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只有公家的人,才有丰厚的退休工资拿,我又不在公家单位上班。不过,有你这么大的金手指在,我一定能累积足够的家产,让咱们老来无忧。”
“反正咱们都努力就对了。”
说谈中,两人到地方了。
不远处是一座铁皮房建筑一样的一层楼建筑,周边有几棵树围绕着,屋顶的铁皮,隐隐看得到斑驳的锈迹,像在告诉人,它已经有一些历史。
走到大门口,往里一看,是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八仙桌,只有桌子没有椅子。
她听人说,这一方面确实没这么多椅子;另一方面则是站着吃饭,能吃得更快;再有,一个人占的位置比一把椅子小,这样一张桌子能容下更多人吃饭。
一举多得的好办法。
正是饭点时间,有不少桌子旁边都站着吃饭的学生。
两人到打饭台,打了两荤两素四道菜,主食买了饺子和米饭。
两人拿的两个饭盒都装得满满的。
两人一起找了暂时没人的桌子,站着就开吃。
土生土长的祁博衍,再艰难的条件都经历过,只是站着吃饭,对他来说,完全没问题。但他担心,林希不习惯,“咱们要不要去外面,找个地方坐着吃?”
林希摇头,“入乡就要随俗,在这种方面,我不要当特立独行的人。”
“这是独属于这个时代的烙印,不自己亲生经历,怎能将它深深地烙在自己的记忆里呢?”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烙印,既然有幸来到这个时代,那就让这个时代的烙印,印满自己的全身。
听她这样说,祁博衍没再说什么,只将手上的筷子地给她,“那就开吃吧。”
两人这才开吃不久,有道略熟悉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朵里,“祁同志,林同志,不介意我们跟你们同桌吃吧?”
抬头一看,是林爽,后面跟着另外三个男同学,林希点头,祁博衍回答,“当然不介意。”
林爽转头对后面的三个男同志说,“这就是我刚跟你们说的林希同志,祁同志是她的爱人。”
而后又对林希说道,“他们三也都是咱们班的,分别是张文祥同志、姜斯栋同志、海晟同志。”
林希放下手中的筷子,一一分三人打招呼。
三人一一回应后,又一一跟祁博衍打招呼。
年龄最大的张文祥,问他们,“你们是京城本地的吗?”
“不是,我们是冀省来的。”
“那你家属还能陪你来报道,真好。”张文祥艳羡地说道,“我也想带家属一起来的,可我家属嫌一家子全来,花销太大,不舍得来。”
完了他还补充道,“我有一儿一女,大儿子十岁,读四年级了,小女儿,七岁,刚读一年级。他们长这么大,我还没离开过他们身边,这突然离开,怪不习惯的。”
听他这样说,林希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三十左右的年纪,国字脸,皮肤黝黑,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
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爱孩子的好父亲。
林希没少听说,这时代的人,考上大学后,抛妻弃子的情况。
这种情况是不是真实存在,姑且不知道。
眼下却是个实实在在爱孩子的父亲,她不由新生好感,“那就好好努力,这样就算在校期间争取不到把妻子和孩子接过来的机会,四年后毕业也会有机会。”
张文祥也是这样的打算,“我也是这样跟我对象说的。”
“你们呢?你对象这是能跟着来京城吗?”
祁博衍摇头,“我只能陪她几天,过几天,我就要远赴国外,得有好几年不能陪在她身边。”说到这里,他郑重地看向张文祥,“恕我唐突,冒昧对张同志提一个不情之请。”
“是不是想请我帮着照顾你对象?”
“林希同志是个相当独立的女性,正常的事情她都能自己解决,平常不用麻烦张同志。但是,生活总难免遇到一些事情,届时麻烦张同志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忙搭把手。”
祁博衍跟着来报道,除了宣誓主权外,也是想着寻摸个可靠的人,能在林希遇到棘手事情时,帮着搭把手。
本来林爽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可林爽单身,跟林希年岁又比较接近,他怕对方帮忙多了,给双方招来不必要的闲言碎语,对彼此都不好。
而这个张文祥,年岁比较大,看着就沉稳,加上他毫不犹豫地说了自己的妻子还有两个孩子的事,能看出这是个爱妻子和孩子的男人。
这种男人还是比较可靠的,“我大舅子也在京城读书,他在人民大学。他们兄妹感情很好,他会看顾我爱人,我就是担心万一她在学校发生什么意外,我大舅子远水解不了近渴,才厚着脸皮提这么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