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小时候想要父爱,每天期盼着父亲的嘉奖,可魏和林常常视而不见,孩子也因此自卑了许久。
最后孩子得罪平乐长公主,被丢进群狼分食而之,残忍至极,可魏和林就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不仅不管,还给她一纸休书。
这样的人怎配为人父亲,怎么会是她孩子的父亲呢。
她的孩子明明那么勇敢,一点也不像魏和林,她前世怎么就没想到呢。
前世夫妻十五载,魏和林几乎不碰她,怀上孩子也是他有一次来了兴致,带她去京郊外的枫树林,与她在枫树林里喝了合卺酒。
她不爱喝酒,沾酒就醉。
所以喝完酒她便醉了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完全记不起来,醒来之后她和魏和林就躺在一张床上。
回去之后不久她就查出有孕,为了孩子着想,他也没在碰过她。
后来有了欣欣和向荣两个孩子,他也没有多高兴,两人逐渐疏远,相敬如宾。
更别说是床事了。
再后来他又将何氏母子带回家里,让她认下她们。
她看见何晓漫和她儿子的那一刻,她内心是崩溃的,可是骨子里的教养和多年的主母风范,让她假装镇定。
为了欣欣和向荣,家丑不可外扬,她强迫自己接受了他们,给了何晓漫和孩子名分。
两人之间就有了隔阂。
在看见魏和林区别对待几个孩子的时候,她也只会默默安慰两个孩子。
她那时从来没有去认真想过魏和林为何会在对待几个孩子的事情上差别这么大。
如今细细想来,这里面也许有着大文章。
——
天际开始泛白,江朝夕才浅浅睡了过去。
许是晚上焦虑的原因,她晚上做梦竟然做了奇奇怪怪的梦,梦里的她和别人做那种羞耻的事情。
嗯……
体验感还很真实,体验还很好——
只是等她想去看清那个人的人脸时,却是一团白雾,怎么都看不清。
能感觉到他轻轻抚摸她腰间的那一排血痣,抱着她视如珍宝——
江朝夕醒来时,已经快午时了,蕊心过来伺候她梳洗。
“怎么不叫我?”江朝夕问,她很久没睡这么晚了。
蕊心给她梳了一个单螺发型,别上白珠金簪,衬托得小脸比较清纯精致。
江朝夕的长相属于那种妩媚型的,加上本身出色的身段,稍微一打扮就很出彩,出门能把街上的公子哥魂儿都勾没了。
所以,她每次在打扮上都会叮嘱蕊心把她打扮得清纯一点,每每都会惹来蕊心的吐槽,说她不知好歹,多少人想要你这张脸还没有呢。
“早上夫人来过,见小姐还在睡,就没叫您。”蕊心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叫膳房,
江朝夕拦住她,“我们去母亲那里。”
两人收拾好就往江母的院子碧华园走去。
青州江家可谓是书香世家,江老太爷设立骊山书院,专供南庆寒门学子就读,京城一些权贵人家也有几个会慕名而来,自打开设书院以来,朝廷三年大考,骊山书院参加考试的人基本都榜上有名。
给南庆输送了不少的人才。
所以江朝夕在京城时,同魏和林前脚和离,后脚上门求娶,会被她认为是皇室在给她撑腰。
后来就连陛下也下旨训斥了魏和林,连带着京兆府尹李全李大人,更加证明了她心底的想法。
江家的格局不大不小,府中也时常会有书院学子前来做客讨论,府中下人受到熏陶,自觉的都不会大声嚷嚷,各个都彬彬有礼。
江朝夕很怀念这种的气息,自由自在,待人真诚,没有心眼。
半盏茶的时间,江朝夕来到碧华园,苏晚玉也在。
“母亲,嫂嫂。”江朝夕进屋甜甜的跟她们打招呼。
“你来了。”江母眉眼带笑,“可睡得好?”
不问还好,这一问,江朝夕就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她从来都没有做过那种梦。
真是羞耻……
“挺好的。”江朝夕怕母亲多问,看见她手上绣的针线活,故意转移话题,“母亲这是给欣欣做的衣服,真好看。”
江母嗔了她一眼,笑道,“闲来无事,给孩子做件衣服也显得我这个外祖母不那么无用。”
苏晚玉插话,“母亲针脚是公认的好,今日得母亲指导,我受益良多。”
江朝夕见她手上是一件男装,是给向荣的。
还没说话,就又听听见江母说,“是你聪慧,学什么都快。”
又道,“趁我这个老太婆还能动,眼睛还能看见,你和辞儿赶紧生一个,我也能给我的孙子孙女做衣服。”
江朝夕明显的看见苏晚玉僵硬了一瞬,她想有卢大夫在,应该会治好她的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