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烘焙师,上次他带过去的已经冷了,明显是这次刚烤出来的更好吃。
“哥哥说一样那就一样,哥哥上次送我的小猫还养在后院,哥哥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是只很可爱的小灰猫。”郁迟说。
温许时差点就应了好。
折腾一中午,现在已经四点零八分了,他站起身,“现在不看,等我回来跟你去。”
说完,他又朝俞任白说:“把你的猫留下,没事就别带过去了。”
“不,猫在我在,一去去一周,我回来猫又得不认我了。”俞任白抱着猫起身,宽慰道:“七崽不会打扰你的,它的东西已经提前送上游轮了,我铲屎。”
温许时不好说这猫跟着去容易死,他只能提前给俞任白打预防针:“猫要是坠海了你朋友不会生气吧?”
“他会撕了我。”
“……”
温许时欲言又止。
郁迟一手捧着海螺,一手去扯温许时衣摆,提醒道:“哥哥我呢?”
温许时看着郁迟拖家带口的模样一阵头疼。
“你不能去。”
不料,郁迟的目光不住地往俞任白的方向看,那意思很明显,“可小猫都能去。”
温许时看着他,俞任白抱着猫走的悠哉,“哎哟,好可怜呐。”
“呕!”
郁迟蹙着眉,顺势去牵温许时的手腕,“哥哥你看他。”
“俞任白。”
俞任白把猫举过头顶,“我说七崽,不要对号入座,尤其是那条长腿的鱼。”
“哥哥之前还说要把我抬到游轮上,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现在又不让了。”郁迟说。
温许时答不上来。
……
车上,温许时刚注射完一支掩盖他信息素的药剂,空掉的针管被俞任白妥当收好:“我算算,你这个月已经注射了三支了,死了也别说是我害的。”
温许时身上随意搭着块毯子,冰凉的药剂致使他浑身泛冷。
“要死也不会是死在这。”温许时抬手挡住眼,只觉得又困又冷。
一旁的郁迟紧盯着他发白的下半张脸,抿着唇扯过温许时身上的毯子,把他裹严实,“哥哥要躺会吗?”
他的海螺在临出门前,被温许时强制性的留在恒园.
“不用……”温许时话刚出口,俞任白一巴掌拍在郁迟的手臂上,“你别扒拉他,待会他吐你身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车厢里的显得异常响亮,郁迟的手臂迅速浮现出一块红印,郁迟抬眼,没打算跟俞任白计较。
温许时昏昏沉沉地抬腿踹过去,没多大的力气,“你打他干嘛。”
“这算什么打,顶多就是拍,温许时你应什么激啊,又不是打你。”俞任白避开他的脚,收着声:“你寒气入体,加上这支针,你今晚得累够呛,赶紧睡。”
温许时顺着郁迟的力道栽进他怀里,声音发闷:“你别吵。”
“我吵你!温许时你扪心自问,我什么时候在你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吵过你。”
俞任白收好小恒温箱,细数温许时的不要脸:“你哪次要信息素我不是立刻给的,我远在研究基地还得连夜赶过来,你好意思嫌我吵。”
“你出事打掩护的还是我,就连你的鱼也是我治的。”
温许时虚捂着耳朵,对俞任白的控诉熟稔的置之不。
俞任白嗤笑,“你捂。”
“你玩你的猫去。”温许时彻底闭上眼,今天中午起来的时候他就觉得鼻塞,他的直觉没错,水床会制裁他。
俞任白取下医用手套,把猫从箱子里抱出来,声音很轻,一听就知道是不想打扰温许时休息,“七崽你看你温叔,说不过就转移话题,从小到大都这样,你说好不好笑。”
被叫做温叔的温许时强撑着困意,说:“我还没到叔的年纪!”
“等我做了它爸,你就是叔,提前一点没什么不好。”俞任白挠猫的下颌,“都二十多的人了,过几年奔三,再过几年奔四,奔五,奔六,恭喜啊温老。”
“……滚。”
郁迟看着他们一句接一句,话题转换自然,语气熟稔的可以把所有人排除在外,自成一个圈子。
跟他绞尽脑汁制造的话题一点都不一样。
如果不是温许时困,他们或许可以从吵聊到爱好,再扯到共同发生过的事情。
一件接一件,不会有一方需要刻意地制造话题。
又或是在话题继续不下去的时候,用哭和故作委屈来博取同情。
这些只有他会,只有他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