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宋枝缓缓吸了一口冷气。
又听他继续道:“她说, 她很后悔没有早早的干涉父亲的感情, 导致自己越陷越深。她告诉我,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一定要将她牢牢抓住, 留在自己身边。不然痛苦的就只能是是自己。”
“她说,她看见沈文呈和那个女人的幸福,她是难受的。所以, 她要他们和她一样难受,不然他们幸福快乐了, 只有她一个人困在情爱里出不来。”
“这不公平。”他用极轻的声音讲述完。
宋枝终于知道他的爱情观来自于哪里了。
他一直渴求母亲的认可,所以将母亲的话奉为圭臬。
可却是那样的极端。
她突然开始替他感到难过。
鼻子一酸。
她扭过脑袋,轻轻擦去面颊上的泪痕。
可却越来越难受。
心里像是憋了一口气。
上一辈的爱恨纠葛。
可受伤的好像却只有他一个。
即便她极力克制着,在转头看向他的那一刻,仍旧是泪水决堤, 怎么也收不住。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在四九城读书,出国留学。
平安顺遂,拥有父母之爱。
偌大一个沈家,他应该游刃有余的掌握在手中。
他应该是天之骄子。
阳光与他相伴。
他好像知道宋枝在想什么。
抬手抹去她怎么也流不完的泪水。
“你不用为我感到难过,枝枝。”
“因为我有你啊。”他说:“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就觉得,那些都不算什么。”
爱能让他原谅一切。
释怀所有。
宋枝踮起脚,在他轻轻蹙起的眉心落下一个吻:“我爱你。”
心脏的跳动瞬间加快。
可这三个字却比刚刚的更有冲击力。
他纯黑色的眼眸光影闪烁。
沈祈闻伸出温热粗糙的掌心,将宋枝的脸轻轻捧起来。
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回应道:“我也爱你啊,枝枝。”
爱是得到,爱是占有。
爱是必须切绝对的拥有。
宋枝阖上眼搂住他。
大概她这辈子都无法改变他对爱情的定义。
可是那有什么关系。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条法律文献规定了爱是什么样子的。
沈祈闻牵着她的手,说:“我们回家吧。”
宋枝说:“好。”
沈祈闻带宋枝去了他早就买好的庄园。
在四九城偏中心的地界。
偌大的铁门打开,四周都是花花草草。
灯光照耀草坪。
一楼二楼三楼。
宋枝说:“……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沈祈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只说是早就买好的。
他总不能说是将宋枝困在家里的那段时间准备的吧。
那个时候他既不愿意放她出去,又不忍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子。
这个庄园就是那个时候准备的。
他们总要有个家。
他希望她住进来,然后永远不要离开。
独栋的三层别墅,宋枝放眼望过去。
只觉得一层楼都比六十七楼一整层都还要开阔。
她还在感叹这栋房子太大的时候。
身后的危险已经悄然降临。
沈祈闻黑暗的眼眸轻飘飘地锁定她。
手臂舒展开,蓄势待发。
他从背后拥住她,伸手转过她的脑袋,与她拥吻。
缠绵到
了极致。
甚至有几分癫狂。
宋枝的心脏轻轻颤了一下。
她居然在沈祈闻身上看到了最开始时候的影子。
也不对,或许那一直就是他的样子。
强势,霸道,不容置疑。
和此刻的他一样。
在情/事上,他强势得一如既往。
露出来的肌肉是那样的有力量感,稳稳当当地将她搂在怀里。
视线下垂。
他很满意自己看到的风景。
沈祈闻半带调笑着捏住她:“大了点儿。”
“还很软。”
他手中的力量不受控制地加大。
喘着粗气,喷洒在宋枝的颈侧。
“嘶——”宋枝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到了疼痛。
她轻轻的推了他一把。
可沈祈闻不是一个能容许她有任何拒绝动作的人。
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似乎对掠夺她天然没有抵抗性。
将她抱起,坐上电梯就上了二楼。
四周有感应灯。
宋枝能从下往上看到他越来越沉的脸色。
她低着头,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
白色的床单铺开。
宋枝整个人陷了进去。
她闭上眼睛,像认命一般等待行刑。
可随之而来的是他极具温柔的吻。
湿漉漉的,从她的眉心一路往下。
“说点什么,枝枝。”
宋枝微微启着唇。
要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