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事还是要问当地人。如果真的有什么疑问，问他们说不定就能得到答案。
与其自己在这胡乱猜测，不如直接问个明白。
空也是这般想着，他微微颔首。
不过还没走到教练院门口，在环绕楼梯的中间、艾尔海森的宅邸前，他们却是先一步看到了一个熟人。
眼前正是卡维，他的眼角闪烁着绿色和金色的光点，看上去很是漂亮好看。
现在他正提着他的手提箱，站在那个大房子的门前，用手敲门。
派蒙率先挥手呼喊着打招呼。
“卡维！”
声音从青年的身侧传来，他侧身看过去。
注意到是两道熟悉的身影，本来茫然的神色不自觉多了些许的欣喜。
“是旅行者和派蒙啊，你们怎么来须弥了？”卡维打招呼道。
“随便走走。”空说。
“那你呢？今天是没带钥匙吗，怎么还不开门进去？”派蒙反问。
卡维连连摆手，说起这个就到了他的高兴事，他解释道：“都说好人有好报，前些日子我因此获得了一笔丰厚的摩拉，既然已经有钱了，再借住于他人的房间实在不地道。”
派蒙瞪大眼睛：“卡维居然有钱了。”
空：“难以想象。”
卡维无奈，笑着打断两人的调侃：“喂——”
说话间，房门被从里面推开。
艾尔海森站在屋里静静看着他们。
他面上的光彩比卡维更盛。
等到几人终于安静下来，才开口道：“在别人家门口说话可不是个礼貌的行为。”
第89章
午后的阳光明媚，甚至在屋内都让人感到了丝丝热意。
派蒙懒洋洋躺在大堂的沙发上，看着艾尔海森端着茶杯缓步走来，落座于他们对面，卡维的身旁。
“所以说，你们就这样接受了？”
听完大书记官的一番话，空颇有些震惊地感叹道。
刚才在他们询问了今天须弥为何如此变化时，艾尔海森颇为详尽地为空和派蒙讲述了缘由，卡维偶尔还在旁作些零星的补充。
艾尔海森理解他们的惊愕，也没有说他们大惊小怪少见多怪之类的话，毕竟他在最一开始也是极为难以接受的。
任谁听说自己的身体要容纳一股全新的力量时，都会有很大的情绪吧？不管是积极的情绪还是消极的情绪。有人激动万分想要下一秒就要体验，有人百般拒绝恨不得以死明志。
但不管民众如何评说和议论，这条命令还是严厉地执行了下去。没人知道为何小吉祥草王这次的举措为何会如此强硬，甚至不容许半点虚与委蛇。不过人们向来是爱戴自己的神明的，纵然在心里对这个决策或多或少有些非议，但都还是乖乖听话了。
对于空的这个问题，艾尔海森回答：“小吉祥草王的决定。一定有她的道理。另外，在无从置喙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对草神大人表达自己太多的想法为好。”
“唉唉，这是什么话啊？我感觉现在自己也挺好的啊，做事不是方便了很多吗？”卡维很不认同道。
艾尔海森轻哼一声，似有所指地说：“是个正常的人都知道，不该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但这也不算来历不明啊，来源还是草神大人呢。”
艾尔海森摇头，却是不再多说话了。
听着两人的争执，空挠了挠下巴，想着先前遇到的种种事情，不由得对这股所谓的新的力量有了些好奇。
“难道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感受吗？”他问。
“不。”艾尔海森敛眸，“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健康。”
“所以我才说他别扭嘛。虽然对陌生的东西心怀忌惮是好事，但若是一直因此耿耿于怀，难道不觉得相比较力量本身，这才是最糟糕的事吗？”卡维见缝插针地说。
这段时间他一直瞧着艾尔海森神色不悦沉着脸，实在也跟着不得劲起来，今天他就是打算来找他出去换换心情的。正巧中间碰上了空和派蒙，便拉着一块进来说说话，说不定能解开这人的心结呢。
空看向派蒙，两人互换了个眼神，轻咬了下嘴唇，终于是开口将自己方才纠结的话说出口：“不如我们之后一起去找纳西妲问一问？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避讳的事，我想她总会解释一下的。”
派蒙在旁边附和：“对啊，纳西妲也不希望看着她的民众愁眉苦脸的样子嘛。”
只不过空和派蒙作为外客，和草神亲近许多，也没什么顾忌，但艾尔海森和卡维到底也是从小生活在草神脚下的，对待时总会带上些许敬重和谨慎。
“会不会打扰到小吉祥草王……”卡维小声说。
“别纠结啦，我们先去拜访看看嘛。”
既然是这么说了，派蒙向来是个急切的性子，现在激情上来，便连拉带哄地拖着二人来到净善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