如今是如何听不得这些话。
“我什么时候说我……”
季辞晏本想侧过头让云思远说明白他的话,可那掌心又开始游动并陷入了柔软之地,为了催化药的作用还在不安分的动作,如今他本就经不起触碰,便忍不住把住云思远的手腕,声音微抖:“你别动了。”
相贴的身躯本就能感知到彼此的变化,季辞晏也意识到了来自身后的危险,不管云思远在莫名其妙发什么疯,他可不想再受一次折腾。
季辞晏咬住不听话想要倒戈的唇瓣,说出的话虽然伴着嘤咛但字字清晰:“你若不停手,来日你便是关了我、撬了我的嘴,我都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
云思远所有的不智都伴随着这句话被彻底冰冻,他不再做任何动作,而是将季辞晏以公主抱起来,把脑袋埋进季辞晏的脖颈,轻咬着软肉:“我怎会舍得如此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