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道扶春满心不平,谢云璋却没打算再与她理论,至于动手,更是不能再动。
她现在身子是舒服了,他若再碰她,还不知要怎样跳起来。
谢云璋忽然再有动作,惹得扶春心里一惊,满脸戒备看着他,只差惊叫问他还想做什么。
眼见她如惊弓之鸟,原先还算放松的双腿一下子锢紧了。
在谢云璋脖颈两侧,环着他,她这样,他起不来身。
谢云璋反手扣在她的小腿上,慢慢撑开一些,告诉她,“若不想再有方才之事,就乖乖的松开。”
他要从她腿间出去。
先前因为脚镣限制,扶春没办法阻拦他进来,现在好了他要离开,扶春确定谢云璋的心思后,哪能有这么好心?
“不松。”扶春愈发用力夹住他的脖子,在谢云璋向她投来视线时,扶春趁机提出要求,“除非你把脚镣解开,否则我不会松腿。”
还真是会见缝插针。
谢云璋目光紧瞧着她,没有立刻答应。他的手往后伸了伸,握在她的脚上,在她足底按压揉弄。
掠起十足的痒意。
扶春被谢云璋捉弄得难受,起了挣动,声音都变得很不稳定。
“你……你放手,别再挠我了,不答应便不答应,做什么一定要折腾我?”扶春颤颤巍巍道出完整的一句话,眼里泛起受刺激后产生的泪水。
“松了腿。”谢云璋目的达成,露了些微愉悦的表情,字字分明说道。
扶春想以此小伎俩,逼迫谢云璋解开镣铐,实则是异想天开。
现今谢云璋寻到反制她的方法,扶春的心思落了空,为避免谢云璋再挠她脚心,她只得按着他的意思,松开双腿。
听闻脚镣锁链细碎声响,谢云璋施施然从其身下起身,整理衣摆下方的褶皱,眼神再望她一望。
自她桃色面容顺滑而下至缭乱裙摆,先前不慎在意时,地毯上落了两滴水痕。
谢云璋没有多言,只让她到里面去收拾收拾。
话音落下,却不见扶春从座椅上起来,谢云璋眉目松软问她,“表妹若是要我来擦拭那处,也无不可。”
扶春倾刻间拒绝。
“不劳长公子费心,我会好好收拾自己的,长公子也一样。”她的舌尖咬在“收拾”二字上,咬得极重,轻藐看他。
谢云璋将她恨恨的神情纳入眼中,他是要离开兀自收拾一番没错,但在离开之前,他还得做另一件事。
靠背椅刚刚离臀,倏忽间感到肩头一重,扶春又被人按了回去。
她错愕地抬起眼眸,还不等她痛骂他的行为不端,就见谢云璋低俯下身,唇瓣贴合,搅碎她这抹春水之际,一下咬在她的唇上。
甜腥味泛在口中。
扶春有些疼了,想要呼叫出来,他却不让,依旧堵着她的唇。
她的手已经抓上他的胳膊,隔着衣服挠他,不轻不重,倒像是狸奴在讨好。
隔了一会儿才松唇。
谢云璋在她身前,任由她胡乱拍打,嘴里面还说着些不清不楚的漫骂,等她张牙舞爪过后,谢云璋神情温润,语气更是温和。
“再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表妹要吃的苦头,可就不只是这些了。”
谢云璋现在明晃晃地威胁她,藏都不藏一下,笃定她身无所依,任他摆弄罢了。
扶春的气息紊乱,也不知是因方才凶狠的一吻,还是因为又被他气到,久久不能平复。
……
谢云璋离开后,扶春在房间内光是简单洗漱,就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扶春貌似虚弱的躺回床上去。
谢云璋回来时,见她平躺,先探了探扶春的额首。
手背落在扶春额头处的同时,身上新换的一截湛蓝色袖子垂落。
不烫。无病症。
“起来吃点东西。”谢云璋带来了食盒。
扶春听到这才有反应。
眸光稍稍往旁边移动,看到桌上放着的一方食盒,扶春慢慢直起身子,走过去时,谢云璋已先她一步把食盒内的素粥端了出来。
扶春没管那么多。
先吃了半碗粥垫垫肚子,余下半碗她没有动。
手里转动调羹,一下又一下,敲击在碗边,发出异响,惹来谢云璋的蹙眉。
“我要吃荤的。”扶春言简意赅,说完后她直接松开手里的调羹,慢慢悠悠看向谢云璋。
谢云璋既已“请”她住到这里来,便不曾想过要在饮食上苛待她。素粥垫胃,是因她几乎一日物不曾进食,如今外面是白日还是黑天,她恐怕都不能分清。
“先把这碗粥吃完。”谢云璋看了看还剩半截的粥碗说道。
得了谢云璋的话,扶春勉强拎起调羹,再转动一两勺。
素粥实在无味,扶春吃不下去,好在谢云璋也没有一直盯着她,他一往外面走,扶春就松了调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