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觉得,现在突然觉得好羞耻,怎么办...
戚央央多么希望他还像以前一样,受不了她主动而半道推开她,这次她可以不必像以前一样,被推开了也硬凑过去吻他,她可以假装惊讶一下,然后受伤地愣在原地,等他走远了才“意识”过来要追他,结果呢,人已经走远了,她自然就追不上啦。
毕竟他刚刚在大街上不是才跟她表白过嘛,那她反应不过来,追不上不也在情中?
想法很美好,但当她抓住他手一路引进自己内间时,他压根没有任何“抗拒”或是要走的意思。
央央渐渐心里有些急了。
难道真的要同他前`戏一番了?
她突然想起以前自己把他吓跑后,硬拉住他,强`吻上去后会发生的事。
起先可能是她显得比较强势,会双臂缠上去,胡乱、且毫无章法地吮`吻他。
到后来,他会从被动,变得逐渐主动,最后她落于下风,身体逐渐支撑不住,会哭着朝他求饶。
他变得每一个吻缓慢而深沉,伴随着的动作也如是,但口中总会损她一句:“活该。”
然后,他自己也会把持不住,成亲五年,他总是在克制与放纵之间不停来回,钥匙却永远握在她手里,她想让他放纵时,只需一个纠缠的吻足矣。
戚央央越来越慌,她知道自己要演好这出戏,必须下血本,稍微有哪一处演得不像失忆前的她,都有可能被他察觉。
但她内心又暗暗地希望,可以不再与他有任何纠缠,因为她已经找到心上人,她已经不爱他了。
世间没有两全法,要救心上人,必须先舍心,于是,她像以前一样,表现得完美无瑕,就是一个痴心女,纠缠情郎的模样,轻解衣带,双手滑入,唇凑近...
可就在这时,她肩膀猛地被人握住,手被他从衣襟里捞出,握紧在了他大手里,人则被他伸手一揽,抱在了怀中。
“好了,你睡吧,我今夜留下来陪你,说好在你恢复记忆前不碰你的,我...不会食言。”
央央她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其实已经很哑了。
年轻男子,面对自己心仪女子的撩`拨,这无疑是烈火烹油、如火燎原。
以前他没有一次能抵挡,到最后都被她诱得屡屡违背原则。
他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戚央央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被他伸手覆盖住双眼,沉哑道:“乖,别乱看,赶紧睡。”
她一惊,生怕再有变故,立马靠在他胸口,强迫自己睡着。
·
礼部尚书没多久就因为其子所犯之事,被参奏上去。
皇帝顾念礼部尚书乃丞相妹夫,特意在朝中点了丞相出列,细问他此事该当作何处。
丞相自然是毫不姑息,提出将祁英杰收押关禁,礼部尚书祁仁义贬职下调。
罢朝后,臣子纷纷从金銮大殿往外走,不少人开始讨论起,裴大人那天在大街上当众示爱表白之事。
“裴大人从前冷静沉稳,从不为这种儿女之情耽误,可他如今...”
一个大臣一边走,一边对另一个大臣私语:“听说他最近放着兵部的事情不干,跑去城中某家妇人爱吃的甜点铺,学那厨子做糕,好笑不好笑?”
“扭拧作态、耽于私情,终日沉湎情爱,给他梳个髻,就能当妇人了!”
那个故意放话诋毁他的大臣是依附礼部尚书那一派的,祁仁义被打下来了,他自然对裴陆戟心生怨怼。
裴陆戟走在后方听见了,但他抿唇轻笑,并没多加会。
秦相不知何时出现,将那两个大臣拦住。
“他的夫人,被祁尚书儿子喂药企图侮`辱,若他儿子这么对你们妻子,你们是不是也要不被儿女情耽误,将自个妻子拱手送给他儿子?”
那二位大臣慌忙拱手下礼。
“既然两位大人如此看得开,待他儿子被叛了流放之后,你们要不要也把自家妻子送出来,以供他儿子流放路上淫`逸之用?”
两位臣子你看我我看你,俱都瞪大了眼。
“人家裴大人爱妻情切,生怕经此事,夫人名节受损看不开,这才在半路上当面表白情意,这本是一桩美谈,却被尔等曲解成此,本官看,尔等才是梳个髻直接能当长舌妇!”
“丞相大人恕罪!丞相大人恕罪!”两位大臣自知亏,慌忙请罪道。
“快走!”
两位大臣慌忙离开。
裴陆戟已经走了过去。
“丞相大人。”他见礼道。
秦相看向他,“裴尚书,都怪本官教导侄儿不力,这才害得你夫人受欺辱,本官在这里给裴尚书赔个不是。”