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抬手抚上司渊的脸庞，眸子里多了些心疼。
“对不起。”
“当时我只想着救你，却没有想过，留下你一个人会有多难过，多绝望，上千年了，你一直被我的死困在原地，走不出来。”
司渊的手抚在慕瑶的手上，指尖收紧握着，他眸子紧凝在慕瑶的脸上，目光中浮现出依恋和灼热的情意。
“阿瑶，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从来就没有。”
“如果当时不是你，我可能现在还是个被人人喊打的魔，孤独地住在雪山上，过着日复一日枯燥无聊又寻不到意义的生活。”
“尽管这上千年过得辛苦，但是只要一想到，我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就可以让你复活，就不觉得苦了，我反而觉得满心欢喜和期待。”
“因为只有你存在的日子，才是我想要的、期盼的生活。”
司渊说完，低头温柔地在慕瑶哭红的眼睛上亲了一下。
“别哭了，我们好不容易再见到，该开心不是吗？”他温柔地哄着慕瑶，眼神和声音都温柔似水。
两人之间的距离缩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司渊的眸子暗了暗，视线微垂，凝在慕瑶的红唇上，一点点地靠近着。
慕瑶扬起下巴，眼睫颤了颤垂下，闭上了眼睛。
唇瓣相触的那一刻，两人都感觉心口一颤，那种好似能穿透灵魂找到彼此的感觉慰藉着他们许久不曾安稳的心。
这一刻，终于平稳了。
第423章 番外1
慕瑶和司渊两人离开了房间，手牵着手的朝外走去。
等走到外面的时候，她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在她的领地——西川。
慕瑶转头，惊讶又惊喜地看向司渊。
不等慕瑶问，司渊就主动地解释道：“当时你不在了之后，我就在你原本的领宫旁建了这个房子，这样若是我想你了，就可以时时去领宫里看看。”
慕瑶好奇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住在我的领宫里，还要再建一个房子呢？”
司渊眸色微垂，“因为我怕破坏了原来的摆设，若是我在里面住的时间久了，就不能保证每个东西都在原位了。”
“看着那些东西还在原位，一切都维持成原本的样子，会让我觉得你还没有消失。”
怕慕瑶又会觉得悲伤、会哭，司渊说完后立马转了话题。
“你也很久没回来了，我带你出去走走看看，这里的变化还是挺大的。”
“好。”慕瑶点了点头。
两人继续往外走着。
走在西川，看着西川比以前变得更好，慕瑶心里一暖，看着四周，脸上挂着美好的笑容。
“这里变得比以前更好了，真好。”
她转头看着司渊，“这么多年，你代替我守护着这里，谢谢你，阿渊。”
司渊握紧慕瑶的手，笑得温柔，“我们是夫妻，你的责任就是我的责任，我们之间不需要谢谢这么客气。”
“走吧，我再带你继续往前走走。”
其实一开始，慕瑶没了之后，他是万念俱灰的，恨不得跟着一起死。
再后来，他给慕瑶报了仇之后，就整天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复活慕瑶，可以让他们两个人再重聚。
他那段时间脑子里只有这一件事，别说顾着西川了，连他自己受伤了都顾不上治疗。
直到某一次他找到的方法失败了后，很是崩溃，就来到西川，来慕瑶的领宫里想要感受一下慕瑶的存在和气息。
结果就看到西川的子民被人欺压，过得很辛苦。
而且那些人不仅想要破坏慕瑶留在领宫附近的阵法，还对供奉慕瑶的仙像进行亵渎。
所以他当场就将那些人全部斩杀。
看着被欺负受苦的子民，司渊想着若是慕瑶还在，她那么善良，就连看到受苦的陌生人都会救助，更何况是她自己的子民。
若以后慕瑶回来了，知道她的领地被人糟践，她的子民被人欺辱，肯定会很难过。
后来，他在寻找复活慕瑶办法的同时，也想办法护住了这西川的一切。
两人走着走着，碰到了一个西川的子民。
那人见到司渊后，笑着跟司渊打招呼，“司大人，您出关了，好久都没见……”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司渊旁边的慕瑶。
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容，那人脸上的笑瞬间消散，整个人的表情是满满的震惊和不可置信，手里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
懵了两秒钟后，那人震惊又激动，紧紧地盯着慕瑶，激动到说话都是颤抖的，“领……领主？”
领主真的回来了吗？还是说是她出现了幻觉，亦或者这只是她的一个梦吗？
望着那人又懵又喜又不可置信的样子，慕瑶扯唇一笑，开了口说道：“是我，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