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白珠。
白珠勉强接过话,回答:“颜色十分鲜艳,圆桶状的,很轻便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有些像……像纸做的。”
纸?
油纸做成的食盒?
倒是常见。
不过倒是没有见过在上面做图的。
也不常见做成圆桶的。
一般都是用油纸包住食物即可。
她本就奇怪,无妨。
望着云舒院的去路。
帝江收回视线,问地上两人。
“哪来的?”
白桃:“王妃回去就要了一壶开水便将门关上了,奴婢们没有瞧见。”
躲着吃?
之前就偷偷藏好的?
像树鼠,会藏东西。
又望了一眼云舒院的方向。
转身离开。
白桃:王爷一直看云舒院的方向,是想去留宿?
但是白天凶了王妃,所以现在也不好去了?
慕白蹲下身,朝白珠伸手。
白珠不明所以:?
慕白大人要,要,要扶她起来?
“棍子。”
哦。
白珠将棍子递给他。
慕白接过,在灰烬里刨了刨。
那烧成一团的东西是黑色的,有些软,戳进去,拉出来带着丝儿。
他拿到眼前细看。
这是烧了什么东西?
味道怎么那么刺鼻?
伸手。
捏了捏棍子上的东西。
烫!
那黑色的能拉丝的东西,迅速将他的手指粘了起来。
他急忙扔掉了手里的棍子。
用另一只手去擦手指。
白珠:?
白桃:哈哈哈。
擦了一会发现擦不掉。
但是那种贴在皮肤上灼热的烫感很快就消失了。
试着动了动手指。
大拇指和食指黏在一起。
手指用力捻动两下,食指上干干净净的。
全都在大拇指上。
他用手将大拇指上的黑色粘块扣下来。
白桃在一旁,肩膀不停地颤动。
慕白瞟了她一眼,白桃紧紧抿着唇,眼里的笑出卖了她。
白珠不忍直视。
不愧是王爷的贴身侍卫,果然够谨慎的。
慕白:王妃你……害我不浅啊。
看着扣下来的黑色硬块。
在心底揣测半天,发现搞不明白。
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快步去追已经远去无踪的王爷和元苍。
终于在云鹤院书房外追上了。
“王爷,那灰烬看起来很奇怪,起初是软的,热气消散之后,变成了硬块。”
帝江转回头来瞧了瞧他手心的黑色块状物。
若有所思。
然后转身进屋。
坐于案桌后。
手指抵着额头,慢慢陷入沉思状。
明日即是十五,月圆之日。
心中有许多猜测,但是每一样都无法得到解答。
缓缓闭上眼睛。
陆九畹,不是陆九畹。
陆九畹,又是陆九畹。
她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这场宴会结束之后,会改变什么吗?
“王爷。”门外来人。
“进来。”
元苍打开门,让人进去。
来人一身黑衣。
上前,恭敬地呈上手中的东西。
帝江看着他手里的小瓷瓶,伸手接过。
“药方呢?”
黑衣人忙跪下,“请王爷责罚。”
帝江的视线缓缓落到他的身上。
“很难?”
“戒备森严,藏的十分隐秘。是属下等人能力不足,请王爷责罚。”
语气虽然其实中气十足,但内心十分紧张。
虽然王爷说的是,尽量找到药方,没有要求一定要带回来。
可现在真的没有带回来。
向王爷交差时,身上还是冒着层层冷汗。
帝江挥了挥手,“下去吧。”
以他们的能力都拿不到,说明真的藏的很好。
看着手中的褐色瓷瓶。
这种东西,藏的不好也说不过去。
打开瓶子,发现里面仅仅只有两颗。
“去把谢铭珂找来。”
“是。”门外,慕白应声离去。
谢铭珂踏着月光来到了王府。
进屋就见王爷手里拿着一个瓷瓶在把玩。
“这是?”来的路上,慕白并没有给他交代任何信息。
看到瓶子的一瞬间,就有了猜测。
帝江把瓶子放在桌上,朝外推了推。
“噬心的解药,这一颗拿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解药的秘方破解出来。”
谢铭珂:……
真当他无所不能啊?
不过,倒是可以试试。
一脸兴趣地拿了起来。
打开瓶子闻了闻。
仔细辨别了一通。
能分辨其中含有的几味常见的药,但是还有一些很特殊的药材是闻不出来的。
“我拿回去琢磨琢磨,不简单。”
谢铭珂将解药收了。
才好奇地问:“怎么突然要破解这解药?”
难道是打算研制出解药,以此作为条件收拢对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