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昆立马会意,他拍了下脑门,自己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差点坏了将军的好事。
接下来的几天,时岁又恢复到在北都城宅院里的状态。
他忙前忙后地照顾萧寂野,到了饭点,亲自下厨给萧寂野做饭,然后亲自喂饭。
时岁仿佛忘了萧寂野右手没有受伤的事实,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萧寂野看着忙上忙下的时岁,又瞥了一眼被宋正昆左三层右三层包住的手,眼眸中隐藏着一丝笑意。
原来这样就能让岁岁恢复到从前围绕着他转的模样。
这种感觉真不错。
萧寂野动了动受伤的手,虽然他从前在战场上经常受这样的伤,却一点不妨碍他做其他事。
在暗处藏匿的边关十二卫全部被萧寂野不能自的模样吓到,他们全都伸手使劲地揉眼睛,想看看萧寂野是不是真的就只有左手受伤了。
宋正昆在被第十个人询问萧寂野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时,终于忍不住彻底爆发。
他无语地让闻桥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开了个会,郑重地向大家说明将军如此这般只是为了享受夫人的照顾。
闻桥对此自然是深信不疑,其他边关十二卫却是将信将疑,直到一次夜晚在外休整时,他们听到端坐在篝火前的萧寂野发出一道低吟声。
在一旁往篝火里添柴火的时岁忙捧着萧寂野的手道:“碰到伤口了是不是,都说了我来弄,阿野非不听。”
时岁的语气中带着少许的抱怨,更多的却是心疼。
“疼......”萧寂野哑着声音道。
时岁听了立马凑到萧寂野的手里轻轻吹着,“呼呼就不疼了。”
藏匿在各处的边关十二卫差点被惊掉了下巴,他们跟着萧寂野在边关战场上什么场面没见过,他们的将军竟然因为手上的一点小伤口这般对自己的夫人撒......撒娇?
许是这样的场面太过震撼,藏在一处树杈里的程添突然“啪”的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
听到动静的时岁疑惑地转头朝程添的方向看过去。
程添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便对上时岁询问的目光和萧寂野瞬间变冷的神情。
“我下来捡下巴......啊不是,我腿软从树上掉了下来。”程添简直不想活了,他埋着头,神情绝望。
程添话音一落,周围便传来一阵憋笑声。
时岁不明所以,但是他看程添方才趴在地上的样子,估计伤得不轻。
他出于人道主义正要问程添有没有事,却被萧寂野拉住了衣袖,“岁岁,好渴。”
时岁闻言立马忘了程添的存在,他拿起一旁的水囊递到萧寂野的嘴边。
程添见状赶紧起身寻了一颗比较结实的树重新飞了上去。
“岁岁,他是我在边关的下属。”萧寂野瞥了一眼已然消失的程添道。
“嗯?”时岁放下水囊再次看向程添的方向,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萧寂野轻轻握了下时岁的手腕道:“边关十八卫是我在边关最得力的下属,他是其中之一。”
时岁感觉到手腕处的暖意,他转过头对上萧寂野的视线,心中泛起一丝涟漪,萧寂野这是要把自己的秘密讲给他听!
他可记得书中没有人知道萧寂野有边关十八卫这只强悍的队伍。
此刻把这件事讲给他听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萧寂野来说不一样?
时岁原本凌乱的心在萧寂野用手给他挡剑时彻底想明白了,他在乎萧寂野,喜欢萧寂野,喜欢到看见萧寂野受伤时心就如刀绞一般生疼。
他早该明白自己的心意。
想到这里,时岁本就扬着的唇角幅度更大了,他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萧寂野道:“嗯,然后呢?”
“他们在我们成婚后没多久便找到了我。”萧寂野道。
“啊,这样嘛。”时岁装作才知道的模样,感叹道:“他们好厉害啊。”
萧寂野看着时岁有些拙劣的演技不由轻笑一声道:“岁岁真是可爱。”
“干嘛突然这么说。”时岁有些羞赧。
其实萧寂野早就知道时岁当初是有意把下属往他跟前引,不然宋正昆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如今时岁装作不知道,那他便配合着。
“因为岁岁就是可爱。”萧寂野依旧双眸含笑地看着时岁道。
周围四散的边关十二卫在听到他们的对话时再次惊掉了下巴。
不过他们都牢牢抓紧身旁的东西生怕自己再像程添那样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