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偷窥着别人谈话,不觉得自己很恶劣吗?”
空走后的玉京台,一声冷厉的女声从更高处的高山上传来。
戴因斯雷布抬头看去,是一位蓝黑色短发的干练女性。
很快在脑海里确定到对方的信息,戴因斯雷布眸中的情绪逐渐归于平静,他静静地看着这位轻巧从高处山中部跳到自己身前的女人。
“夜兰,岩上茶室的老板,行走于暗中和灰色地带,多行事情报工作,与七星多位交好。”
女人向前的脚步顿了顿,眸中的随意少了几分,她看着戴因斯雷布蓝色的星星的漂亮瞳孔。
“知道得不少。你是坎瑞亚人?”
“是的。”现在这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夜兰的眼眸低垂下来,她扫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全貌。
金色短发,蓝色瞳孔、带着坎瑞亚标志性的星星,却少了其同样标志性的半张脸的面铠。穿着一身易行动的黑色衣装,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关注的点。
坎瑞亚如今留存的信息实在不多,夜兰也很难从那些仅有的信息中窥视到对方的真实身份,但她依然可以轻松地判断出来对方定然地位不俗。
不过,这些信息对当下的情景并没有太多关联。
虽然是这样说。
但,直觉告诉夜兰。
“是你搞的鬼?”她看向戴因斯雷布,青色的眸中满是厉色。
直觉告诉夜兰,如今璃月的情况,多半和这个突然出现在璃月玉京台上的坎瑞亚人脱不了关系。
戴因斯雷布摇头。
“我什么也没做。”
平淡的声音落下,刚让夜兰皱起了眉,他又接着说道:
“只是在那位行商摔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将其扶起了,我以为这没什么不对。”
戴因斯雷布不急不缓地说,不仅是为自己解释,也是给这些对很多事情还不明就里的人们解惑说明:“仅仅是因为有时候一股能量满溢到一种程度,就会难以控制地逸散出去,星光更是如此。所以,我的意思是,这并不是我能操控的事情。”
“但你应该很乐意看到璃月现在这种局面,坎瑞亚的孑遗。”夜兰不冷不热地说。
戴因斯雷布理解对方针锋相对的态度,因为他本也是如此。
但对于现在,也没必要有这种小情绪了。
“这种局面?呵呵,比起我,应该是你们自己更乐于看到现在的境况。”戴因斯雷布透过夜兰蓝黑色的短发,看向那近乎同色的夜的天空。
“海水倾覆,根木枯荣,细风狂卷,紫电扭动。”
“风雪异色,火地碎冰,攀岩旋移,天地扭转。”
“如今的这个世界,每分每秒都有可能发生种种骇人听闻的事情,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出现新的天地异象。而有些事情,有些事物,有个世界,无论如何都将导向一个灾难的结局,没有人想要看到血与泪洒满大地。”
那双蓝色星星的眼眸再次落到女人的眉宇间,夜兰听着这个身材高大的俊美男性用他那独有的沉寂沙哑的声音说:“璃月,不是第一个接触这个力量的国家,也不是第一个亲历星光的国度,但却是第一个蒙受它裹挟的一国。”
“即,你们应该欣喜。”
欣喜能够轻松地获取力量,欣喜能量的发展还是早期,欣喜能够借此及时采取相关措施……
虽然这看似惶然的力量如灾难般降临,但璃月人向来应对天灾人祸的办法就很多,有太多化险为夷的办法,将第一个国家放在璃月很多程度上也是考虑了这一要素。
嗯,是小金选的点。
它相信璃月一定能做到。
就像它曾经熟悉的仙舟一样。
夜兰都要气笑了,受伤的民众是个在璃月生活的人都看得到,他们的数量更是触目惊心。作为一个心系国家的人,夜兰看到这样的璃月,无论怎么都笑不出来。
对方的话语虽然不算隐晦,但很多信息夜兰并不如他一般熟悉,所以戴因斯雷布这段直白的话落在夜兰的耳朵里,在提取完各种熟悉和不熟悉的名词后,最后理解到的意思并不完全。
指夜兰给戴因斯雷布的性格定位错了。
她将戴因斯雷布类比成博士那样神经质的家伙了。
当然,这也不怪夜兰,也不怪戴因斯雷布。
——因为戴因他有很多话都是复述小金的。
“你可以不用说下去了。”夜兰沉声道。
戴因斯雷布看过去,女人低垂下头,他看不到她的神色。
“你想逮捕我?”
“呵呵,理由难道不充分吗?作为造成璃月伤员二百余人的罪魁祸首,难道不应该去牢里走一趟?”
“……但是我不想去。而你也没办法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