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笑你没长大。”
“那不是一个意思吗？”
向也嘟囔着，拿着遥控器换了个频道。
几秒之后，程屿又拿着遥控器给她换回了刚才那个频道。
“怎么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
程屿皱着眉，他眼底能显然看出几分心疼来，“那会儿不是答应过我，自己的想法最重要吗？”
“是哦，”向也愣愣想着，“我那会那么听你的话干嘛？”
“……”
他是这个意思？
“晚上吃饭了吗？”
“还没。”
“有什么想吃的吗？”
闻言，向也打量了一下程屿的模样。
头上的纱布换了一条新的，洁白的没有任何血迹，袖口的位置能看见一小截露出来的纱布。
意识到向也的眼神，程屿先一步解释。
“我可以给你点外卖，或者让飞宇送过来。”
向也摇头，“外卖我会自己点，而且，就算他是你的助理，也别总这么折腾人家。”
“就这么用不上我？”程屿有些失意，自嘲一般的说着。
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应了他一句。
“那会儿用得上的时候你又不在。”
话落，两人都同时顿了下。
电视动画片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却更显得房间里面的气氛冷淡。
“既然这样，先睡个觉再说吧！”
电视里面的黄色口水巾小羊笑眯眯说着。
向也嘴角抽动了下，连忙打了个哈欠起身。
“我还是不吃了，吃了药没什么胃口，先回去躺一会儿。”
她吞了吞口水，假装若无其事一般嘱咐着程屿，“你自己记得上药。”
手握着卧室的门把手才要推开，身后忽然传来程屿的声音。
“阿也，你还在怪我吗？”
怪他？不算吧。
向也不知道。
况且，当年的事情那天周飞宇也跟她解释过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想要怪他的。
如果非说要有的话，那也不能说是一点不怪。
“怎么会？”
向也推开门，迈了一条腿进到卧室里面。
“高中那会儿，你不是说，”
“根本不喜欢我吗。”
第38章 十二月 “别把我当病人了，阿也。”……
“那你也说了。”
“那是高中的事了。”
向也的速度很快, 但程屿还是先她一步，在她即将推门进去之前把话说出了口。
没再听他说什么，快速进屋之后转身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也许是发烧的缘故, 向也总觉得自己心里很闷, 各种方面的不太舒服。
周飞宇已经跟她解释过程屿当年离开的原因, 他也算受害者, 她听见理由的当时也觉得心疼他。
可此时竟然又想怪他。
怪他以为她会有多难应付, 应然不肯主动跟她说实话。
走了两步猛然一下摔在床上，才刚清理了脑子里面那些纷乱复杂的情绪, 敲门声就咚咚响了两下。
向也抿了抿唇, 没搭理。
咚咚——
门又被敲了两下，一样的节奏，不徐不缓的。
向也烦躁地喊了一声，“干什么？”
“水杯，我给你拿进去。”
“不用。”
“放外面就行。”
一时门外再没了动静, 大约半分钟之后，向也才听见门口挪开的脚步声。
她叹了口气出来, 闭上眼睛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屋内仍然是漆黑一片, 向也揉了揉眼睛，喉咙发干并且吞咽口水的时候有刀片划过的刺痛。
连忙翻下床打开灯, 眯着眼打开卧室的门, 到桌上拿起杯子猛灌了两口水。
温热的水顺着嗓子流到胃里，难受的感觉稍缓, 但依然不太舒服。
等等，这水怎么还是热的？
她应该睡了有一会儿了，房间里面空调的温度也不算太高。
身后忽然传来吸气的声音, 下一秒开关啪嗒一声，客厅的顶灯瞬间照亮整个房间。
程屿明知故问，“你醒了？”
“嗯。”
向也没回头去看程屿，又抱着杯子喝了一小口。
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现在是晚上十点多，她睡了快三个小时了。
程屿一直在外面等着吗？
就算是，他站在门口干什么？
随时准备走吗？
正疑惑着，忽然听见塑料袋子哗啦哗啦的声音。
紧接着程屿提着几个袋子放在了餐桌上。
“正好，我在网上买了一些水果和小吃，要不要吃一点？”
“我就不……”刚想拒绝，肚子忽然很不给面子的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向也又抱着杯子喝了一口水。
本就因为发烧而变红的耳根此刻更红了。
“吃点吧，”程屿倒是没笑话她，“买多了，放久了也怕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