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珩迟疑了下，还是说：“不过白总你回来之后，盛总真开心了很多。”
“是因为我和言哥有打出生以来二十多年的交情，”白书寒笑说，“要这样还关系不好就怪了。”
那可不，霍先生也有小时候的交情，可现在不还是半生不熟的？
杨珩心里暗暗摇头，顺便帮霍知期惋惜了下，霍先生亏就亏在没跟小盛总一块长大，不然也能捞个发小当当，不像现在只能跟谁都不熟。
“总之杨助，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一顿忙活后，杨珩坐在饭桌前赞不绝口。
他感叹道：“没想到白总厨艺那么好！”
白副总能跟小盛总关系亲近，这手厨艺绝对功不可没！
白书寒一副随和道：“特意去学的。”
嗯？特意去学？！为谁学的？！不会跟小盛总有关吧？！正常的兄弟情应该不会用什么“特意”这两个字来修饰吧？
杨珩倒吸一口气，但面上不显。
盛言也抬眼看过去，疑惑道：“这我怎么不知道？”
“你就说好不好吃吧？”
“本来觉得还不错，现在不香了。”
盛言用正常情绪说。
助拿筷子的手一僵，他猛地看向老板，心里狂喊：这您也不知道？那您就别问了，问就是兄弟情深了！
于是杨珩笑呵呵说：“是白总的家里人吗？”
白书寒的父母也在国外，猜这个也没错。
白书寒摇头。
杨助很操心，但又拿不准老板的心思。
紧接着，白书寒直接说：“女朋友。”
杨珩：“？？？”
不是？哥们你有女朋友你早说嘛！害我以为你们友情不纯洁了。
盛言更疑惑了，他直接皱眉，“女朋友？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怎么没听你说过？”
白书寒推推镜框，神态自若道：“反正到时候你们也会知道。”
盛言回忆白书寒的交际和感情生活，印象中是没有女朋友这个概念。
他问道：“我认识吗？”
“应该不认识。”
盛言不吃饭了，开始关心发小。
白书寒一脸无奈道：“是在网上确认的关系。”
网络确认关系，怎么听怎么耳熟。
盛言当初就是先跟霍知期在网上聊好才结婚的，事实证明什么事都要亲眼过目才放心。
“你见过她本人了？”
白书寒愣了下，摇头，“没有。”
盛言微眯起眼，“网恋？”
白书寒：“……”
盛言抱着双手开始审视，“你确定对方的性别吗？”
白书寒：“我有她照片。”
盛言摇摇头，“谈多久了？有金钱纠纷吗？”
“……三年了，没有。”白书寒莫名泄气，“言哥，没有那么严重。”
“那不一定。”
白书寒的智商都用在工作上，生活可就不一定能分辨真伪。
盛言对白书寒的网恋女友充满了怀疑，他对杨珩说，“我们跟白总科普一下网络诈骗。”
一旁的杨珩嘴角快压不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在国内外行业内追捧的天才科学家居然在网恋？！
“暂时没有这个必要吧？”
盛言沉思了下，说：“按照你的作息表 ，你应该没有多少时间拿来谈恋爱，或者说这会不会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这话归国白月光听着就不高兴了，白书寒不认为他连这种事都区分不出来。
跟网恋女朋友的每一段对话他都倒背如流，他很确定女朋友跟他说过很多“爱你哥哥”之类的话。
盛言越来越觉得发小有点鬼迷心窍，他又问：“那你们上一次聊天是什么时候？”
白书寒张嘴就要说，然后脸色渐渐凝重，声音也低下来，“一年前……？”
果然。
虽然盛言对外界没有投入多少感情，但也有基本的判断能力。
他说：“对方有主动发过消息吗？”
白书寒脸色更加凝重，且沉默。
这两年他一直泡在实验室里，确实很难挤出时间来和女朋友聊天。
但好在女朋友同样也很忙碌，对于这种聊天频率似乎也是正常的。
回国后白书寒有给她发过消息，但至今没回，当时他想，女朋友应该是太忙了吧？
盛言叹了口气，“还好没有什么损失，你就当做是普通网友好了。”
“可是言哥，”白书寒坚持自我，“我有分寸。”
盛言摇摇头，然后主动拿手机给糊涂的发小找官方防诈骗的宣传资料。
安静一会儿后，白书寒越想越不自信，刚要说话，就见盛言忽然看着手机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