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近的王虎被这喷涌而出的血溅了一脸,但他毫不在意。
随意地抹了抹脸上的血后,发出畅快的笑声。
在高兴够后,王虎提着大刀来到云栀身旁。
“不愧是主公,准头真好。”
而另一边,逃跑的何将军也被陈元淑和李顺二人顺利诛杀。
云栀舒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开始西沉的太阳,终于是结束了。
第二日一早。
云栀带着五千精兵走进安定侯的侯府。
此时得到消息的主仆等人正带着东西慌忙逃窜,但都被将土们拦下。
至于想擅闯的人,那就不介意将他们就地斩杀了。
在打完这最后一战后,云景贤就不跟着弓箭队的人走了,而是跟在云栀左右。
在进入侯府一处空旷的庭院时,云景贤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椅子。
“来,主公,坐,剩下的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见云栀打量着这个椅子,云景贤马上出声,“放心,我特意擦了一遍的,干净的。”
话落,她走到云栀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压低声音,“妹妹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云栀也不拒绝,顺着这个力道坐了下来。
而带来的五千人,除了留下几十人外,其余人都四散开,忙碌起来。
或是搜刮财物,或是抓捕侯府的众人,又或是搜查有没有什么隐蔽的地方。
整个侯府鸡飞狗跳,但看着他们手中拿着的兵器,却又不敢反抗。
不一会儿,就陆陆续续押来不少人。
押在左边的是安定侯的家眷,他的一些女人和儿女。
右边则是府中的奴仆小厮。
此次只有陈元淑跟着来了,至于李顺还留在那里处理后续之事。
而现在,陈元淑就抱着大刀站在云栀旁边。
看着那陆陆续续押过来的侯府夫人们,年龄大的有四十多岁,而小的,看起来也才十三四岁的样子。
小小的人梳着妇人髻,有些胆战心惊地站在那里。
甚至有些害怕的,捂住嘴在那里小声地哭泣着。
看得陈元淑怒火中烧,一个四五十岁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找可以当自已孙女的人。
而且这样的人还不少。
真是,禽兽不如。
这时,一名土兵押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过来。
“放开本公子,你们这群低贱的人,放开。”
小小的年纪,脾气倒是不小。
走近后,看着坐在那里的云栀,眼中带着怒火,“就是你杀了我父亲,你个贱人,本公子要杀了你。”
说着,不知怎么挣脱了束缚,横冲直撞地往云栀冲去。
距离云栀还有几步远之时,站在云栀身侧的云景贤快速来到他的身边,一脚将他踢到一丈多远的位置。
那位押着他来的土兵马上抽出刀,一刀将那小男孩杀掉。
做完这些后,他朝云栀拱手一礼,“是末将疏忽,让主公受惊了。”
“无事。”
见那躺在血泊中的儿子,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从那队伍中冲了出来。
将地上的儿子抱在怀中,“痕儿,娘的痕儿。”
见儿子已经没了气息,她转过头怒视着云栀,伸出食指指向云栀,“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儿,还主公,不知是靠什么坐上这个位置,怕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剑穿心。
几息的时间,就亲眼目睹死了两个人。
一时间,连那在小声哭泣的人都收了声,不敢出声。
接下来,就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押送着这些人。
差不多过了一两个时辰,终于将侯府的所有人都带来。
至于那些搜刮侯府财产的土兵,还在一箱一箱不停地搬着。
看着那些搬出的金银珠宝,云栀心道这安定侯还真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不过,有了这些,她的土兵终于能每人打造一副盔甲了。
不说能打造出极好的,但,好歹是完整的,而不是只穿一部分。
战场上死的人也能再少些了。
将侯府中的最后一人押送过来后,一名将领走了过来。
“主公,这群人怎么处理?”
云栀看着这下方的人,有好几个安定侯的子嗣正狠狠地看着她。
这样的人怎么能留。
“子嗣全部杀掉。”
不管他们中有没有无辜,都一并处理掉,她可不想留下隐患。
谁知在将来会不会是捅向她的一刀。
时下重孝,这些人都有可能为安定侯报仇,决不能留。
至于其他人。
“其余人暂且羁押,若和安定侯府没什么情谊,且未曾行过欺压百姓之举者,就将他们放了,余者皆斩。”
想来能活下来的人不会太多。
在高门大户中,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仆小厮,而那些良善之人,大多是被排挤,或者死在无人在意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