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很是凌乱。
他的手扶住她撞到车壁的脑袋时,弄乱的。
繁复的鬓发凌乱,上面的发饰都歪了。
眼前闪过她迷乱妖娆的模样。
帝江忍着迷茫将发钗一个一个扶正,又将她凌乱的头发抚平。
“好了没有?”
帝江的手一顿。
自已还没发怒,这个女人倒是没耐心了。
“急什么?”
陆九畹又耐着性子等了等。
虽然已经尽力地整理,但是男人的手哪有那么巧。
只能说不那么乱了,不能近看。
“好了。”
帝江冷淡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陆九畹瞥了他一眼。
“没喂饱你吗?怎么说话的语气像个怨妇。”
帝江的威严再次受到挑衅。
不可置信这个女人的嘴里竟然能说出这样放浪形骸的话来。
“你!放肆!”
“我还放五。”陆九畹站起来,准备出去。
刚站直,腿就一软,跌坐回去。
帝江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臂。
“本王抱你进去。”
陆九畹推开他的手,“那岂不是放五六七八九十了?本王妃不劳王爷大驾,自已走。”
要一个男人抱着走,又不是婴儿。
这点小困难算什么?
克服一下就行了。
帝江:……
人真的有可能会被气死。
这次有准备了,陆九畹再站起来的时候,腿能支撑住。
一溜烟的功夫,人就下车了。
帝江看了一眼自已破烂的前襟。
本想抱着她能遮掩一下的。
该死的女人!
自已像一块被用完就扔了的破布。
破布?
帝江视线扫到一块和自已一样被扔下的水红色肚兜。
他看了半晌。
最终一把抓起,团在手里就一小把。
这能遮住什么?
瞬间又想起那个女人说了同样的话。
帝江:……
一把将这团布料塞到胸前。
外面的人一直在静静地等待当中。
当终于看见车帘子掀动的时候,元苍和慕白正准备上前。
却见王妃一脸淡然地下来。
他们刚刚做的事情,离得近的人可都听到了。
但怎么是王妃先下来了?
可王妃不但先下来了,而且还一脸淡然。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果然能当王妃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实在端庄。
娇羞和腼腆一定是只留给王爷看的。
身体素质也过关,被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还能走得稳稳当当的。
看来王爷十分怜惜王妃。
陆九畹的丫鬟婆子见状,懵了两秒立马上前。
在周围几十名丫鬟侍卫的目送下。
陆九畹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朝气派的晋王府大门进去。
众侍卫:!
众侍女:!
元苍和慕白互看一眼。
王妃莫非是中邪了?
帝江下来的时候,就只看再见陆九畹毫不留情、毫不犹豫、毫无顾忌离开的背影。
所有人都不敢言。
一条街的队伍,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王妃要遭殃了吧?
但帝江只是怒视着那消失在大门口的背影。
大步朝里面走去。
什么话都没有说,没有责备。
大家心照不宣。
王妃在王爷这里,终究是不一样的。
慕白眼尖地扫见自家王爷胸前破烂的前襟。
稍微有些凌乱的头发。
怨愤的神色。
以及……胸前破烂襟怀里掉落出来的一根水红色的带子。
顿时目光眨啊眨,眼睛看向别的地方。
元苍责备地看了他一眼,就说王爷需要营救吧。
不光是慕白。
一路从大门走向寝宫。
谁看不见都是瞎子。
只有目不斜视的王爷,眼睛一直看前面不看脚下,才没有注意到自已的‘小癖好’已经被人窥视了。
回到寝宫,帝江洗漱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掉落在外面的水红色带子。
他的手紧紧地捏了捏。
伸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
两个侍女见到那红色的带子有些无措。
宽衣解带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王爷的怀里怎么会有红色的带子?
看着像是,女人肚兜上的。
“下去。”
两名侍女忙不迭地行礼退出去。
呼~
松了一口气。
头疼了好一会儿,帝江想到什么。
在自已的暗格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个白瓷的药瓶。
放在手上看了一会儿。
“来人。”
外面的侍女进来。
“把这个交给王妃,告诉她这是专治擦伤的。”
侍女心中惊讶,王爷怎么还关心起王妃来了?
“是。”这里可没有她说话的份,老实利索地做事才对。
将身上的破烂衣服随手扯下,迈着雄健的脚步进入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