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闹着要来京城北老莫吃西餐,博衍被我闹得没办法,才答应来京城的。”说这话的时候,林希已经亲昵地走到老爷子跟前,脸上满是一副撒娇的模样。
这项技能是上辈子的她所拥有的,跟亲近的人,她偶尔拿出来使使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想吃咱们就去。”听她这么一说,祈年立马顺着她的话说,“就是现在去晚了,没得吃,咱们等明天早上开门了就去,吃到它打烊,咱们再回。”
“被您这么一说,我都开始流口水了。”
看林希一副嘴馋的模样,老爷子心情大好,“明天咱们不止吃,咱们还兜着走,多兜一点给你解馋。”
“只要您舍得掏钱,有多少我就兜多少。”
“你要问我拿钱做其他的事,我肯定拿不出多少来,毕竟你爷爷我,这才拿没几个月工资。但要只填你这张嘴,那绝对还是够的。”老爷子这话既是说给林希听,也是说给文洁听的。
“那我还是悠着点吃,免得都被我吃了,您回头饿肚子。”
林希这话只是单纯回老爷子的,可听在文玲的耳朵里却不是这么回事,“老爷子已经把这四合院给你们了,他不止你们两个后辈,你们不能把所有好东西都搂了,不给他的儿女留下任何东西。”
“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第65章 第65章
祈年按住想开口的孙子,目光直直看向不远处的女人,“这话谁都有资格对我说,独独你还有你口中的两个孩子,没资格跟我说。”
老爷子年逾古稀,又经历过这么多事,是真心不想跟这个前妻,还有那两个一直把他当拖累的两个孩子有过多牵扯。
当然,如果他手头上有多余的现钱,那俩孩子结婚,他给添点礼,全了彼此的父子情,也不是不可以。
可这事得是他愿意,而不是由这女人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当过多年的夫妻,你应该很清楚。我愿意做的事,谁拦都没用;我不愿意做的事,你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可能松口。”
“别人兴许在乎舆论,可别说我在意。就算在意,我笔杆子的人,别的事可能不不擅长,左右舆论却是不在话下。”
“所以别抱着冰释前嫌,或者什么天下无不是父母的想法上门。这些在别人身上适用的,绝对不适用在我身上。”
“当然,如果你不怕不仅没从我这里得到好处,还因为惹恼我,失去现有的一切,尽管上门。”
这些事别人兴许做不出来,但有过留学经历,受过西方思想熏陶的祈年,绝对做得出来。
这点文洁很清楚。
她会一而再再而三上门,是因为之前祈年没把话说得这么绝,她总觉得自己闹一闹有用。
如今他将话说到这份上,文洁就知道,不远处的男人真的对他们母子三人没有任何情分。
知道从他这里要不到任何好处,文洁立马收起楚楚可怜的样子,吊着一双因上了年纪有所下垂,越发显得像吊角眼的眼睛,眼神不善地看向林希,“既然你是在农场认识他们两爷孙的,应该很清楚,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被下放到那种地方去。”
“我听说你男人要出国,指不定你哪天就会遭遇跟我曾经一样的遭遇。如果有那一天,记得来找我取经,我一定告诉你,一个女人如何在丈夫被下放时,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既然这些人有好处不愿意让他们母子三人共享,那不给他们找到不自在,都对不起她一直以来的各种算计。
都不用看她那双满是恶意的脸,林希就知道这人不怀好意。
搁上辈子那个没什么主见的自己,兴许会受这话影响。
可这辈子的自己,不说知道国家未来的发展方向,就算不知道,以原主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受这种话的影响。
既然对方说到下放的事,她不介意跟对方掰扯掰扯。
于是她摇头示意祁博衍两爷孙不要参活,自己走向文洁,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而后直直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知道我是怎么跟博衍同志认识的吗?”
“你一定不知道,毕竟过去的你,巴不得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你现在提了,想必对他们过去那些年,尤其刚到农场那会儿的生活很感兴趣。”
“正好我也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你不曾参与过的那段生活是什么样的。”
说完这些,林希就开始会议起,原主跟祁博衍的相识。
作为家里唯一的姑娘,林爸林妈对她宠得没边,两个哥哥也是能宠她尽量宠她。
所以从小原主就特别淘气,上山抓鸟,下河摸鱼,没有她不会、不敢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