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酩:“……”他伸手拦了一下,怕江大少破大防后创死全世界。
夏耵耵满脸困惑,“怎么了?我就是想问问他这个车多少钱。”
秦酩:“……”江大少大概只看到了别人的感情有多么甜。
只能说,兄弟还是了解兄弟的。
坐在副驾驶的江大少看着窗外,雪山不断地后退,深夜的白色有些发灰,像极了他的心情。
他一遍遍打开手机,自然看到了夏耵耵发来的消息。
这款车是男车,夏耵耵问来干什么可想而知,一种复杂到难以描述的痛苦席卷了他,曾被他非常不看好的感情,却在此刻刺痛了他的眼。
代驾的司机是个有个性的零零后,也是个e人,感觉到老板的心情不好,就想讲点什么让他开心。
“我有个朋友养了一只白毛鹦鹉,没事儿就喜欢带出去显摆,这就算了,近期还发明了一种新的玩法,就是把鹦鹉放出去,然后看鹦鹉会不会回来。”
“今天发信息说是差点吓哭了,他把鹦鹉刚放出去,天上忽然来了一只鹰,他也不确定吧反正挺大的个头,就疯狂撵白鹦鹉差点没给吃了,好在白鹦鹉飞行速度是快的,算是鹰口脱险,哈哈哈。”
江亦然的眼睛短暂地清明了一下,转而覆上更为痛苦的情绪。
他那只笼子里的漂亮小鸟,就在今天真的飞走了,飞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她不要他了。
他手里有一个信封,是他离开酒店前,姜莱亲自交到他手上的。
姜莱抱着双臂说:“她本来是想回头寄给你的,既然你来了,那就正好给你。”
江亦然低头久久看着这个信封,封面上什么字都没有,他却比得知她已经离开的消息还要忐忑不安。
片刻后,还是轻轻打开这封信。
是钟菲的字,她没有系统地练过字,但字体娟秀工整是所有老师会喜欢的字。
她抄了一首诗,是舒婷的《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只有最后一句是钟菲自己的,她写:可是江亦然,其实没有如果。
没有,如果。
她没有爱你,呵。
江亦然攥着信纸的手用力收紧,整个人靠在车窗上,心口闷疼。
代驾小哥好像听到了抽泣的声音,也忽然沉默了下来,连余光都不敢往副驾驶看了。
对不起,是我讲的笑话太……冷了吗?看给老板冷的。
而夏耵耵看了又看,十分钟过去了,委屈看向老公,“他不回我。”
秦酩只是拿过手机,又给关到了黑名单,“不管他了,他总有求你的那天。”
夏耵耵张了张嘴,不大明白,“啊?”
吊灯的浅色光晕给男人的发色上了一圈光环,她轻轻眯着眼睛,看着男人专心地给她收拾包,男色当前还这么会照顾老婆,可夏耵耵总有种他在粉饰太平的感觉。
或许只是她的错觉?
秦酩跟姜莱招呼一声:“我带她先回房了,今天要早点休息。”
知道他晚点就要离开,其他人都没说什么,凌十一冲两人挥挥手,更是特意朝耵耵猛眨了两下眼睛。
“这不对劲。”夏耵耵和他并排站在电梯里,突然开口道。
“哪里不对劲?”秦酩眼皮微微跳了跳。
“你跟江大少吵架了?”两个人一起来的,江少走得那么突然,还古里古怪。
“没有。”秦酩答。
“那你拉黑他?”虽说是自己的手机,那也不对劲,夏耵耵可没那么好糊弄。
电梯门打开,耵耵率先踏出去一步,“直觉告诉我,这里有大问题。”
“他到底为什么走?”耵耵势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把车开走了,你等下怎么走?”
“房间到了,”酒店的暖气给得真足,秦酩有点隐隐冒汗,“先进来。”
刚进门,夏耵耵就在他身上摸了一通,“让我看看你的手机。”
这在从前是秦酩求而不得的待遇,可不能是今天,他虽然把今天跟江某人的记录都删了,可担心前面的没删干净。
夏耵耵已经用指纹解了锁,靠着沙发在翻江大少的消息,一目十行看完,她抬头望着神色不明的老公,“难道说……江少爷来大姨夫了。”
没等她进一步细想,秦酩的吻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力道压了过来,他趁着间隙不满地说:“司机来了我就该走了,在这期间,我不想再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诶……”夏耵耵想说“你有大问题”,可被秦酩缠得没空再想,不过在迷离与清醒交织的某个刹那,灵光一闪。
她趁着秦酩不备,悄悄探了一只手下去。
是她想不到的滚烫、炽热,还有……请问这个尺寸是真实存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