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着要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
自从上次程屿那通电话过后，不管向也的态度如何。
俩人也算是恢复了正常的联络。
因为工作原因一直没有见面，但每天会嘘寒问暖两句。
今天事情有些多，向也现在才看见程屿给她发的早餐图。
一杯豆浆两个鸡蛋。
看起来还挺健康的。
她点开聊天框，正要说句抱歉，程屿的消息就跳出来。
【在哪？】
向也抬头看了眼四周，【警察局。】
程屿：【？】
他的电话来的很快，“一天都没回我的消息，你是去犯法了？”
“不是。”
听出向也的为难，程屿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怎么了？”
“出了点事儿。”
“和你有关的。”
程屿顿了下，“发我个位置。”
“我去接你。”
向也错愕着，“现……现在吗？”
“你没工作吗？”
“已经结束了。”
向也犹豫着，一个“好”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又想起今天这事本来就是因为和程屿接触才引起的。
退堂鼓在心里敲了一下又一下。
她一下慌张起来，“不用了不用了，我就在公司附近，现在打车回公司，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呢。”
说着，向也草草挂断电话。
“就这样，晚点聊。”
第23章 十二月 我们，不只做朋友行不行？……
向也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仅仅十几分钟就回到了公司。
天色渐晚，公司的大楼已经关了灯，只有各个品牌的设计部还灯火通明地熬夜加着班。
向也刚上电梯, 正好碰见孟婧蓉拿着块面料下来。
她笑着和向也打招呼, “向总监, 语童的事情怎么样了？”
“警察都调查清楚了, 已经暂时拘留了那两个人。”
“这个时间采购应该下班了, 面料有问题的话留着明天再去问吧。”
孟婧蓉点了点头，又跟着向也上了电梯。
她忍不住抱怨两句, “还真是的, 您刚调过来就遇到这样的事。”
“嗯，”向也有点走神，随便应着，“可能和程屿扯上关系的事儿都麻烦吧。”
“也是呢，人家毕竟是大明星来着。”
“希望以后和他有关的事情能少点吧。”
莫名地, 临下电梯的时候向也长叹了一口气，又那样说着。
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 向也差点就忘了程屿如今的身份。
是呢, 他们之间的差别早就不是高中时候的两个家境那样简单了。
像程屿如今, 别说喜欢谁想要跟谁在一起了，就连今天牵了谁的手明天盯着谁多看了两眼这种, 都不是仅仅和他一个人有关的事情。
“向总监？向总监？”
孟婧蓉叫了向也两声都没见她有反应, 只是低着头缓步朝前走着。
以为她正想着什么要紧的事，孟婧蓉便没再跟上去。
向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桌上的成稿已经是最满意的一版，但总觉得模特试穿时不尽人意。
向也拿起手稿又勾画了一番，最后烦躁地把那张纸丢在桌角边。
背扣过去的手机响了两声, 是钟紫瑶发消息问
她下班没。
【没呢。】
向也心情不佳，打出来的字也像是没有温度似的。
钟紫瑶是了解向也的，一下子感觉出她的不对劲。
【怎么了？今天的工作不顺心吗？】
【嗯，有个款式一直做不出效果。】
【椰椰……你就是对工作太认真了，正好明天就是我的生日party了，你过来玩一下没准就有灵感了。】
【好。】
【……】
钟紫瑶发送了一个小猫眨眼的表情，【别忘了给我带礼物噢！】
【要是能把大明星带过来更好！】
向也拒绝的毫不留情面，【只能有照片。】
钟紫瑶委屈巴巴的，【那好吧……（戳手）】
向也退回和钟紫瑶的聊天界面，打开了最上头置顶着的那个。
这几天和程屿的聊天已经频繁到好像熟识，甚至比高中那会儿还亲密。
成年人独有的直觉，是带着目的的接近，暧昧的升级和感情的升温。
再这样下去……向也怕，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向也抿着唇，满脸的焦灼，蹙起的眉心代表主人的烦恼，她舍不得。
但，现在说清楚的话，也许，不会太难过。
下定决心，她认真在聊天框编辑想说的话。
【抱歉程屿，我想，我们还是更适合当朋友。】
很简短的一句话，却已经把意思说的不会再明显。
向也吞咽着口水，闭着眼睛按了发送键。
接着心虚似的，快速熄灭手机屏幕，扣到桌面上。
她没有任何加班的心思，拿起一旁的提包收拾起东西打算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