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适合怡情消食。
秦酩平时不怎么看电影,他坐下来身旁的人就软软地靠在他肩头。
“我来的时候,你们在聊什么,那么开心?”秦酩随意问道。
耵耵眨巴两下眼睛,不确定他到底听到了多少,试图搅混水,“就是十一说来了两个帅哥,我捂着眼睛特别坚决,我说我不看,没什么好看的,我从身到心都只属于我老公!”
她确实捂眼睛了。
秦酩了然,面上没什么表情,所以耵耵也不知道自己成功了没有。
只是秦酩忽然起身,长指灵活地解着扣子,将上衣给脱了。
秦酩:“有点热了。”
他只着一条深色长裤,腰侧的人鱼线、后背的线条格外漂亮。
耵耵的眼前正对着他的腹部,几日不见,秦总的腹部由清晰的六块转为八块凸显的轮廓,“你你你……这段时间偷偷练了?”
秦酩:“我是正大光明的。”
夏耵耵绝不承认自己肤浅,都怪秦酩太犯规了,没等收回目光,就听秦酩问了一句,“比那两个男明星的好看吗?”
这还用说吗?夏耵耵连忙点点头,目光撞上秦酩似笑非笑的眸子,才意识到昏头了,赶紧又摇摇头。
耵耵暗想:坏了。
老祖宗说的是“饱暖思~欲”,而她现在体会到的是“秋后来算账”。
可秦酩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并没有生气,这和夏耵耵想的不太一样,她小声试探,“你不生气啊?”
秦酩身子往后靠,右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手背有一搭没一搭地会碰到耵耵,就那样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我想了想,”他看着幕布,“现在生气也不能对你做什么,先记下来,缓刑吧。”
什么意思?
什么叫现在不能对她做什么?
那他是想对她做什么?
明明他的语气也很正常,但莫名的耵耵就感觉头皮发麻,悄咪咪和他对上眼神,当下只觉得真不能怪她内心发黄,这人几乎就是在明示。
那双黑黢黢的眼眸,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她吞没,连骨头渣都不剩的那种。
她轻轻咳了两声,“那就记着吧,我不会赖账的。”
秦酩勾了下嘴角:“你最好是。”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这就是典中典了,耵耵自觉不服气,“你这是什么话,哦对,我还想问你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秦酩刚咯噔一下,第一个想法就是居然还是出了偏差吗,第二个想法——那么多件,她指的是哪一件?
就听夏耵耵蹦出来的下一句,“我左思右想,这么久都还没见过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秦酩的父辈都是兄弟繁多,这些亲戚也多数就在江洲,走动起来按理应该频繁才对,可夏耵耵愣是只见过他其中一个舅舅,一个舅妈,更别提旁的堂兄弟姐妹。
夏耵耵倒也不是故意转移话题,就是想找秦酩话茬的时候冷不丁想到这里了,“我自小就不得我奶奶家的喜欢,所以其实我也不奢求,但你不能骗我隐瞒我,等到过年过节你们总要走动的,但我先说好了,他们不喜欢我的话,我也绝不会傻子一样去贴冷脸的。”
秦酩看她抬着头颅挺着小胸脯,小胸脯还因为情绪一起一伏的,说的挺像那么一回事。
秦酩只是困惑:“为什么你会觉得他们不喜欢你?”他明明从没和她聊过这些事,思考片刻只能想到一个理由来,“因为他们没有来看你?”
“这不是挺明显的吗?”夏耵耵跟他掰扯,“我怀了个双胎,怎么说也是他们的曾孙曾外孙,所以他们的不闻不问当然不是对孩子的,只能是对我。”
对她这个孙媳妇外孙媳妇不满呗,夏耵耵罕见地又想起某个人物来,“还是说他们有心属的人选,结果……”
秦酩眼神有几分无奈,忽然叹了口气,耵耵还要继续跟他说自己扒出来的细节,秦酩已经拿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两人距离为零,耵耵看到上面的备注是“张叔”,奇怪他为什么要给个叔叔打电话。
“张叔,爷爷奶奶在那边度假开心吗?”秦酩抬手摸了下耵耵的头发,直接打开了公放。
“开心也不开心,”张叔的回答十分有技巧,“老太太刚还说呢,这地方挺适合养人,就可惜孙媳妇不能一起来。”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大了大了,结婚了翅膀硬了,天天守着媳妇不让看,他还让我问你:‘请问孩子出生那天我们能回去看吗?’”
夏耵耵有点傻眼,这怎么听起来是秦酩不让他们来看的意思?为什么呢?她转头用不解地眼神看向他。
秦酩沉默半晌,旁边的玻璃窗上还映出他新染的头发,他费尽心思来老婆面前开一次屏,当然不是让她胡思乱想的,“张叔,辛苦你了,耵耵这胎坐稳了,也想让爷爷奶奶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