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就在你左手边,你发什么信息啊?”她扫完手机上的字,又朝姜莱那头看完转回视线,一脸费解,“咱莱姐怎么了?”
她一个母胎solo,实在没明白耵耵想干什么,还反过来抱怨起来:“我一早起来,莱姐不在房间这很正常,她这几天就没在房间睡过,我找了一圈,结果房间一个人都没有,我还是看到冰箱上的便利贴才知道菲菲走了。”
她眼神飘过来,“你昨晚一晚上没回房啊,话说新皮的学神体验起来……”
什么新皮……夏耵耵赶紧捂住她这张毁天灭地的嘴,她想说昨晚两人纯洁着呢,她几次觉得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候,秦酩都是很克制地亲了亲她,明明医生都说了这个月份,真要发生点什么也是可以的。
但秦酩异常正直,他正直得好像有点问题一样。
夏耵耵一度崩溃得想直接问他到底行不行了?
夏耵耵豁出脸面,说:“医生都说,其实可以的。”
秦酩特别坚持说“不行的”,他手指轻轻安抚,“医生的话也不能全信的。”
夏耵耵:“??”你要不让医生听听你这话?
确信这感情是双向的,并不会因此内耗的夏耵耵转而又想了个折衷的办法,她这回也学坏了,她不说,她直接伸手想要拿捏……秦酩不仅拿住了她的小手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连带着要给她的那些疼爱今天也不太敢尝试,他觉得老婆太激动了,本来是个好事,但她是个孕妇,所以他要更慎重一点。
夏耵耵发誓,她就算现在当他面脱光了,秦某人都会面不改色给她重新穿上。
好的,爹系男人的掌控欲不会消失,它只会转移。
好在,也没完全转移。
凌诗意无意中发现耵耵脖子上的红痕,刚要说“你们房间居然有蚊子”,陡然意识到不对,一脸贱兮兮地凑近了笑:“小别胜新婚啊?我怎么那么聪明。”
夏耵耵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口,冷笑一声:“猜错了,狗啃的。”
凌诗意“哎”了两声,“都是姐妹,又不是外人。”
“确实小别胜新婚,但是不是你想的那个,发乎情止乎礼,意外不意外?”
“靠,”凌诗意压低声音,“咱学长这么能忍?我以为他大老远追妻来就是……”
“对不起,”凌诗意赶紧道歉,“是我肤浅了,我把人类的感情想得太龌龊了。”
夏耵耵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会儿,“你说的对,但我……其实挺喜欢龌龊的。”
凌诗意又懂了,“应该是孕激素的原因,我有个表姐,咳咳,私底下跟我聊过,说怀孕以后那方面旺盛了很多。”
“这个你们夫妻可以直接点沟通的。”凌诗意鼓励道,“别说我还是挺佩服他这定力的,很多男人可不管这么多,哎我什么时候能碰上一个这样的男人呢?”
夏耵耵心底凉凉的,她没沟通吗?她就差再整点道具霸王硬上弓了。
只能说闺蜜俩各有各的心事,同时微微摇了摇头。
江亦然是在中途离席的,东西也没吃多少,在窗户旁边点了根烟。
凛冽的风将他的红头发吹得凌乱,嘴唇里吐出来的烟都是散乱的,呼了他一脸,但他拧着眉,任烟雾熏红了眼眶,才缓缓闭了会儿眼睛。
“咔哒”一声,打火机的响声让他睁开眼睛。
秦酩没有抽烟,只是把玩着打火机,同时把窗户开得更大了一些,“抽根烟就有用了?”
江亦然没了平时那股子二世祖的漫不经心,只是又吐出几口烟来,“那怎么办呢?我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像笑话,昨天之前我还以为她爱我爱得不可自拔,结果……她给我回了七个字。”
【我们就到这里吧。】
秦酩也没什么安慰人的天赋,只是理性同他分析了几句,“于公于私,既然人家说清楚了想同你结束,好聚好散吧。”
“怎么就说清楚了?”江亦然仰起头,任由冷风刺痛脸颊,“这么不清不楚的,怎么好聚好散?”
秦酩沉默了半晌,“她是耵耵的闺蜜,要追过去问问可以,但人家如果坚持,你别犯浑吧。”
“这是从你嘴里说出的话吗?”江亦然忽然笑了一声,“当初夏耵耵说分手,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刀口不在自己身上,就比谁都清醒冷静了?”
秦酩没有生气,也没有太多表情,只是认认真真看着自己这位发小,他这个头发颜色还挺应景,只不过应的是他的家宅后院。
“你说得对,所以我只劝你这么几句。”
烟味散得差不多了,秦酩抬手把窗子关小一点,要走的时候,身后响起低低的声音。
“你那时候,也这么痛吗?真特么痛啊。”江亦然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吞云吐雾的时候都一抽一抽的疼,他觉得好像快见到他太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