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酩没有反应,她决定退一步:“你介意在公众场合牵手的话……”当我没说。
只是下一秒,心脏传来一股酥麻的电流,秦酩的大手牵住了她。
夏耵耵:“?!”
这其实就是一个信号,她激动得想跳起来,“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她忐忑着问。
秦酩垂眸看着夏耵耵。
眼前的人忘了五年中的过往,忘了他们怎么开始、怎么矛盾、又差点结束,现在的夏耵耵,在这段感情里,像一张干净的白纸。
像在一份糟糕的答卷之后,睁开眼,面前是崭新的一张卷子。
秦酩的沉默有点久,再开口时声音闷闷的,“嗯,不气了。”
两人进了电梯,秦酩的电话响起来,那头的人有些气急败坏:“秦酩!秦大总裁!您还记得今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的,对吧?”
“所以你不可能是在温柔乡里舍不得来公司了吧?”
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来,夏耵耵微微仰头想知道这是何方神圣,秦酩的大手似乎迟疑了下,最后还是落在她的脑袋上。
夏耵耵见秦酩毫无芥蒂地给她看手机,她反而有点心虚,小声解释:“我就是好奇,八卦,不是要看你手机。”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这里,彻底炸了。
“我这等着人过来开会呢,你俩干嘛呢?”
秦酩简短回复:“有事儿,今天不过去了,你主持吧。”
江亦然:“……不是你有什么事啊,你们又没有度蜜月的打算,这帮家伙我一个人压着心累,你快点来!”
“半个小时,等我到家,开视频会议。”
江亦然:“诶我说你……”
虽说是新婚第二天,可安排会议的时候就都知道这件事啊,那时候你俩可眼睛都没眨一下呢。
秦酩低头同夏耵耵商量:“公司的事,你现在还记得多少?”
“上班或者是休息,你自己有想法吗?”
夏耵耵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我是失忆了,又不是傻了,既然能休息干嘛要犹豫?谁喜欢上班?
“我可以休息多久?”她试探着问。
秦酩怕她多想:“随你,想上的话,项目我陪你一起做,不想上的话,你们部门我暂时接手。”
夏耵耵举双手说:“那你接手吧!”
迟一秒都是她的不对。
她其实想说,最好永远接手,她的理想工作可不是坐在办公室忙得黑天暗地。
老夏就因为长期出差在外,一年在家待不了几天,她妈林女士宛若丧偶了一般,还要长年累月跟奶奶那边的亲戚斗智斗勇。
所以上大学前,夏耵耵就打算好了,毕了业她就回老家做一份自由职业,可以随时陪着林曼芳女士。
尽管她们母女凑一块说不到三句就要吵架,也不妨碍夏耵耵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么问题又来了,在车子等红绿灯的时候,夏耵耵问秦酩:“学长,我们是怎么恋爱的?我不是回老家了吗?”
秦酩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长指停留的时间太久,红灯已过,绿灯亮起,后面的鸣笛声提醒他该走了。
“夏耵耵,”秦酩却是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
“你昨晚骗我了。”
你睡着了,没有等我。
夏耵耵反应了好一会儿,脸部红心不跳地把责任都推给了肚子里的小生命。
“我也没想到……孕妇这么嗜睡啊。”
“你从老家回来,是我给你打的电话。”秦酩过了片刻后开口。
“那个时候,我的公司正在经历一场危机。”
为什么人人都说秦酩是江华大学的传奇,除了那幅皮囊和身段外,人也是真的天资聪颖。
十五岁拒绝了江华大学的少年班,按部就班读完高中,以全省理科状元的身份进入江华,接着就开始了他的创业之路。
工作室的第一个页游,是一小股旋风,吹翻了当时网页游戏的固定化版式,催化了游戏市场的全新洗牌。
到读研的时候,工作室已经转型成为一个小公司,也就是现在的逐晏科技。
关于去留的问题,秦酩
在毕业时就问过夏耵耵。
江洲是一线城市,对比她家那个□□线城市发展和机遇自然要多,更重要的是,他有私心,希望她留下来。
那时的夏耵耵将少女心事妥帖藏好,只冲他摇了摇头。
再到秦酩给她打那通见证的电话后,丫头撒腿就跑了。加上当时公司要进入一轮融资了,事情确实很多秦酩顾不上找夏耵耵算账。
那个夏天的硝烟是无声无息的,从六月到九月的三个多月里,他罕见地有些冒进,连江亦然都发现了,问他为什么非要把以后的主场改到清省?
记得清省下了一场又一场的雨,他开了许多的会,参加了好几场交流会,被业界的前辈毫不留情地泼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