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好,不怎么起眼,或者回头可以将那个大坨的首饰融了,留下一点金子,打个小一点但差不多的。
谢铮并不知晓纪芜内心的真实想法。
见她好半天都犹豫不决,索性伸出手来,从架子上扫了两把,塞到她怀里。
之后推着她的后背,一起出了门。
将屋子重新锁好后,谢铮顺着另外一条路大步离去。
纪芜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侯爷,您晚上回来用膳吗?”
谢铮并未回答。
当然,纪芜也不在意。
她捧着首饰回到自己院里,琢磨着晚饭之后,还是要去静思居一趟。
毕竟得了侯爷这么多赏赐,总得谢个恩才行。
等到谢铮从府外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昨日,在纪芜来静思居之前,他刚得到宫里的传话,说是陛下惦记他身上的伤,特意召他傍晚前进宫,留在宫里用晚膳。
虽然有陛下的旨意,可他却不能完全照做。
在距离傍晚的晚膳还有一个半时辰的时候,他便已经去到陛下面前请安。
乾元帝很喜爱他,因而留他用过晚膳后,又让他在宫里住了一晚。
常柏瞧见主子,连忙走上前来,将昨晚刚得到的消息呈给他。
谢铮展开看了一眼,是常青送来的。
因为给他加派了人手,所以现在一切顺利,大概用不了太久,就能带着那些人的全部罪证,回到京都。
进到屋中,谢铮将信放在书桌上,转头,瞧见常柏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淡淡问道。
常柏思量着,犹豫片刻后开口回应——
“启禀主子,昨晚二姑娘来过,等了您一会,今早她也来了,但……好像不太对劲。”
第42章 永远不能说男人不行
纪芜愁容满面地缩在软榻上。
昨天还想着,要是已经怀上了侯爷的孩子,那便是皆大欢喜,可今早她就发现小日子来了。
大夫不是说她身体挺好的吗?这个月做的次数也不算少,怎么还是没怀上?
难道与之前的受伤有关?还是说……有别的什么原因?
纪芜思来想去,也无法得到答案,不由得将身体更加蜷缩。
谢铮便是在这个时候进到了屋中,一眼就瞧见了缩在软榻上的小庶女。
她背对着门的方向,并不知晓他进来。
走得近了些,依稀能听到她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但不知在念些什么?
隐约间,谢铮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又伤哪了?”
纪芜正将没怀上的原因从自己身上想到了侯爷身上,忽然,就听到了侯爷的声音。
她慌忙从软榻上起身,想到自己刚才的碎碎念,顿时有些心虚。
一骨碌身,她就滚到了软榻里面,略有些惊恐地瞪着谢铮。
谢铮瞧着纪芜此时的模样,觉得她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
还没等他再度开口,就见她往前挪了挪,讨好地笑着,“侯爷,您怎么来了?”
谢铮打量着她,总觉得这小庶女的笑容里,颇有几分做贼心虚的味道。
想到听得并不分明的碎碎念,他眉心微蹙,“刚才说我什么呢?”
纪芜陡然一惊。
没想到那么小的声音,竟然也能被听见,侯爷他是千里耳吗?
她有心想要隐瞒,可瞧着谢铮此时的模样,心里面又拿不准。
万一侯爷听清了她的话,却故意考验她……
在心里叹了口气,纪芜心下一横,“侯爷,我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只是我又没能怀上,就……就想着是不是您……”
她其实想说,既然自己没问题,那会不会是他的问题?
毕竟,侯爷跟嫡姐成婚三年,不也没能怀上?
嫡姐的身体确实不大好,可大夫也没说嫡姐就一定怀不上,侯爷却是不同。
他的身体那么好,就算受伤成那个样子,还是十分能干。
但他毕竟是战场杀伐之人,没准曾在战场上受过伤,自己却不知道呢?
所以,就影响了生孩子这件事。
但纪芜在心里颠来倒去地想着,最后也没敢把心里话全部说出来,她怕被侯爷给扔出去。
谢铮自是不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想法,但他听清了她刚才说的话。
虽然没说完全,却并不妨碍他可以自己拼凑。
这小庶女,竟是嫌他做得太少了吗?所以她才没怀上?
原本微蹙的眉心,不由得皱得更深,“是谁总说自己不行了,不要了,求着我放过她的?”
“是……是我啊。”纪芜讷讷出声。
“所以,你现在埋怨什么?”谢铮向前一步,更加靠近软榻。
高大的身躯居高临下地看着纪芜,一字一句说道,“不然等下次,你一句都不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