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可比你清楚多了,这不就是一个被罚分了的玩家吗?”说着,甄丧开始上下打量宋行。
一头蓬松又有型的头发,往下一双眼睛相当纯净,其中还蕴藏着几分对甄丧的敌意,清秀白净的面颊,鼻骨恰到好处,在他的脸上成了一件漂亮的装饰品,稍显张扬活泼的嘴唇似笑非笑。
“噢……”甄丧把目光全部移接到宋行脸上,开始了没有任何道德底线不知廉耻的碎碎念:“这么大了,你有没有跟人做过?你是直的吗?你喜欢男人吗?我记得我之前也是直的,咱们俩能做一下吗?”
此等污言秽语流进了谢慕耳朵里,她似懂非懂,这是她能入耳的吗?
宋行对甄丧的这第一印象就更加不好了。
谢慕忍不住看向宋行,她目光中的那种惊讶的眼神,仿佛真的在问'这么大了你不会真的跟谁做过吧? '
同时,宋行的目光也来到了谢慕眼睛里,宋行脸上的无助与恐慌,似在向谢慕求助。
做没做过?宋行难道当着两个人的面说自己还是个雏?
他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这等人戏耍取笑?
被甄丧骚扰过的宋行,羞愤吼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宋行叫得越大声,甄丧越兴奋,他试图伸手去摸宋行的肚子。
对方刚伸出的魔爪被宋行一把挥开,他紧紧捏着拳头:“不是,那东西你自己没有吗,你这种人难道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
[那是朱怀春,能有什么廉耻之心啊? ]
谢慕跟着舒洼的思绪复述原话:“那是朱怀春,能有什么廉耻之心啊?”
可是朱怀春穿着贾丧她们的制服,怎么可能是……
[NPC很容易操作的,夺舍。 ]
谢慕开始反向思索:夺舍不也只是传闻而已吗?
[这里可不是传闻,这里应有尽有,这里拥有无限元素。 ]
裹着甄丧皮囊的朱怀春笑眯眯的回答:“朱怀春,朱怀春怎么了?朱怀春,他吃你们家饭了,喝你们家水了?怎么能这样区别对待呢?”
“你有AIDS ,那是会传染的,你怎么不懂收敛一点。”暂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谢慕单刀直入,成功激怒朱怀春。
谢慕循着声源探去,头顶朱怀春正低腰阴嗖嗖地俯瞰着她,静静守着她仰头。
刚抬起脸的谢慕吓得浑身一怔,僵直在原地,就算眼前的朱怀春抓扯着她的头发,让她感觉到疼痛,谢慕也不敢有还手类的大动作。
还手——首先要清楚自身,能还多少回去。谢慕现在这个样子绝不可能一等一或者更多的打在朱怀春身上,以这种实力去还朱怀春一拳,好比以卵击石自讨苦吃,万一整得朱怀春生气了,攒足怒气的一脚踢在谢慕身上,不知谢慕今后还在不在。
所以这七天,谢慕是被动的,只能受气个七天。
嗖——啪!
宋行都没料到,朱怀春会气急败坏地抽谢慕一个巴掌。
很快来自宋行的一拳打在朱怀春的皮囊上,一只手制住朱怀春抓着谢慕头发的手,怼着甄丧的脸吼道:“放开!”
“你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呢。”朱怀春动了动手指,一大群吊头飘尸飞进刘科长办公室。
数只长满尸斑的手抓住宋行,掐住他的脖子往后飘。
宋行就是犟,把步子扎稳,死死抓着朱怀春的那只手,一动不动,任凭那些尸体把他勒得一脸紫红。
刚才的一记耳光缓过了,谢慕看了一眼宋行,再过一会儿他该喘不上气了,随后双目仰视朱怀春,淡定道:“你如果把他弄死了,我想,我怎么也不可能会带你出去的。”
闻言,朱怀春表情一木,回头对那些尸体叫道:“谁叫你们碰他了?还不快滚!”
方才被飘尸挤得水泄不通的办公室,渐渐变得空旷,等飘尸都散了,朱怀春才假装和气的跟宋行说:“你瞅瞅她说的话多伤人,多伤感情啊?”
松开手,宋行森然道:“是啊,挺伤感情的。”
好在宋行松手了,不然不知朱怀春又要暴露奇怪德行。
没有了宋行的外援抵抗,朱怀春更加放肆,他扯着谢慕的头发举起,连带着她的脑袋和身体左右摆了摆,不耐地询问着:“朱怀春?朱怀春他怎么就没有廉耻之心?他也有廉耻之心的!廉耻之心谁没有,你说的什么AIDS什么玩意的,那是我天生自带的吗,那是我想染上的东西吗?”
朱怀春反反复复来来去去提着谢慕的头发左右拉扯,谢慕如他掌中的一个玩物,咬着痛没有吱声。
“玩是吧?!”宋行一声怒喝刚落音。
刹那视线里一串血珠飞过,一只手带着鲜血从谢慕眼前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