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家都是过惯了苦日子的, 舍不得用水，舍不得用洗衣液, 衣服都是攒着一起洗的，上个厕所都得两三次冲一次。
洗衣服的水要留着拖地刷马桶等等。
放再多洗衣机也没用的，大家舍不得用, 除了以上那些原因，还怕浪费电。
其实现在每层的洗衣机都没有全部开启，一晚上最多
被使用十几台而已。
这些他没有跟老大说，他刚表现失佳，话太多会被认为翅膀硬了, 不愿意干活, 在找借口, 左右不过几百台洗衣机而已, 花不了多少钱，还没有异能者的一颗晶核贵，不如直接应承下来。
不过老大频繁吩咐一些小事, 譬如多建洗澡堂子，多招搓澡工，一周下发一次鞋子，一周一次上门收鞋，集体消毒洗鞋子等等。
薛大宝感觉自己嗅到了一丝真相，老大不会……
其实是有可能的，他和老大认识，就是因为老大受不了街道上的尿骚味、垃圾味等等，现在受不了一群人训练的汗味，脚臭味也是应当的。
为了体现出尊重，他还特意将宿舍定在以老大那栋楼为中心的位置，也就是说，老大前后左右的楼都是宿舍，都是人。
薛大宝：“……”
有一种好心办坏事的感觉。
薛大宝人也没心思逮了，吩咐大家继续盯着，自己则带了一部分人回到蓝天下。
往日他都是直接去办公室，或者自己的小窝，这次匆匆去了宿舍抽查。
晚上的八点多，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回来，因为早起的早，基本不是五点就是六点，所以睡得也早，到了晚上十点整个蓝天下都是静悄悄的状态，是以八点钟，正是大家收拾收拾洗洗漱漱的时候。
薛大宝去的是离老大最近的宿舍，门一打开，我的妈啊，差点没给他熏死。
脚臭味、汗臭味，他险些就撅过去。
刚从外面回来，外面是打扫好的，周围小贩和居民也都很珍惜现在的环境，再加上不用像蓝天下的众人一样，那么大的训练量，味道比这里好了很多，待在那个环境久了，乍一下进入这边，清晰闻到了这边的臭味。
打开洗手间，尿骚味也很浓郁。
薛大宝：“……”
他再去其它宿舍，大差不差，走几个，几个是这样的，刚训练换下来的衣服堆在角落，还有袜子，等着攒多了一起洗，那个酸爽味汇聚在空中，别说老大了，他这种经常十几个人睡大通铺的人都受不了。
薛大宝出来就哕了，哕完吩咐手底下的人，以后强制训练完洗澡，换下来的衣服袜子不能堆积，鞋子最多一周一换，脚丫子要洗得勤。
还让他们告诉大家，电是自己发的，水是污染水净化的，本来就不能喝的那种，这样的水外面全都是，用上几万年也不可能用完，轻污染的水还能循环净化，不浪费，所以不用舍不得。
最后叫人去整个足疗店，帮那伙懒的瘪犊子们洗，免得他们偷懒不洗。
顺带搞几个大风扇，叫空气流通加快，换新鲜空气。
还安排了人监督，不听话扣贡献点，实在不想洗他们可以找人收上来统一消毒清洗，衣服上、鞋子上都有名字和宿舍床位号，不会认错的。
做完这一切薛大宝才出了蓝天下，没有邀功，有变化老大会瞧见记他一功的，他现在准备记二功的事，到蓝天下管辖的范围内继续盯着，等着逮那俩个贴小广告的小子。
*
晚上的九点多，幸福小区五楼五零八房，胜蓝人在床上，清晰地听到外面开门的动静，很快有人进来，人还没到里屋，声音先至。
小孩很开心地分享，“今天我跟夏阿姨的女儿打了一天的球。”
刚说完加快脚步，跑着过来，在门口露出个汗津津的脑袋，和红扑扑的脸来。
江野在他身后，拎着他外出时会背的小背包，大手直接摁在他脑袋上，扭着他的脑袋，给他往客厅洗手间推，边推边道：“夏阿姨以前打赌球的，女儿球打的也好，没说你菜？”
听他的语气，貌似知道夏阿姨，也知道她女儿。
江野这一点是很好的，无论江舒说的大小事，他都记得，江舒口中的夏阿姨出现过几次，他已经有了印象，是个合格的哥哥。
“没有，”江舒强调，“我现在的准头也很好，她俩都夸我呢。”
俩人说说停停，已经去了洗手间开始洗洗漱漱。
和别人不一样，他俩都是很勤快而且爱干净的人，每次回来都先给自己洗香香，所以胜蓝从来没在他们身上闻到一样的、混在外面久了沾染的浑浊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