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真是好福气啊,竟然养个这么生动的小东西在身边。
这条路很隐蔽,路上几乎没有车经过。
也不知道薄序是真不知道还是只是说来逗他开心,在回去的路上,薄序没再主动说半个字。
陆星也不想问。
反正到家就知道了。
薄序直接把陆星送到了家门口。
车一停下,陆星就要推门下车。
薄序却把车门上锁,侧过身来注视着陆星,“我好心送你回来,连句谢谢都没有吗?”
陆星捏着车门的把手,一心的羞愤无处发泄,迫于无奈,只好咬着唇小声道:“谢谢你。”
“声音好小,听不见。”
陆星不可置信的瞪着他,活像一只被逗急了的小兔子。
他仰着脸大声重复道:“谢谢你!”
声音落下,车门的开锁声也随之响起。
陆星推开门,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刘妈就在门口等着,接到人后,远远的朝着车内的人点点头。
薄序摆摆手,随后坐回驾驶座上,摇上了车窗。
拿出手机,给傅以亭拨个电话。
几秒钟后,电话接通。
傅以亭急切的话语传过来,“把陆星安全送到家了吗?”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
电话那端沉默。
薄序无奈的扬唇笑了下,放低声音回复:“送到了,已经被他家里阿姨接进屋了。”
电话那边的人明显松了口气。
薄序后脑抵着椅背,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你那边怎么样?”
“画室记者都走了吗?”
“走了。”傅以亭说,“长衿要召开记者发布会的消息一传开,他们忽悠一窝蜂全都跑去傅氏了。”
“走了就好。”
薄序听着耳边轻缓的话语,仿若电话那边的人就在身边一般。
他们昨天才亲热过。
薄序轻瞌着眼帘,傅以亭的气息仿佛还扑洒在耳边。
“我去接你吧?”
傅以亭犹豫了几秒,拒绝道:“不用了,我还要上课。”
薄序的话语里染上昨天深夜时的缱绻:“那我就在画室外面等你。”
“等你下课后,我们就一起去接念念。”
电话里沉默下来。
薄序也不再说话,耐心的等待着傅以亭的回答。
半晌后,电话那边传来关门声。
“好。”
“刘妈,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星一见到刘妈就立马开口:“为什么这么紧急的让人把我送回来?”
刘妈牵着他快步往屋里走,面上有几分纠结。
“夫人,您和傅总结婚的事情被人曝光了!”
陆星脚步一顿,随后加快步伐走进大厅。
刚进门,傅长衿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陆星循着声音望过去却没见到傅长衿本人。
他只看见客厅的电视里,傅长衿一身正装坐在长桌前,右手捏着麦克风,神情严肃的看着镜头。
刺眼的闪光灯不断闪起,却没有半分不耐,依旧有条不紊的回答着记者们抛出来的问题。 :“傅先生,据说您和您的夫人已经结婚半年多了是吗?”
傅长衿点头,“对,准确来说应该是六个月零二十五天。”
台下一片唏嘘。 :“按照傅先生所说,您和您夫人是去年八月结婚的。可是有知情人士透露,您和您夫人上个月才在管局登记。”
“那之前的时间,傅先生和您夫人都是协议结婚吗?”
傅长衿却欣然一笑,坦然承认:“没错。”
的回答正是台下那群人想要的,此话一出,台下旋即躁动起来。
问题接二连三、没有停歇的冒出来。
这些记者很明显就知道内情。
每一个问题都很精准的抓住了整件事情中的关键,甚至还有记者钻着牛角尖问出一些陆星绞尽脑汁都可能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但凡傅长衿的回答稍微偏出一点就会被抓住漏洞,这件事情的风评在一瞬之间就会被逆转。
陆星不禁为傅长衿捏了一把汗。
傅长衿从一开始就和他解释过不想主动公开的原因。
如今的状况更是证明,傅长衿当初的担心是正确的。
初月一收到消息就赶了过来,见到站在客厅中央的人,起身走过去把陆星牵过来坐下。
陆星一双眼仿佛粘在了电视上,流露出来的担心神色明显。
初月安抚得拍拍他的手背,“不用担心,这点小场面,傅总还是应付的过来的。”
陆星迟钝的收回视线,眉心紧紧皱着,急切的话语里染上些许哽咽,“我和傅先生结婚的事情怎么会突然就被曝光出来?”
“傅先生不是没有公开吗?”
初月抿了下唇,指尖轻轻拂过陆星泛红的眼尾。
“星星,这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