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侧卧门,陆云河老泪纵横的倒在地上,见人走进来,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了句:“长衿,你媳妇欺负我!”
傅长衿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奔着床上的走过去。
“陆星?”
听见熟悉的声音,陆星终于掀开被子,对上傅长衿关切的眼神后,忍了大半天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他嘴角一瘪,眼泪断了线的从眼角掉出来,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傅先生”
没等他把话说完,傅长衿就连忙抱住他,“怎么了?”
陆星只是把脸埋在他胸口,呜呜咽咽的抽泣,不一会,泪水就浸湿了胸口前的布料。
傅长衿顺着他的背脊轻轻拍抚着,眼神早已经化成锋利的刀子飞向了地板上装傻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
陆云河头都不敢抬,“就是”
傅长衿打断他,“我不是让你回家了吗?”
“我都说了在你家给你守媳妇?”
傅长衿捧着陆星的脸转过来,冷声反问:“你就是这么守的?”
陆云河的视线转移,陆星那张精致的小脸此刻已经肿的不成样子,额头被撞肿,眼睛也哭肿了。
由于在床上一直咬着唇小声哭,下唇也被咬肿了。
这也不全是他的原因啊,陆云河在心里暗戳戳的想。
“那你怎么不看看我呢?”
“这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媳妇儿疼,我也疼啊!”
陆云河自知亏,把脸凑过去试图换个方式把这件事情掩盖过去,“我的额头也肿了,你别光心疼媳妇不心疼兄弟啊?!”
傅长衿瞥他一眼,陆云河的额角也肿地像立起来的土豆。
手心是媳妇,手背是兄弟。
傅长衿一把把药膏扔他身上,“你自己涂!”
陆云河撇撇嘴,“自己涂就自己涂。”
傅长衿低头,看着怀里泪痕满面的,柔声问:“还痛吗?”
陆星点点头,依赖把自己挤进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扯了扯傅长衿的袖口。
“怎么了?”
陆星仰头,小声请求道:“想要信息素”
刘妈递过来一块湿毛巾,傅长衿抬起的脸,一边给他擦拭脸上的泪痕,一边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淡淡的冷杉气息在客厅里散漫开来,陆星撑着沙发往傅长衿怀里紧靠些,闭上眼,感受着一股只有他能闻到的沉稳气息。
陆云河望着紧紧相贴的两人,心想这信息素还真是个好东西,竟然能让傅长衿这样的上位者低头垂腰。
没有信息素,也闻不到别人的信息素。
所以陆云河从来都不知道信息素到底是个什么味,能让人一闻就上头还直接献了身。
他抬起脸,像小狗一样皱皱鼻子,尝试着能够闻到信息素。
一如往常的,他失败了。
什么狗屁信息素,他看这分明就是爱情的酸臭味吧!
陆云河气急败坏的瞪一眼柔情似水的傅长衿,挤出药膏放在指腹随后直接按在脑门上。
嗷!!!!!
艹!什么狗屁药膏!
第26章 该接回来了
陆云河晚饭都没吃就被傅长衿赶走了。
等陆星洗完澡,傅长衿又给他上了一遍药,千叮咛万嘱咐后才让人睡下。
书房的灯大亮,书桌上的手机震动一下。
傅长衿闭上眼,疲累的揉了下鼻梁,拿起手机看一眼。
屏幕刚滑开,电话就弹了出来。
备注是融初。
傅长衿喝口温水润润嗓,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接通电话。
他率先喊了一句:“融初。”
听筒里传出一道温润低沉的嗓音,“长衿,好久不见。”
傅长衿微微提唇,阔大的落地窗上倒映出他浮着笑意的脸庞,“好久不见。”
“听云河说你结婚了,新婚快乐。”
“谢谢,你也是。”傅长衿含笑垂眸,“这些年在国外过得还好吗?”
“我都回来了你才想起来问我过去过得好不好?”话筒里响起黎融初清晰的轻笑,“除了实验室忙起来的时候不太好,其他时候过得都很开心。”
“那就好。”傅长衿抬起头,注视着落地窗上的倒影,顿了下沉吟道:“听说初月生病了,他最近身体还好吗?”
“前一阵子晕的很厉害,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傅长衿嗯了一声,“融初,欢迎回家。”
电话那边的人停顿了好几秒,才坦然的笑起来。
“或许,后天我能见到那位傅夫人吗?”
傅长衿犹豫了几秒,轻声应了下来,“我到时候问问他。”
黎融初落地市那天,陆云河与许归辰都去了机场。
傅长衿还在公司就接到了陆云河的电话。
“傅总!!晚上带着小星星出来和我们聚一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