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春面皮薄,气鼓鼓道:“不和你说了。”
冬春一跺脚,往医善堂跑。
李庭绘瞧着奇怪,打趣道:“也是怪了,冬春那么好脾气的丫头,怎么就被你惹急眼了?”
纪平安把两人的对话重复了一遍,李庭绘捂嘴笑:“原来是小丫头想到自己未来的婚礼,害羞了。”
纪平安冲着李庭绘眨眼:“李姐姐。”
李庭绘:“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纪平安:“我记得上次七夕节,你说你有约,谁呀?长得如何?帅吗?家住哪里?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
李庭绘:“好啊,你这个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都敢臊我了?”
李庭绘作势要打纪平安,纪平安连忙躲到了柱子后。
她觉得自己很冤枉。
闺蜜之间,问问男朋友,这不很正常吗?
纪平安手抓着柱子:“带出来见见嘛,我真的好奇。”
一向大大方方的李庭绘这会儿真害羞了,她又娇又气地嗔了纪平安一眼:“好了啦,我寻个机会吧。”
纪平安见李庭绘松了口,又凑上前,“他帅吗?”
李庭绘:“不正经,我揍你。”
纪平安赶紧又跑了。
……
科举当天,参加科举的学子们早早地就准备好了一切,来到贡院排队。
科举总共三天,吃喝住行都将在贡院进行。
宋明礼也不例外,早早地收拾好了东西,并将全身上下的衣物都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疏漏,更没有什么含字的东西存在。
科举考试要求十分严苛,考生除了带笔墨和吃用之外,但凡发现任何一个含字的东西都将被判定为作弊,三年能不得再次参加科举。
宋家准备的马车停在别院大门口,宋明礼还未上马车,宋知书焦急地赶了过来。
她拿出自己做的糕点,“三天考试,十分煎熬,你一定要保重。”
宋明礼点头:“你放心,我虽然看着瘦削,但身体很好,一定能顺利完成。”
宋知书点头。
马车慢慢驶去,宋知书久久地盯着马车。
碧绿安慰道:“小姐,宋公子才高八斗,一定能顺利考中进士,向老爷和夫人提亲的。”
宋知书:“不知为何,我这心里总是不安。”
碧绿:“你就是太担心宋公子了。”
宋知书:“但愿吧。”
车夫驾着马车往贡院赶去,行至贡院前面两天街,一辆马车马屁失控,横冲直撞。
砰地一声。
两马车相撞。
宋家马车侧翻撞毁了道路旁边小贩的糖葫芦摊。
糖葫芦现挂糖水,锅下支着火,锅里还冒着泡,热锅翻倒在地
宋明礼从马车上掉出来,身子失控
,直直地摔向地上滚烫的糖水。
咚。
宋明礼掉在地上。
一张木板从远处飞过来,垫在了他身下,挡住了滚烫的糖水。
宋明礼手撑着木板,手腕传来一阵剧痛。
薛止复走过来:“你怎么样?没事吧?”
宋明礼吃痛的咬牙,忍了忍,等手腕上的痛过去,说道:“没事,多谢薛公子相救。”
薛止复将宋明礼扶起来,“怎么回事?”
那失控的马车因为对向冲撞也被掀翻了,车夫摔倒在地,鼻青脸肿,他哭着说:“我、我不是故意的。这马不知道怎么就失控了。”
薛止复走到失控马车前,掀开帘子,里面没人,是空车。
薛止复对随身小厮说道:“押去开封府。”
小厮立刻和人合力将车夫抓住,送往开封府。
宋明礼不仅手腕受了伤,走路也一瘸一拐,薛止复扶着他,“不管是不是故意的,科考要紧。坐我的马车,来得及。只是你的手……”
宋明礼摇头,“劳烦薛公子了。”
薛止复见宋明礼即便是在这样随时可能错过科举的关键时候,仍然心态十分稳定,不急不躁,看着宋明礼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
薛止复将人扶上马车,从马车里拿出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
宋明礼接过,将手上的脚踝和手腕都上了药。
薛止复道:“你的伤看样子不轻,科考要待在贡院三天,到时候如果没有药,会很麻烦。这药膏是我府上大夫做的,包装上面没有任何字。宋公子若是不嫌弃,就带进贡院留用。”
宋明礼仔细检查药膏后,连连道谢。
下马车前,宋明礼又再度道谢道:“薛公子大恩,在下没齿难忘。”
薛止复:“宋公子心性沉稳,四小姐眼光很好。”
待宋明礼一瘸一拐走入贡院,薛止复才放下车帘。马车刚走没多久,那押送失控马车车夫的小厮回来了。
薛止复:“没去开封府?”
小厮为难道:“那车夫还没到开封府就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