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院中帮菘蓝劈柴的南风打了个喷嚏。
菘蓝:“你可真弱,不过就是劈几根柴都能染上风寒。”
南风:?
江露染微微向前倾身,想离殿下更近一点,但是刚挪动一点就牵扯到了伤口,她的眉头微微一皱。
谢知寒察觉到她的表情,连忙摁住她的肩让她躺下。
“晓晓,伤还没有好,不要乱动。”
他的声音清沉中带了严肃,听上去有些不近人情,江露染有些小小的委屈,说出口的话也很小声。
“殿下,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点。”
眼看小姑娘因为自己方才一句重话眼睛中携出了水雾,谢知寒心中很是不好意思。
他只是关心她,不想让她受伤,他想让她好的快一点。
但,每一次都弄巧成拙,让晓晓每次都难过。
他的脸色染上了几分内疚,主动靠近到江露染身边,他身上清冷的檀香缓缓地弥漫过来,非常温柔地包裹住她。
这檀香令江露染的心沉静,她很喜欢这味道。
谢知寒主动离小姑娘近了些,对着小姑娘道:“这样可以吗?”
江露染抬眸看着谢知寒,眼中闪烁着明亮的碎光,像是天上的星星,在她眼眸中闪烁。
“殿下,”江露染本以为自己的肆意行为又惹殿下生气了,但殿下主动靠了过来,而且还如此平心静气地对自己说话。
江露染心中很是开心,这是不是就说明殿下快要接受自己了?
南风劈好柴火,菘蓝煮饭,很快就做好了晚膳。
自从江露染受伤之后,殿下每次用膳都会和江露染一起,南风每每想到之前,在客栈三个人一起用膳就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像是打扰了他们两人独处的时间。
但是明明之前殿下和自己才是最亲密的,一切在江露染到来之后就完全变了个样子。
南风将膳食拿进房间,对着谢知寒道:“殿下,晚膳已经好了。”
谢知寒起身,先是查看膳食的温度,等到膳食温度适宜,谢知寒才将膳食拿给江露染。
南风出门之时,听到殿下唤江露染为“晓晓”。
南风出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殿下一向严谨,对于称呼也是非常规矩的,尤其是在规矩森严的宫中,殿下也从来没有犯过任何错误。
此时殿下竟然唤姑娘的小字,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明明每日都来见殿下,给他汇报事情,怎么没有发现殿下与江露染何时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难道是自己太过于迟钝了?可这不应该呀。
饭后,大夫交给谢知寒一个瓷碗,拿着药勺搅拌了几下,对着谢知寒道:“这是我这几日新调制的药,想来小姑娘也是该换药了。”
谢知寒看着手中的瓷碗,不知想到什么,俊美无俦的脸庞浮现出浅浅的红。
大夫狐疑地看了他两眼:“难道是因为这几日你有些操劳,是以也感染了风寒?需要老夫为你也调配几副风寒的药吃一吃吗?”
谢知寒连忙谢绝了大夫的好意。
南风在一旁经过,恰好听到了大夫与殿下的对话,他很是不解:“大夫,您说也感染了风寒,另外一个感染了风寒的人是谁啊?”
大夫看了他一眼,不解道:“那个人难道不是你吗?”
南风:…他明明就只是打了个喷嚏,怎么就变成感染了风寒?真是三人成虎,谣言止于智者。
两人在对话中,谢知寒已经拿着瓷碗走入室内,看着那个瓷碗有些犯愁。
若是南风看到一定又要惊讶,殿下一向稳操胜券,运筹帷幄,何时变得这样进退两难。
江露染闻到一阵清冷的檀香,便知晓是殿下来了。
等了好久也不见殿下讲话,室内的空气很是安静,落针可闻。
仔细听还能听到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良久,江露染轻轻开口:“殿下?”
谢知寒才恍然发觉,瓷碗此时还好端端地呆在自己手中,而他,是来给她上药的。
江露染闻到檀香中还夹杂着几丝清苦的药香,她意识到殿下此时进来是为了什么。
一定是为了给自己上药。
这次自己醒着了,可以自己上药,那么上次呢?
江露染摒弃了其余的念头,一定是大夫给自己上的药,殿下那么金尊玉贵,宛如仙人一般,怎么会给自己上药。
何况受伤的地方还是那么的…那么的…私密。
想到这里,江露染的脸颊已经染上了微红。
她还在胡思乱想,谢知寒已然走了进来。
他的身影清隽出尘,简直不像是这俗世中的人。
江露染看到他冷白修长的指中拿了一个瓷碗,指节白皙,与手中的瓷碗不相上下。
江露染连忙接过瓷碗,手指相撞见,各自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上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