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畹被他抬着下巴,药顺着喉咙下去。
苦,比她的命还苦。
见她吞下了,帝江从桌上拿起一颗蜜枣喂她,“吃一颗?”
陆九畹张嘴吃下。
咀嚼了两下,并没有什么卵用。
嘴巴又苦又涩,像嚼垃圾。
刚吃完。
帝江又舀了一勺喂到她的嘴边来。
陆九畹又是深呼吸,闭眼,喝了。
呕~
帝江见她如此痛苦,心里也有点不忍。
不知道她以前怎么……
对,以前的她不是她。
以前真正的她过的又是什么样的生活?
有没有受过伤生过病?
吃药也像受伤生病那么痛苦?
“既然害怕吃药,以后就不要受伤生病。”
一口药又喂到陆九畹的嘴里。
果然人生的苦吃多了,这药的苦她是一点都吃不了。
靠!
苦死她了!
苦苦苦!
陆九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碗,一口干了。
再苦!
在他么苦一个看看!
我他么看你能苦死老子不!
她动作有点大,帝江往后靠了靠,给她发疯的豪迈腾了点地方。
陆九畹喝完,他将她手上的碗取走,放回桌上。
有趣地看着她。
有人被逼急了竟然是这样的?
陆九畹苦到心里,感觉整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药罐子,她就是个药引子。
药喝完了,陆九畹要从他身上起来。
帝江扣着她的腰不让她动。
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已。
她喝药太急,嘴角还挂着淡淡棕色药渍。
第49章 一见帝江就想逃
“有这么苦吗?”
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吻掉她嘴角的药渍。
还好,不算苦。
陆九畹眼里闪过一抹光。
在他撤离的时候,紧紧勾住他的脖子,重重地吻住他。
帝江头往后撤。
陆九畹抱紧,嘴巴追上去,重新吻住,不让他跑,势必要和他共苦。
帝江眉头微蹙,唇紧紧抿着。
陆九畹在唇缝边缘横扫试探,好一会儿都没撬开。
不悦地蹙着眉头,掀起眼,视线往上,对上一双深邃凝视自已的黑沉眸子,眸中含着淡淡戏谑之意。
她停在他的唇上,默默凝视回去,眉毛动了动。
帝江看出来她在暗示自已什么,但是他没理解。
下一刻,唇上刺痛,快速理解了陆九畹的意思。
心头无奈,紧闭的唇瓣纵容地微微开启。
陆九畹狡黠地钻了进去。
这是一个充满苦涩的吻。
但是到最后,苦涩也渐渐被激素上升带给身体的愉悦感取代掉。
气氛慢慢变得缠绵。
这天开始,陆九畹每天都活在烦恼中,一见到帝江就想逃。
……
房间内。
除了帝江,帝洵和谢铭珂之外,还有七八人。
几人分坐各方,神色严肃。
谢铭珂担忧地道:“马上就是秋猎了,这次一定要小心。这是他现在最好的机会了,他一定会用尽全力将王爷您困在猎场之中。”
这是帝洵第一次感到不安,他眉间是担忧。
自从知道父皇留了遗诏让皇兄继位的事情,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助皇兄拿回皇位。
在这场争斗中,随时可能会死。
而他最不愿见到的,就是皇兄受伤。
他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亲近的人了。
屋内几人都很沉默,猎场对王爷来说,就是帝玄意给他专门设置的一个明晃晃的陷阱,明知道里面刀山火海,还是不得不钻。
屋内,身材魁梧面色凶狠的男人汇报,“王爷,我们安排的人已经进不去了。皇上早在一个月之前派了重兵把守在雁悲山外,封山了,美其名曰是担心百姓进山,到时候秋猎误伤。实际上就是知道您一定会提前派人进去接应。”
雁悲山,是皇家秋猎场。
绵延不见尽头,深不可测,就是大雁飞过都会迷失方向。
雁悲山只有一面入口,入口之外皆是悬崖峭壁。
深山尽头的另一边,和雁悲山接壤的地方肯定还有入口,但是谁又能从那边跨越过来接应?
普通人如山,只能在边缘。
里面多猛兽,蛇虫鼠蚁,瘴气毒气样样俱全。
而帝江不可能在一个月之前就把人派进去接应,进山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更不要提有能力接应他们。
而除了这些,还有皇帝专门设置的陷阱在等着他们。
这一趟,好想要他们必死无疑。
大家知道没有人接应,还要面对如此凶险的环境,都静默了。
“怕了?”
帝江一扫众人。
“怎么可能!怕了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我怎么可能会怕,征战沙场杀敌都不怕,我还会怕区区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