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灾难频繁的璃月。
从遥远的过去到今天,有太多的灾难,太多的险祸。
不过纵然总有损失,最后都会成功度过难关。
在提瓦特这片大陆上,平稳祥和向来都只是期望,危难的余烬覆盖在地表之上,随时都有可能死灰复燃,位居上位的人都明白。
但就算是钟离,也未曾想到过今日的灾难究竟因何而来。
太多未知的信息。
太多新奇的事物。
太多神秘的能量。
在缺少了关键的甚至大部分信息和情报的情况下,没有人能够对下一步进展做出肯定的判断和坚定的行动。
不过,很多事物都是如此,很多行动也是如此。
作为一手建立起璃月的、有着数千年寿命的岩之神,钟离有着强大的定力。
他虽然不知道现在最该做什么,但钟离知道,在面对前所未有的危难时,他们不能做什么,必须做什么。
而这,便已经足够了。
凝光和七星如今的所作所为,虽然有些冒险,但也不失为一种最稳妥的做法。
人很难对付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事物,而在其不是一个实物的情况下,更是困难重重。更甚者他们对这一事物还无法抵抗。在这种背景下,凝光选择暂时与之“和解”,韬光养晦暗中谋划的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将局面稳定在自己可以控制的程度。
然后动用自己的手段找到脱困甚至痊愈的办法。
从而转危为安,进而在这个危难中抓住机会,将险灾中埋藏的能量变成收获的宝藏。
如果一切都顺利发展下去,这便是一场最优质的机遇,它将在凝光往后的履历乃至璃月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钟离向来赞赏凝光的胆识和谋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样的一线生机,实在是值得称道。
至于刚才的那场异变。
钟离轻轻吸了一口气。
作为岩——之神,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空气中元素能量的变化。
那些土金色的能量,此刻变得愈发细微且明亮。
无数彩色的光点围绕在它们周边,并不断地融入进去。
而这也只是岩元素的变化,钟离知道其他元素定然也发生着与之类似的变化,这变化的原因是个人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更别说阅历丰富的钟离了。
是那个在天空中迸发的金粉色的雨云。
不好说这是好的变化,还是坏的。
但至少钟离感觉不太好,指对他自己的感受。
现在他的体感,就好像普通人发烧的感觉一般。
很不舒服。
“帝君,你没事吧?”迅速完成钟离安排的任务后,魈再次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对方的身边。
然后便看到钟离皱着眉,一脸不适的神态。
实在是,太令人慌乱了。
魈从未见过帝君有过如此失态的表现,就算是当年魔神战争的时候也未曾见过。
难道在他离开的这短暂的片刻,帝君就遭受了变故?不,怎会如此,这可是帝君啊。
魈看着在自己这句话后,钟离摇了摇头,但也只是轻飘飘一句话、四个字:“不必担心。”
“!”
这就是真出事的意思了!到底怎么回事!?
可帝君已经说了不必担心的话了,他不应该在对此进行纠结——
一阵风从后方袭来,伴随着一声鸟的鸣叫声。
魈回了神,不必转身去看,他便知道是留云借风真君那三人来了。
接下来,就是帝君给他们交付任务的时候了。
……
拾起掉落在地面上的一串钥匙,戴因斯雷布将之放在自己的眼前观察。
玉京台上,空旷的广场上此时已经再无一个平民。
路上只有驻守的千岩军和来往办事的公职人员。
距离晨时凝光的宣讲已经过了很久,但混乱过后的广场依然没人收拾。
或许是刻意的安排?
算了,谁知道。
戴因斯雷布不再思考这乱七八糟的问题,这个钥匙串应当只是一个普通民众在混乱中掉在这里的物件,虽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普通民众才会有这样多的钥匙,但那也不是他该在意的事情。
总之,并没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地方。
将这古铜色的钥匙串放在最近的石墩子上,戴因斯雷布拍了拍手上沾上的灰尘,转身向着不远处的圆形拱门走去。
忽的,眼角一抹金光闪过。
戴因斯雷布熟练地伸出右手,精准地接住那从天而降的眼镜。
“玩够了?”
【什么叫玩!我这是勤勤恳恳地进行采集工作!不都是说——“只有亲身体验才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嘛,我可是在身体力行地实践啊!】
小金开始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