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良心说句公道话不行吗？这世界总不能是老实人受欺负吧？】
钟紫瑶没了声音，向也抬手扶了扶额。
想她那八卦的性格，必然不会信她的说辞。
无所谓，时间会证明一切，反正程屿对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心思。
到时候钟紫瑶自然会知道。
向也脑子里面就四个大字——“清者自清。”
偏偏。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跟她开玩笑，偏要打她的脸一样。
屏幕上方弹出一条程屿的消息。
【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这话十分熟悉，他似乎从前就问过。
向也没记错的话，当时是说自己正在相亲。
【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次程屿的态度十分强硬，【你就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没有。】
【那我可以追你吗？】
“……？”
向也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抬手搓着眼睛好久确认那几个字写的明明白白。
【？】
【那我要是说有呢？】
向也还挺好奇，程屿这到底是不是随便发的。
没准又和高中那会儿似的，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程屿的消息很快。
向也以为他起码思索一会儿，谁知道刚按了返回就收到他的消息。
【那我能和他抢吗？】
“……？！？”
怎么说呢？
礼貌，但是又不太礼貌。
向也深吸一口气，此刻刚刚和网友对骂的情绪还在一点。
心跳的速度极快，分不清是因为什么。
但总归和程屿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向也冷静下来，控制着自己的心跳。
【又是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吗？】
【……】
向也盯着屏幕上程屿发过来的那六个点呆滞一会儿，也给他回复了一条。
【……】
程屿似乎有些无奈，【没输。】
【从来没输过。】
撒谎。
高中那会儿明明就输了。
向也又端起咖啡杯，这次喝了差不多大半杯下去。
她起身想要打个车回家，手机又叮咚一声。
这次依然是程屿。
他锲而不舍的追问着，【所以，能吗？】
向也抿着唇，不知道程屿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说出的这番话。
她没太当真，却也有点小心动。
出租车上，心里甚至开始幻想和程屿在一起之后的画面。
但却迟迟没给程屿回复。
毕竟差距实在太大，就算他说的是真话，两人大概也不能长久。
向也是个很实际的人，心动自然是控制不住的事情，但除了心动这件事，她没什么是控制不住的。
思索再三，向也拿起手机打字，【别开玩笑了，当年的事情我已经不生气了。】
【我们还是朋友。】
我们，还是，朋友。
程屿看见这条消息的时候眉尾一跳。
他牵起唇角苦笑，难以想象的是。
只六个字罢了，竟然又那么大的威力让他心情一下子落了下来。
第20章 十二月 表白被拒的关系
向也发送消息后很快按灭了手机屏幕, 仿佛心虚一般。
看不见的话或许可以当做没说。
她转头看向窗外，太阳光线透过错落的林荫道，时不时地透过玻璃照在脸上, 惹得向也微微眯了眯眼睛。
车内冷气开得很足, 但向也依然觉得被闷热和潮湿包围着, 让人透不过气。
直到出租车在马路边上停靠, 前头司机师傅叫了她一声, “小姑娘，到了。”
“……噢, 噢噢, 好。”
向也呆愣一瞬之后马上回神，仓促地打开车门下了车。
手机安静的都开始发冷，那条消息之后程屿便没再发来任何的消息。
也许是工作太忙没看见？
向也觉得按照程屿的性格，不管追她的话是不是认真的，只要他看见了自己的那条消息, 那他至少会回上几条。
类似——
【我就是开个玩笑。】
【你不会当真了吧？】
向也抿着唇，回到家里之后几乎是无意识地看了好几次消息通知栏。
手指往下下滑几次刷新, 意识中应该出现的红点好像是跟她躲猫猫似的, 根本没有一点要出现的意思。
“真是的。”
她莫名扯着唇角冷笑。
又故作释然地把手机丢到一边, 仰着头靠在沙发椅背，“我那么在乎他回不回我消息做什么？”
向也自以为自己找到了再合适不过的理由不去在乎程屿是否回复。
可她的身体似乎不那么觉得。
几秒便下滑一次的手指几乎已经形成了十分自然的肌肉记忆。
甚至还有一无所获之后那下意识的一声——“啧。”
好像还挺失望似的。
“啧。”
向也抿着唇, 猛然扣过手机闭上眼睛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