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上,夜空跟萧远都帮了很大的忙,尤其是萧远,他躲在黑暗里的那段时光,光是给温苒修改记忆都不知道干过多少次了。
也就温苒受得了被他这么频繁地动记忆了,没有崩溃是她底子好,承受能力强。
仔细想想,她若承受能力不强,最开始就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下午他们没有继续骑马,马场出现了点小事故,马儿打起来了。
被打的正是温苒上午骑的那匹,据说被其他马欺负的挺惨,温苒过去看了,这会还可怜兮兮的躺在医务室。
一看到她出现,马儿立马想站起来,结果被当成要反抗,一针镇定剂下去,温苒什么时候走的它都不知道。
虽然只有它受伤了,但大部分马儿都参与了,只是“幸运”的没严重到需要留在医务室。
这情况谁放心继续骑,万一出了事可不好办,马场暂时关闭,只有休闲区还运作。
好在休闲区也有不少能玩的地方,台球网球射箭击剑,所有能想到的都能在这里找到,就是每天都来,半天玩一样,都能在这里呆好几天。
温苒选择了网球作为下午的项目。
她打得算不上好,相反萧远似乎很擅长。
第N次被放水,温苒选择下场,换夜空上。
温苒对夜空说:“不会打也没事,随便玩玩。”
运动有益缓解恋爱脑,因为分不清心跳是因为喜欢还是运动才变快的,倒是让温苒的理智占据了上风。
嘴上说着夜空累了就换她上场,实际就是车轮战。
等把萧远体力磨一磨,看他还有没有精力放水。
温苒暗搓搓的打着坏主意,萧远看出来了也没打算做什么。
和面对温苒时不同,当对手是夜空,萧远是一点也没留手。
更让温苒惊讶的是夜空,他居然打网球也很厉害。
这球都被打出残影了,要不是温苒动态视力好,可能都跟不上他们的速度。
温苒沉默了两秒,开始纠结要给谁喊加油。
作为一个废物,她还是老老实实当啦啦队吧。
两边都是自己人,单独为一边加油打气好像不太好,温苒干脆放弃了称呼,只喊加油,谁听到算谁的。
萧远和夜空都听到了,也都认为温苒是在为自己加油,一时间气氛越发焦灼,光这一局就持续了有三十多分钟。
后来温苒都喊累了,两人也没比出胜负来,此时温苒已经彻底心服口服,就这体力,多来几轮都不一定磨得掉。
终于在三十七分钟的时候,夜空以一个小小的失误遗憾落败,失魂落魄的站在场边。
温苒去递水,靠近之后又觉得疑惑。
怎么他们好像都不累的样子?气都没喘。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萧远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随后呼吸变粗。
温苒懂了,这大概就是专业选手特有的呼吸方式。
这不是正经比赛不需要计分,可夜空像是跟萧远杠上了,休息了没几分钟就要开始第二局。
萧远自然不会拒绝,两个当事人都达成了共识,温苒自然没立场抗议。
老实说,她也挺想看看两人的极限在哪里的。
还有夜空,她好像还没见到过夜管家疲惫的样子,说不定今天就能看到了呢。
带着隐秘的期待,温苒坐在遮阳伞下,吃着服务生端来的曲奇饼干,配套的还有一壶热红茶,悠哉的不行。
她问了,一般一场网球赛能持续多久。
这方面她完完全全是个外行人,连网球赛怎么计分的都不知道,打网球跟羽毛球一样只知道挥拍,能过网不出界已经挺好了。
来之前她特意问了萧远会不会网球,萧远说会一点,所以当时温苒想的是两个菜鸡互啄,应该也挺有意思的,现在想起来只觉得自己是信了他的邪。
这叫会一点?
网球馆的人回答说,具体得看双方的实力。
若是势均力敌,持续个几小时也是有可能的,到后面拼的就是体力。
这人显然是看到了场内的情况才会这么跟温苒说,不然正常来说,是不可能持续这么久的。
正常人也没法火力全开几小时啊。
两人太过势均力敌,夜空自从落了一球后就像拼了命似的,眼看着就要过去一个钟头了,第二局竟然还没分出胜负。
温苒本来是对网球不太感兴趣的,但因为比赛太紧张了,到现在每一球都可能分出胜负,她既担心这个又忧心那个,就是想无聊都无聊不起来,也完全不敢走神。
最后还是萧远获得了胜利,但却是以一种非常离谱的方式赢的。
他打过去的球,直直穿破了夜空的拍网,紧贴着界线弹到护网上。
温苒瞬间瞪大了眼,但其实以她的角度,是看不见夜空球拍的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