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的身体素质还没差到这么快就感冒的程度,为什么她会一直打喷嚏呢?
从玄学的角度看,不是有人骂她就是有人想她了,但目前还算了解她的两个玩家都在身边,这也说不通啊。
这时凌惜忽然想起了自己拔刀的大动作。
狼人的嗅觉挺灵敏的,她不会被闻出来了吧?
“喂,你收敛点,喷嚏声太大了。”白玲站着说话不腰疼地发出了疑问,“你有这么冷吗?”
凌惜将身上的外套拢了拢,像个小老头似的把手环抱在身前,两只手插进袖管里取暖。
凌惜不屑地看着白玲身上的羽绒服,呵呵一笑,“你要是不冷就和我换衣服啊。”
白玲:“嘿,你想得倒挺美。”
这个村庄被大路一分为二,一边是平地,另一边则是座山,三人此时正在雪中跋涉,往山上爬,目的地是建造于半山腰的大教堂。
这个教堂很显眼,凌惜刚走进林子里不久就看到了,她也因此更确定,这个教堂绝对会有为难她们的招数在。
那就更得去看看了。
在爬山的途中,三人又遇见了一个小房子,进去简单转了转。
白玲没什么特殊收获,似乎人品都用在了找斧子上;庄梦蝶拿到了“物理学圣剑”撬棍;凌惜则获得了一瓶止血喷雾和一把看起来很精致的匕首。
按照冷兵器一寸长一寸强的规律,这把匕首挺鸡肋的,但凌惜还是把匕首收进了背包。
一是这匕首很好看,柄是银色带雕花的,还镶嵌了一颗闪亮亮的黄宝石,戳中了她的审美;二是这匕首虽然是补给物品,却没有显示出介绍。
凌惜觉得这玩意儿或许是个关键道具也说不定。
现在队伍中白玲和庄梦蝶都有了武器,凌惜这个弱鸡也有了绷带和止血喷雾,“两战士一奶妈”的格局就此形成了,只是这个奶妈不太行,只会自奶。
三人之中,凌惜的身体是最差的,她走在队伍的后面,让白玲和庄梦蝶在前方开路。
天太黑了,凌惜不敢离队友太远,就在白玲身后的半米处跟着,像一条小尾巴似的。
走着走着,凌惜觉得耳朵太冷了,就将两只手从袖子中拿出来,打算捂捂耳朵。
不巧这时凌惜踩到了一棵枯死小树凸出的残根,整个人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朝后方栽倒了过去,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糟了,她身上可不能有伤口。
凌惜立刻把手攥成拳缩进袖口内,又用双臂护住了脸,此刻她倒希望自己能尽快撞上一棵树,撞得眼冒金星也没关系。
万一她真的畅通无阻地滚出老远,那个速度下她会受伤不说,能不能再找到队友都是问题。
这局游戏她绝对不能落单。
很快凌惜就心愿成真了,她刚往下滚出了二十多米,后背就重重地撞上了某个硬物,硌得她老腰差点断掉。
凌惜做作地轻轻“哎呦”了几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借着月光,她看清楚了眼前这个东西的轮廓。
这是一辆车。
一辆绿色的普通轿车。
她刚刚撞到的东西就是车子的轮胎。
凌惜其实看不太清这车的颜色,之所以认为这车是绿的,是因为她当初接收这局游戏的前情提要时,脑海中曾有过短暂的俯视视角。
她看到了玩家车队的配置,一辆红轿车,一辆绿轿车,一辆皮卡车,她所在的红轿车的挡风玻璃已经碎了,那这就是第二辆车了。
真不错,这么快就让她找到车了。
这车的前后门都是虚掩着的,凌惜拉开副驾驶这边的车门钻进车内,小心翼翼地掏出打火机照明。
凌惜凑到主驾驶前,往仪表盘的位置看去,车钥匙不在,她又把车内细致地搜了一遍,连犄角旮旯都伸手摸过了。
缺个车钥匙。
凌惜又绕车走了一周,发现这车的左后轮胎没了。
正当凌惜还想检查一下车子有没有油时,身后传来了两道脚步声,是白玲和庄梦蝶下来找她了。
白玲挑眉看着眼前的车子,“这不是队里的第二辆车吗?”
庄梦蝶则径直走到了凌惜身边,拉起她的双手,关切地凑到她脸前瞧着,“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凌惜笑眯眯地答:“放心,我一点伤都没有。”
你要是受伤就把你踢出队去。
老娘就知道你会这么想。
两个女人在夜色下对视着,心照不宣。
“这车缺钥匙,后面有个轮胎也不见了。”凌惜简单地交代了情况,对正站在车后侧的白玲道:“正好你离得近,你检查一下油箱里还有没有汽油了。”
白玲从地上捡了一根长树枝,打开油箱的小门,把树枝伸到了底,接着又把树枝抽了出来,举起来对着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