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程屿的目光带着从前少见的侵略性。
“也可以一直牵着，不放开就是了。”
“……那……”向也磕磕巴巴的，小心把自己的手指抽了出来，努力转移着话题，“那还怎么吃饭了……”
被向也说的一愣，程屿片刻之后勾着唇笑了下。
意味深长的，“总有办法能吃的。”
向也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自己拿着勺子喂程屿吃饭的场景。
意识到不对劲之后连忙摇了摇头。
怎么就上了程屿的当？他分明就是想看她害羞！
短暂的谈话让向也的心情好了不少，吃完饭之后感觉稍微有了些力气，和程屿一起收了垃圾暂时放到了房门口。
“医生有说你下次复查什么时候吗？”
“下周吧，问这个干什么？你要陪我去吗？”
“也不是不行。”
向也的回答让程屿稍愣，他本意就是想逗她一下，没想到她竟然思考的认真。
“但是就是不知道医院有没有记者，你现在的身份，如果被人拍到和我一起的话，应该会很麻烦吧？”
“算不上麻烦。”
程屿发现，向也似乎很担心有关记者的事情。
可能是昨天在潼湖的时候被那一大群人吓到了。
现在才这么小心翼翼的。
“再说吧。”
向也没继续这个话题，“我最近公司忙，也未必有空。”
“对了，”向也刚想回房间，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好像没给你备用钥匙，你去医院之后怎么回来的？”
“噢，你说这个。”
程屿走到门口的位置，抬起手轻轻拨弄了下门口衣架上挂着的小钥匙。
“出门的时候刚好看见了，多亏你挂在显眼的位置。”
向也愣了下，“那楼下的门禁……”
“拜托保安帮我开的。”
“行。”
向也忽然有些落寞。
程屿虽然受了伤，又暂住在她这里。
但她貌似什么忙都帮不上，甚至自己又发烧了还用他来倒水。
“我的伤看起来有那么严重吗？”
程屿似乎知道向也在想什么似的。
向也转头，又盯了一眼他额头上缠着的绷带，此刻看着确实没什么大碍了。
可当时他在舞台上受伤的视频画面，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虽然，那些视频隔天就被周飞宇安排人删了个干净。
“还好，现在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
“那就行。”
“我也觉得好多了，而且应该没伤到脑子。”
他好像总能一眼把她看穿。
“别把我当病人了，阿也。”
每次听见程屿这样喊她，向也总是会莫名的起鸡皮疙瘩。
“……好。”
第39章 十二月 “你也要一起吃吗？”
向也烧退的快, 但咳嗽流鼻涕嗓子痛等等症状一直不好，吃了一周的药还是那样。
她这一周工作不少，早出晚归的和程屿见面的时间还没手机上的聊天记录长。
办公桌上的手机又嗡了一声, 还以为又是程屿发来消息。
他最近事情有点多,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伤伤到了头, 总忘记自己把东西放在哪儿, 然后又发消息过来问她。
向也的观察能力一向不错, 匆匆看一眼的东西就能记好久。
因而程屿每次也总能在她这里得到答案，随后留下一句谢谢。
解决完程屿的问题, 手机上方又弹出一条消息, 是钟紫瑶——
【阿也，最近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下班都不跟我一起吃饭了。】
【我最近比较忙，下班很晚。】
【今天也忙吗？】
【我在餐厅定了位置
。】
向也略思索了会，随后给程屿发了条消息，【今天你自己解决晚餐吧, 不用等我了。】
【？为什么？】
向也没立刻回复，先转到钟紫瑶的聊天页面, 【有空, 晚上见。】
小狗头像发过来好几个偷笑的表情包, 【椰椰最棒！木啊木啊！！】
手指在屏幕上轻轻划动着，犹豫要怎么回复程屿的那条消息。
乱点键盘在聊天框随便打了一串乱码出来,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向也手一抖, 把手机猛然背扣过去。
仿佛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害怕被人发现一样。
她清清嗓子，“进。”
孟婧蓉推开玻璃门, “向总监，您看看这一件衣服……”
程屿这么多年难得有这么闲的时候，向也这房子采光不错, 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感受着暖阳铺洒在面上，程屿也觉得舒服。
耳机里面是最新的作曲小样，百无聊赖地盯着微信聊天框，等着那个备注为【阿也】的人回他的消息。
几秒钟过后，手机震动了下。
消息如愿弹出，他连忙去看，片刻便蹙了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