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吗。”夏眠问。
听见动静，注意力被转移，他侧眸看过来，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没有直接回答。
“过来。”
夏眠扭捏片刻，还是走过去，被他瞬间带入怀中，坐在大腿上。
害怕他又要玩她，她睫毛扑簌着，立即佯装委屈：“我还有点难受...”
“抱着就不难受了。”
周肆仍旧笑着，不知有没有看出她在演，他什么都没做，抱她继续工作，时不时想起来，便伸手摩挲她脸颊。
夏眠忍受着他的干扰，沉浸在自己的剧本中，很快进入状态。
不知遇到什么瓶颈，她眉头越皱越紧，连周肆是何时结束工作都不知道。
“在看什么。”
脸颊上传来细细密密的温软触感，周肆在亲她。
“没什么...我还没看完。”她仍旧皱眉，解释着，示意他别亲了。
“一起看。”
周肆的唇来到耳垂，烫得她有些战栗。
“卡在这里？不知道怎么演细节？”周肆轻笑，目光准确停留在她指尖定住的地方，亲密耳语。
“嗯。”她没隐瞒，敷衍地应了声，还沉浸在思考中。
“我教你。”
见她眉头紧锁的模样，他摩挲着她的腰，稳稳扶着一同站起来，调子懒洋洋的。
“宝宝，作为秘书，首先你的姿态要端正自信。”
“走路时步伐适中，既不能过于急促显得慌乱，也不能过于缓慢显得拖沓。”
“最重要的是——”
他溢出不怀好意的笑，掌心也缓慢向下，暧昧地摩挲。
“不要腿软。”
夏眠不自觉瑟缩了下，抿唇瞥他一眼。
造成自己腿软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他吗。
周肆逗够，动作正经许多，悉数引导着她的步伐节奏，虚虚地将她扶着，从门口慢慢走到书桌前。
“注意手臂的摆动幅度，做到自然流畅。”
周肆喉结的震动，夏眠能明显地感觉到。
“不错，学得很好。”
“接下来你要注意。”
“当我作为总裁同你交流工作时，你的眼神要专注，同时回应要及时且准确。”
他拿起一份文件，假装翻阅着，蓦然抬头看向夏眠：“比如，我现在问你，这份报告的核心数据是怎么得出的？”
他的眼神陡然锐利，和刚才的慵懒不羁截然不同，气场全然变了。
夏眠怔然一秒，反应很快地接戏，按照台词演出来：“周总，这份报告的数据是基于我们团队对市场的深入调研，以及对过往业务的详细分析…”
周肆紧紧地盯着她的神情，目光审视，压迫感很强。
沉默蔓延。
一秒、两秒、三秒…
夏眠以为自己演得不好，安静等待着他的反应，心中懊恼地想，或许很糟糕。
消极中，对方猝然起身，走到她身前，明显的身高差头一次让夏眠体会到压迫感。
这也让她清晰地认识到周肆的另一面，专业、认真且富有棱角。
四目相对，夏眠没有回避，直直地撞进他那双桃花眼中。
下一秒，周肆蓦地扬唇轻笑。
他双手撑在她身侧，微微低头，奖励似的地亲了亲她的唇。
“我们宝宝真聪明。”
夏眠愣住。
被他夸夸，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你除了最开始有点慌之外，后面的表现都非常出色。”周肆又再次亲了下。
“不过语气还可以再坚定一些。”他耐心指导，“秘书在面对总裁时，既要保持尊敬，也要展现出自己的专业和自信。”
他又指导夏眠如何处理文件、如何安排会议等一系列秘书的工作细节，亲自示范，快速而准确地整理文件，翻动纸张，动作熟练专业。
“递文件给我要双手奉上，身体微微前倾。”周肆握住夏眠的手，调整她拿文件的姿势，“眼神要与我有交流，让我感受到你的专注和认真。”
“...”
指导过后，夏眠受益匪浅。
“今天先到这里，有不懂的随时找我。”
“如果你想做到最好，不如来周氏‘实习’，我手把手教你...”
后面的话，饶有深意地低下去。
他又在不正经了。
可话音结束，周肆却没有继续缠着她。
夏眠准备推门离开的动作一滞，疑惑地转头瞥去。
他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前，修长指腹揉着太阳穴，罕见地露出疲态。
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周肆缓缓睁开眼，唇角牵着熟悉的、放荡的笑：“怎么，舍不得我？”
他再度闭了眼，准备小憩。
忽地，一阵女孩子特有的清香侵袭鼻腔，柔若无骨的手攀上来，准确无误地覆住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