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呢!殿下到底知不知羞!
江露染耳尖顿时漫上薄红,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谢知寒看到小姑娘害羞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涌上一阵满足,他覆在她耳边,再一次承诺:“晓晓等孤回来。”
江露染看着他清隽的身影走出东宫,走过长长的甬道,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点,消失不见。
这下东宫真的只剩下自己了。
江露染突然觉得很冷,她裹紧了衣衫。
东宫富丽堂皇,是最严整的宫殿。
可是没有殿下,再大的房间对江露染来说也是冰冷且没有意义的。
殿下,你可一定要平安归来。
晓晓在这里等你。
没有谢知寒在,江露染在东宫过的食不知味。
也不知殿下何时会回来,江露染拿着手中的花数花瓣,此时一个宫人慌张前来,对着江露染道:“南风侍卫出了事情,说要请姑娘过去一趟。”
南风出了事,江露染立即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花束放置于一旁,急切道:“他在哪里,快些带我过去。”
江露染随着这个宫人一路走出了东宫,而眼前的路越来越昏暗,越来越陌生。
江露染停下脚步,逐渐反应过来。
面前这个宫人恐怕是故意带她出来的,她向后退了一步,缓缓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回去了。”
而后又向后退了一步。
可是为时已晚,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口鼻,鼻尖传来奇异的甜香,江露染很快就不省人事。
身后男声传来,这件事你做的很好,这是给你的赏赐。
宫人双手接过包裹,里面沉甸甸的,她欢欣地谢恩:“多谢二皇子。”而后急急退去了。
谢衡看着怀中的少女,眉眼稠丽,倒是一个绝代佳人,不过眉眼间透露的满是天真。
原来自己那个一向清心寡欲,清冷至极的皇兄喜欢这样的人,看上去除了样貌出众些,其他的倒也…不过如此。
江露染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绳索绑住,力气很大,半点都挣脱不得。
口中也被塞了棉布,说不出一句话。
她只是轻轻动了动,就听到一旁有个陌生的男声道:“醒了?”
江露染警惕的向后挪了一小步。
“比我预计的时辰要提前些。”那男声继续道。
江露染不知晓他是谁,但是能在戒律森严的宫中将自己骗走,且行事如此缜密的人,想来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人。
怪就怪在她还是轻信了他人。
可是那人用南风骗她,让她怎能不心焦。
那人缓缓起身,在她身边缓缓踱了一圈,姿态闲适。
当他正对着她时,她这才看清了面前人的脸庞。
剑眉星目,姿态贵气。
眉眼间与谢知寒有些相像,只是远不如殿下容貌俊秀,像是一个复刻的赝品。
江露染很快就猜到了他的身份,二皇子谢衡。
殿下就是因为他而屡次受到伤害,因为他才数次不开心的吗?江露染眼眸中透露出凌厉的怒意。
谢衡敏锐地察觉到江露染眼眸中的情绪。
明明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可以随意掌控眼前少女所有的一切。
可这少女眼眸中一丝恐惧也无,取而代之的倒是凛冽的怒意。
不过是一个宫外的一个野丫头罢了,谁给她的勇气这么看待自己。
不过谢衡倒是不着急,左不过是自己手中一只逃不出去的兔子,他何必为了一只兔子生气。
他取下塞在少女口中的棉布,在面前的圈椅下姿态闲适地坐下,缓声道:“说说。”
她跟他有什么好说的,这个做事阴森的坏人。
谢衡望她一眼,指尖点在圈椅边缘:“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勾引我皇兄的?”
果然是他,他竟然还好意思唤殿下皇兄。
“关你什么事?”
谢衡眉毛微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宫中敢这么对他说话。
上一个如此对他说话的人还是李贵妃。
谢衡怒极反笑:“原来我竟不知,皇兄看上的人果真一无是处,不。”
他顿了顿,继续道:“简直是和我那皇兄一样蠢笨无比。”
江露染眉眼间的怒意更甚,说自己可以,但是将殿下也扯上算什么。
再说,他这种人也配提殿下的名讳。
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江露染刚想出声反驳,就被棉布堵住了声音。
谢衡从圈椅起身,语气听上去毫不在乎:“看你毫无用处的份上,就让你多留几天。”
说罢,推门出去了,只留下江露染在原地弥漫上浓重的黑暗。
南风是在两个时辰后才发现江露染不见了,他派人找遍了整个东宫也看不见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