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天懒得理会白云山的调侃。
他点开光屏,给名叫阿瑶的人发了信息。
发完后,他正色道:“明天我让阿瑶把东西送过来,军校里面你安排一下,她不是在吃药?给她放药里面去。”
白云山也正经起来,他说:“好,我明天就安排。”
他们要做的事情关乎白家的未来,中间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白云天脑海里闪过每个关节点的人,问白云山:“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她最近有什么动静?”
那个女人?
白云山的眼睛闪过阴狠,他道:“子寻看着呢,她最近开始和紫荆套近乎了。”
想起那张酷似她母亲的脸,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憎恨:“要不是老头子,我早就杀了她,她和她母亲一样恶心、卑贱、令人作呕。”
两人朝出口走去,守在转角的保镖和警卫跟在他们后面。
滴,保安刷了权限卡。
高耸的窗户自动向两边移开,名牌悬浮车的踏板早已经伸展出来。
育和私人医院位于二环一线东澜大厦三十三层,从高处俯瞰,一切如蝼蚁般渺小。
此时正值深夜,直入云层的大厦挡住了月亮的银辉,使全黑的迪卡悬浮车完全隐匿在黑暗中。
白云天拍拍白云山的肩膀,首先上了车:“算了,留着她一条命,她在饮冰星生活了那么久,也许知道些什么,她对我们可能有些用处。”
白云山紧随其后,他冷笑一声:“她?瞧她那对着谁都献殷勤的谄媚样,她能知道什么?”
车门缓缓关上,将声音彻底隔绝。
车开动了,改良过的悬浮车迅速上升,一眨眼便消失在茫茫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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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第二天,陈文嘉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她晃晃悠悠从床上坐起来,茫然地抓了两把头发,让意识慢慢回拢。
清醒后,她穿着拖鞋开了门。
温絮柳精神抖擞地抬脚进了屋,他一边走一边扭头看陈文嘉:“我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就知道你还在睡,昨天晚上怎么样?你和徐安雅干啥了?”
他挤眉弄眼的,笑嘻嘻地露出两排大白牙,一点都没有昨日神色冰冷、俯瞰众人的样子。
陈文嘉仔细看了眼他棕色的瞳孔,叹气道:“Omega真是难以琢磨的生物,昨天她说让我做她舞伴,结果到了跳舞时,她有新舞伴了。”
“现在圈子里流行第二性别搭配,说是什么复古,他们现在跳舞都是一男一女,徐安雅是个喜欢跟潮流的人,临时换舞伴挺正常的。”
温絮柳似乎更了解那些富家Omega的想法。
他上下打量陈文嘉,笑着说:“但你也不亏,至少她把你带进城堡逛了一圈,怎么样,是不是名人特多?”
陈文嘉给自己绑了个小揪揪,朝洗漱间走去:“确实挺多,但认识的没几个,我在里面呆着没什么意思。”
她想了想,说:“那个酒还挺好喝,就是后劲大了点,让我有点头晕。”
“后来我在休息室睡了半小时,才清醒不少。”
温絮柳靠在洗漱间的门上,看着镜子里陈文嘉因为刷牙而晃动的手臂,道:“我觉得这红酒还可以吧,你是因为不常喝酒,以后多喝几次就不晕了,等会什么安排?吃个早餐后去玩会机甲?”
陈文嘉吐了嘴里的泡沫,回应:“好啊,我还没玩过机甲呢,你带带我。”
“我也没玩过几次,等到了那,我介绍你和紫荆姐认识,她对你还挺感兴趣的,说你神经敏感,很适合加载什么新装备。”
“紫荆姐有个机甲库,里面机甲很多,你可以挑个玩玩。”
陈文嘉抹了把脸,感慨道:“不愧是白家啊,她家真有钱,连机甲库都有,话说我昨天看到她和我学长跳舞了,没想到他俩认识。”
两人和以往一样随意聊着天。
温絮柳把衣架上的西服外套递给陈文嘉:“等会我俩去换件机甲专用套装,这西装太正式了。”
他接上陈文嘉的话:“你新生引导的学长是丁子湘吧?那个丁氏集团的继承人?他人怎么样?”
外界对丁氏集团的这位继承人很感兴趣,但他除了必须到场的正式场合外,几乎不与他人社交,总是在军校里训练。
虽然军校中关注丁子湘的人也不少,但军校训练严苛,大家关注丁子湘却没那么多时间去研究他的生活。
军校人对丁子湘的评价非常两极分化,他很好奇陈文嘉对丁子湘的看法。
“丁学长吗?”
陈文嘉整理下衣服,转身和温絮柳一起往外走:“我觉得还好,挺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